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角柜上放着妈妈的照片,程暮秋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站在照片前给妈妈打个招呼。
今天也不例外,她将包里老爸给的那包钱打开,里面的确有两张老照片。
一张是年轻的妈妈抱着刚刚出生不久的她照的,一张是爸爸抱着只好一岁的她再搂着妈妈照的。
看得出来他们那时很相爱,而这份爱更让暮秋觉得恐慌。原来不管多么相爱的两人,随着时间的推移感情都会改变,或淡泊或更浓。
她贪婪的吸了口气,将两张老照片放到妈妈照片的旁边。
脱掉衣服,她光脚溜进了浴室。
哗哗哗
温暖的水流进了下水道。
哗哗哗
镜子被热气蒙上了一层水雾。
哗哗哗
突然,那张黑色传单上的文字像魔咒般浮现在了她的大脑里。
恍惚间,她鬼使神差的伸出食指,夸张的在镜面上写下了三个大字:扫除师。
哗哗哗
水雾再次蒙上了镜子,字迹渐渐模糊,并最终消失。
她木讷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晃了晃脑袋。
她在做什么?潜意识里真的希望有这种可以改变命运的清洁服务吗?
如果真有,那这家公司的市值估计将成为世界第一吧?
匆匆洗完澡,她拿条浴巾将自己裹好。
刚一踏出浴室,眼前的景象就让她整个人彻底懵掉了。
此刻,客厅里正站着一个人,强盗、鬼魂、变态……这些凡是可以把她吓得半死的词汇瞬间从脑海里快速的掠过。
她大气都不敢出,更别提尖叫了。
如果是强盗,家里刚好有两万块的现金,让他拿走只要不要伤害她就行了。
如果是鬼魂,她只能听天由命。
其实跟前两种比起来,她更怕的是变态。
与此同时,那个陌生人似乎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转过身来。
一瞬间,程暮秋的大脑当机了。
眼前是张帅得让人叹为观止的脸,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轮廓完美,五官精致,蓬松微卷的金发散落额前,只见他用手轻轻一捋,即刻露出了一对湖蓝色的眼睛。
就是那双眼睛将暮秋内心的恐惧一扫而光,甚至让她毫无缘由的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
霎时,他的脸让人倍感眼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总之,他不像入室的强盗,更像只迷途的羔羊。
“这是哪儿?”他张嘴第一句就是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就在暮秋揣摩他如何能说出如此标准的中国话时,他又问:“这是你家?”
暮秋依旧无法发声,只能上下点着头。
他于是移开视线,打量起了眼前的房子。
他先是看向乱糟糟的玄关,再是油腻腻的厨房,接着是杂物堆积的餐桌,最后是毫无格调的客厅。这一切似乎让他秒懂了什么,眼神里不由的闪过一丝失望。
待他收回视线对视暮秋时,才发现自己不该当着屋主人的面将这种失望毫无保留的表露出来,于是神情里又多出了颇具教养的歉意。
暮秋身后那热气腾腾的浴室还在往外冒着白烟,她愕然有种错觉,那就是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不穿或许都比裹着浴巾站在他的面前强。因为那家伙在愧疚以后居然对她投来了一种无限同情的目光,就像她身上裹着的不是一条干净雪白的浴巾,而是一条漆黑肮脏的裹尸布。
“请问你是?”她终于忍不住发问了,语气客套的连自己都震惊。
“是你叫我来的。”
“我?”她指向自己,深怕耳朵出现了幻听。
“你家的房子似乎需要打扫。”
见她丈二和尚摸不清头脑,他又补充道,“你有没有对着镜子写下扫除师?”
她稍稍回忆,然后点头。
“那我就没有走错。”他断定。
“你不会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师吧?”暮秋的嘴变成了一个大大的‘o’,这是什么高科技?感觉像奇幻片里的灵物召唤。
“严格来讲你预约的那名扫除师逃班了,所以我是来顶班的。”
这也太荒唐了吧。她使劲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随即疼得泪眼汪汪。
见她一脸表情包的模样,他笑了。
那迷人可爱、富有亲和力的同时又让人不敢亵渎的招牌式笑容顿时让暮秋想到他像谁了——正是今天买的那份报纸上印着的大明星米勒·加百利·维奇亚。
“你是米勒?”
她大声惊呼,而对方则一脸迟疑。
“你等等。”
她快步跃过他跑向玄关,一把抓过上面的报纸撤了回来,站在青年面前她的视线先是看向报纸,然后看向青年,接着再看向报纸。
“果然一模一样。”
他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她,想确定她到底要干嘛。
“你是米勒·加百利·维奇亚?”她指着报纸上的图片给他看。
“我是叫米勒,但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加利亚。”
“是加百利·维奇亚。”她纠正他。
叫米勒的青年挑高一侧眉目,他的表情明显的告诉暮秋他根本就不在乎那个倒霉的家伙叫什么。
“程暮秋小姐,你把我叫到这里来不会就是为了告诉我,我跟你的那个加利亚长得很像吧?”
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她更加惊讶了。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当客户在镜子上写下扫除师时我们之间就达成了协议,所以知晓一些客户的基本情况不足为奇。”他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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