黑板左下角贴了一张课程表以及一张时间表。
纸张已经开始泛黄,边角磨损破旧,字迹看起来也模糊不清。
模模糊糊可以辨别上面的字眼。
7:30-8:10(上课)
8:20-9:00(上课)
……
教室黑板的正上方挂了一副老式钟表,看起来十分陈旧,很有年代感,在指针转动的时候发出滴滴答答的细微声响,是这多年死寂的教室中唯一的声音,始终听在耳边,不免得有几分诡异。
钟表时间,8:05
染白随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时间并不吻合,教室中对应的时间是错误的。
现在正常时间应该是7:45
诡异沉闷的钟声,偌大的教室,空荡荡的,墙上还沾染着血迹,整个教室像是透落着血红色的影子,阴凉又压抑。
沈娇摘开眼罩的刹那,爆发出了第一声尖叫,蹭的一下直接跳的老远,扭曲的跑到染白身边。
“这是什么鬼地方!!”
染白正打量着教室,忽然听到这一声尖叫,面无表情,慵懒懒的随意走动。
沈娇在这之前是和染白没有任何交集的,但是多多少少也听到过一些网上的传言。
她也不是很在意,对染白。没什么感觉,这个地方实在是太恐怖了,她下意识的想找一个人跟着。
寸步不离。
沈娇脸色不太好看,有些发白,亦步亦趋的跟着染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害怕,而不是故意立的胆小人设,不然也不会说出如此招黑的话,声线都在发抖:“不就是个综艺节目吗,整的这么恐怖干什么?”
“没你可怕。”染白一边看着教室,一边敷衍冷漠的回答。
毕竟沈娇那一嗓子,跟个鬼似的。
到底谁才是工作人员?
沈娇:“……”
有被冒犯到,谢谢。
教室昏暗,窗帘密封。
染白走在教室中,指尖轻轻擦过桌面,沾上了点血,她捻了下指尖,啧了一声。
每一个桌子上都摆放整齐了一套校服,校服主要是以红色为主,其中混杂着点并不明显的暗红干涸的血迹,看样子是已经年代久远,发生在旧时的一件惨案。
她垂眸扫过一件件校服,可以看到每一件校服上都标注了名字。
高三四班,刘嘉。
高三四班,景筠意。
高三四班,李承泽。
高三四班……
直到染白走到教室的最后,却发现那在教室角落中一套残破不堪的桌椅,那是桌子上唯一没有校服,也没有任何名字血迹。
就那么孤零零的在最角落的地方丝毫不起眼。
仿佛从来不会被人注意。
染白停了两秒,然后在沈娇黏着的目光下走向窗边,一手直接干脆利落的拉开了窗帘,纯黑色窗帘没有任何色彩温度,透着漆黑陈旧的冷酷腐败感觉。
被少女攥在手中。
衬着近乎苍白的肤色,指骨漂亮修长。
发出唰的一声。
窗帘扬起,像是漫天黑纱,被拉开,终于露出了外面的景象。
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蒙了尘的灰色飘带,还细细碎碎的下着雨滴,落在荒野林间,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峰,披了一层朦胧的纱,分明的干净清冷。
冷风从林间灌过,细雨飘零。
映衬着这一所已经废弃的学校,无声的荒凉死寂。
近看是偌大陈旧的操场,油漆早已褪了色,篮球框已经不能再破旧的程度,地上坑坑洼洼的都是积水。
她们现在应该是在教学楼三楼的高度,而教学楼的对面就是学生宿舍。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仿佛已经被这个世界遗弃。
一瞬间的雨光投了进来,黑色窗帘飞扬着摇晃,那人站在窗前,侧脸也像是打了一层光,近乎透明。
浑身都透着某种冷淡散漫的野气,生来嚣张。
沈娇可耻的看呆了。
她竟然觉得宋白有点帅。
沈娇感觉自己一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会有这种错觉。
她在反复挣扎之后,好奇心胜过了胆量,咽了口水,哆哆嗦嗦往前走了几步,就凑到染白的身边,往楼下看去。
“这教室也太渗人了,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外面下着雨,天气寒冷,教室中也丝毫没有温度,沈娇只穿了一件露肩漂亮的红裙,一贯的娇艳,此刻心中真的有点后悔穿这么少来,忍不住跟染白说的。
“你能走就走。”染白还看着外面,漆黑瞳孔落了雪光,她淡笑着,带着点玩味的漠不关心,头也不回的和沈娇说。
沈娇要不是自己一个人不敢走,也不会来跟染白说。
要是按照她以往的娇气程度,现在早就直接甩身走人了,哪还能在这儿待着?
可是她怕!鬼!
这要是换到别的地方,沈娇能作天作地作空气,但她就是怕鬼。
怕到腿软的那种。
“有什么不能出去的?出去就出去!”沈娇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倨傲又骄矜,简直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也多亏了那一张脸,才不至于让人生厌。
说完之后,沈娇硬着头皮,跺了跺脚,一咬牙直接走向教室门口,一闭眼心一横,下定了决心,在下一秒直接用力捏住门把手,往下一按——
门没推动。
沈娇再按。
门纹丝不动。
她再按。
门无动于衷。
“???”
沈娇不信这个邪了,对那一扇门又踢又踹。
门冷漠的注视着她。
沈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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