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颗橘子被愉快吃完。
褚舟止垂眸细致擦了擦手,白皙指尖氤氲着浅浅的橘,他盯着思忖两秒,忽然侧过脸看向染白,然后毫无预兆的伸手按在女孩眉间,笑出声来,吊儿郎当的:“改天呢,我学学怎么给你画花钿。”
女孩眉眼清墨,此刻留下淡淡的印,清冷外多了几分鲜活,她蹙眉然后面无表情的抬手抹掉,冷着一张脸说:“不需要。”
去西疆的路上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波澜,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只不过多了几个小尾巴。
褚舟止本来要赶人,被染白拦住了,索性也无所谓。
路程从繁华到荒芜,几天的时间过去,快到西疆的时候,褚舟止让允习把马车停在山上,然后下了马车,带染白往山上走去。
山路荒无人烟,杂草丛生,远远看去薄薄的雾气缭绕在山林中,让视线都有些模糊不清。
山上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任何飞鸟走禽活动的声音也没有,寂静到诡异。
“这老头就爱搞这些小玩意。”褚舟止啧了一声,语气带着点嫌弃,一身冰蓝长衫冷感剔透,更衬着皮肤白皙,长发用银色丝线绑着,清逸出尘,嗓音清透慵懒:“跟紧我,别丢了。”
染白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带路的人,那抹冰绸蓝色在山野中扎眼的很,像山涧清泉,背影也孤高,只有语气微微透出散漫,她打量了眼四周,若有所思,没说话。
马车弃在山下不一会儿,就有三人匆匆走来。
冯悠悠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一边追上去一边说:“这里是西疆边界,他们应该是来找黑煞的。”
说着,冯悠悠冷笑了声:“怕是来治嗓子的,恐怕要让彦白失望了,黑煞医死不医火,平生从未救过人,怎么可能破例。没有神医谷,彦白嗓子根本好不了。”
梁均尚闻言,不禁皱了下眉。
他当初废了彦白的嗓子,是怕彦白用音杀害无辜人,没想过把她变成一个废人。
如果她的嗓子能好……
梁均尚沉默片刻,
会不会不那么怨她。
可是绝音阁害死了他的父母,彦白有什么资格怨他。
他到底为什么要对彦白手下留情。
梁均尚深呼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和冯悠悠一起追上去,十五沉默寡言,如同影子伴随在冯悠悠旁边,腕间红绳衬着白皙肤色。
步入深林,大雾四起。
这竟然是九宫八卦阵构成,奇门遁甲之术最是玄奥,不通此道者误入阵中,很容易被困在其中。
“十五!”
“均尚哥哥!”
冯悠悠瞳孔紧缩,神色有些惊慌,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回头,居然看不到两个人的身影,偌大空旷的高山上好像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天边有回声传来。
“小九。”褚舟止叫了一声,没得到回应,眸色微冷,转身只看到允习,不见染白。
允习脸色古怪,“我这一眨眼,初九就消失不见了。”
褚舟止笑意彻底敛去,眸色冰冷晦暗,直直看向远处。
此时此刻,
染白一个人出现在山林的另一边,四周高林大树,郁郁葱葱,缭绕在白雾中,只能清晰看到眼前几尺的景象,再远一点便模糊的隐没在雾气中。
她手指抛着一块普通石子,在原地站了几秒,倏然将石子轻轻一掷,投向某一处,看起来轻描淡写的一扔,身处的场景再次转换。
这奇门遁甲果然有点意思。
风声传来,染白面前陡然出现一道黑衣身影!
少年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微微怔了片刻,迅速保持警惕,同时看到了靠着树的白衣身影,清冷若雪,眸子深邃,戴着面具看不清脸。
染白勾起唇角,笑意淡淡,不达眼底。
气氛僵持了两秒,十五冷冰冰的盯着她,忽然之间有了动作,手中的剑出了剑鞘,毫不犹豫的向染白刺来!这一剑不带多少杀意,只是想要挑开染白戴的面具。
染白不避不闪,长剑刺来的刹那,银光撞入眼底,落叶落下的时候悄无声息,双指生生夹住剑刃,力道不轻不重。
十五剑芒翻转,迅速和染白交起手来。
染白也不避讳什么,单手拿出追魂箫,碧色莹莹,无数次闪开扑面而来的剑锋,箫声低沉如雨,在山林中回荡,更衬着白衣出尘,不似凡世人。
少年黑衣,在看到染白手中的追魂箫的刹那,眸色冷的几乎结冰,剑气更重。
只可惜两人没打出什么来,反倒是先引来了蛰伏在暗中的毒物!
望眼看去竟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蜘蛛向他们爬了过来!
从四面八方攀爬处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你到底做了什么!”十五咬牙,不得不暂时放弃了挑开面具的想法,转手对付毒物。
先是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然后又遇到这么恶心的东西,少年心中有些恼怒,又担心冯悠悠一个人会不会遇到危险。
染白根本没回答少年的问题,眸色霜寒凛冽,一边吹箫一边往后方退去,一步又一步,十五发现染白身边根本没有毒物靠近,那些蜘蛛全部都在攻击他,紧紧咬住牙,纵身一跃往染白的方向冲去。
“你引来的?”他沉声问。
染白瞥他一眼,目光隐隐有些嘲讽,深处却寒潭冷寂。
再后退便是退无可退,再走几步就是山崖边缘,碎石铺满,往下看去全都是白雾笼罩,也看不出深浅,让人头晕目眩。
少年和染白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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