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一副气急的模样,指着李灏寒的手指微微发颤。
门口的内侍见状,立刻唤来侍卫押了李灏寒下去。
刚要迈出门槛。被闯进来的李从善拦住。
“等等!”恶狠狠的瞪了李灏寒一眼,转身进了大殿,跪在皇上面前。
“父皇,李灏寒罪证确凿,为什么不当场定罪?这等人不当即正法,如何服众?儿臣扣请父皇,立即以大罪判处李灏寒斩立决!”
可惜这种“逆”着“圣意”的做法,怎么可能可行。
果然,皇上一掌拍向龙案。
“混账!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朕了?”说着,扫向尚抓着李灏寒的侍卫。
“是谁让他进来的,通通赶出皇宫,永不录用。还有他,立刻带离皇宫,今后没朕的令,永远不许他入宫!”
“儿臣不走,儿臣一定要看到将祸首正法。父皇,公道啊,否则公道何在啊!”
内侍不敢有违,朝外一挥手,更多的侍卫鱼贯而入,不管李从善如何挣扎,死死抓住他不放,直至“带了”出去。
李轻尘看着这些“闹剧”,始终一言不发,见皇上起身要离开龙椅,赶忙拱手将他留住。
“臣要说的,今日已经都说完了。这就赶回军营,只愿皇上能依据之前所言,大胜班朝,将苏锦溪赐婚与臣。”
皇上一颤,齐王已经走近他一步。
“三弟,苏姑娘她......”
李轻尘心中一紧,再看在场群臣看他的眼色不对,心里更不安了。急忙强说道。
“她怎么了?”
皇上看也瞒不住了,干脆自己亲口说了。
“朕将她指婚与汉国皇上,谁知她不但不从,反而逃了。如今正在派重兵去追,一旦带回,立刻送往汉国。”
“什么?!”李轻尘一惊,徒然退了一步。
而后看向皇上,目露愤恨。
“皇上在臣出征前是如何承诺的难道忘了吗?苏锦溪已然指婚给臣,如何能改嫁汉国?那里是她逃,明明是皇上逼她!”
皇上直接落了脸色。
“家和国那个重,想必三弟还是应该分的清的。再说,大战正酣,未辩输赢,苏姑娘本来就是自由身,即使嫁入汉国,也与三弟无关吧?!”
李轻尘听闻,嘴角含笑的看向殿外。
“呵...呵呵...枉我一心征战,却为了这样一个皇帝,一个国家,查侍郎死的冤,父皇当年费尽心血建的这个国更冤。”说后,仰首大步出去。
皇上被他失了威严,立刻在他身后传来了厉声。
“李景逖,你是要以下犯上吗!你就不怕朕废了你!”
李轻尘徒然停住脚步,头却不屑回过。
只嗤出一声冷笑。
“你真的以为我会在意吗?”
音落,继续是不做停留的大步而去。
皇上气的哆嗦,再看群臣,一水的扎着头不作言,一直与他齐心的齐王虽没像他们,此刻却也不为他说话。一时怒火攻心,甩了众人,转身走了。
皇上一路径直来到皇后的寝宫,已经听到信的皇后早就在等他了,见他进来,赶忙起身迎了过去。
随后,用手示意左右退去,扶着皇上到右侧坐下。
“朕一定要严惩了这个李景逖!朕现在就下诏书先废了他的保宁王!”
皇上当真是气极了,说着,就要起身。
皇上淡然的将他按回椅子上,一面抓起两个软垫放到他的背后,一面用空出的一只手,拂向他的胸口。
“皇上真是被他气糊涂了,现在全城的百姓都以他为保家卫国的英雄,您要是在此时废了他的王位,任百姓作何而想?他们不知保宁王的嚣张,只当皇上不明清白。要臣妾说,不仅不能动他的王位,还要大大的封赏他,最好将他的王位提升一层!”
“哼,他如此闹腾,还要嘉赏?不行,那岂不太便宜了他!朕哪里咽的下这口气!”
皇后莞尔,不顾看向她的皇上走向桌案。
拾笔在纸上落了几个字。
而后,展平托到皇上面前。
“谁说赏赐就是嘉奖了?如此,只怕他接不接受都只有受着。”
皇上立刻看去,只见纸上江顺王的几个字分外鲜明。
“好,江顺,降顺,也该让他好好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了!”
皇后见皇上眉间微舒,轻轻的折起手中的纸。
“皇上本就不该为这类烦心,而且臣妾听说苏姑娘......”
说着,附上皇上的耳朵,轻言几句。
皇上的眉头徒然舒展,嘴角竟露出了笑意。
.....
李轻尘心里惦紧着苏锦溪,一路几乎未歇的赶往军营。可还是比皇上的旨意晚了一步。
一身风尘的一入帐中,刚对一脸肃目的查二爷查大将军颔首,就立刻注意到众将士们看他的微妙眼神。
未及开口,等着他的内侍已经手持敕旨站到了他的前面。
“保宁王接旨!”
言过之后,不管李轻尘的反应,直接展开念道:
“朕之皇三弟,自与周国举战始矣,功绩昭昭,威名远播,承德先帝风度,又兼雍和性纯。特赐保宁王为江顺王,食邑千户,进兼江顺大将军。中书舍人章顾宣。”
而后,将娟黄一合,放到琢磨不清脸色的李轻尘手中,紧接着带着随从由帐中出去。
本在帐外的欢喜听到内容大怒,揪住刚出了半个身子的章顾,提留着冲了进来。
再见李轻尘手中的是一般褒奖官员的绢黄纸,而不是册封王爷该有的竹简的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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