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冥荫再换个位置折腾,他真的不能保证,如果这种酸痛转而向下,他还有没有力气来向冥荫妥协。
冥荫很高兴,甚至喜极而泣,纤长的睫毛染了些许泪光,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眼眸中流淌出来的情意,甚至让夜澜觉得似有眼熟。
他曾经无数次看见,陌浅看向白黎时候的目光,就是如此。
有殷切,也有讨好,更有着那种不需要承诺的矢志不渝,还有……心疼。
虽然他现在遭的罪,是小丫头自己下的手。
或许……他也不舍得。
他不舍得她说,彼岸花没有尽头,她便坚持到没有尽头的那一天。
或许……他也会心疼。
虽然地府日长,但要她大好年华都放在这件无用的事上,他也不忍。
毕竟换个位置替她想想,她一腔情意,却碰上了他只因父辈前车之鉴便视而不见,于她而言也是不公。
那只是他的恐惧,他的执念,却不该由她来承受代价。
冥荫仍是稚嫩,圣贤书中总不会教她男女之事,陌浅身为师父,总也不会将房中术都交给了她。
她只仰头,在夜澜唇角印了个吻,便笑得分外满足,活像得了天大的宝贝,雀跃得不知该如何表达。
“对了,我从书中得知,你虽是半妖之身,但毕竟父辈乃是纯正血统的狐妖,你生来便可化有人身,但也可化回原形,你要不要试试看?”
这也是冥荫的执念,无关乎任何情意,也没有任何理由,她只一心就想……
夜澜的脸瞬间黑透,咬牙切齿道:“别得寸进尺!”
冥荫耍赖般伸了一根手指,“就一次。”
“半次也不行!”
冥荫看了看身旁枯死的彼岸花,若有所思。
“就一次,下不为例。”夜澜瞬间又妥协了。
他总不能当真坚持到冥荫将心中所想付诸行动,那一旦让她明白,要是掘了某处的彼岸花,他连丁点儿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那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冥荫终于如愿以偿抱得了一只银狐,毛绒绒尖长的耳,硕长蓬松的尾,浑圆粉嫩的爪,都令她爱不释手。
她相信,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绝不是最后一次。
地府传言,阎王是个妻奴,比魔王赢华更甚,王妃让他抬右爪,他绝不敢给左爪。
而夜澜虽是被逼婚,但大婚也没有半点儿仓促,大婚准备了整整十年,他甚至在大婚前夜,以秘术分了一半寿命给冥荫。
于修行中人而言,寿命更加显得虚无,可夜澜还是做了,那不仅仅是寿命,还是两人自此相连的承诺。
只不过,就在夜澜大婚当日,还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事。
就在那一天,白黎竟然十倍还清了曾经欠下的罪孽,盘笑亲自下至地府,硬逼着白黎向他一拜,才将天位还给了他。
用盘笑的话说,夜溟曾遭遇宿命波折,累及后人心存忌惮,那本是银狐一脉断绝的根源。
而白黎一番推波助澜,令银狐一脉得以延续,那便是……功德无量之举。
夜澜没计较,他也没得计较,如今世道,就连阴损的诡计都成了功德无量之举,他还能说什么?
他更加没办法计较,惹了白黎,最终助他一个功德无量,若再惹……恐怕他又不知道被坑到何种境地,而白黎……怕要飞升至天外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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