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邢婳之于霍司承,是绵延骨髓的恶疾,药石无医。——题记
…………
蓝水湾。
曾经有专业建筑杂志评,这是宁城最美的别墅。
清晨的金色光线从云层泄露而下,落在清澈得能看到池底的水面,水波漾出一层层的潋滟的光芒,从上空俯瞰下去,美轮美奂。
落地窗后的灰色轻纱静静垂着,虚掩住室内一片旖旎的春色。
霍司承是在身下极致涌起的快意中醒来的,意识还没回到大脑前,他半睁开眼睛,入目就是女人白皙玲珑的胴一体。
她一头长落肩头的黑色长发,轻微蓬松,发尾卷曲,凌乱的披在裸露的香肩上,身上的衣物并没有全部褪去,米白的吊带睡裙面料轻薄,更衬她肌肤如雪。
他眼睛迅速的眯了起来,喉咙发紧,沙哑的声音轻咬着她的名字,“邢婳。”
邢婳听到他的声音,微微抬起了脑袋,展颜轻轻一笑,俯身下来,双手落在他肩膀两侧,跟着落下的还有她不听话的长发,发梢在他脸庞上拂来拂去,似羽毛刮过心尖,痒的不行。
“你醒来了,”她嗓音慵懒,将那美丽的容颜衬得妖冶,“我好累,不想动了,你来吧。”
“……”
无人不知霍司承,他是宁城最有势力的商界大佬,被媒体称为商界之神,他年纪轻轻,俊美无双,占了一个男人所能占的几乎所有优势,不知是多少少女心事的春闺梦中人。
可大概没人知道,他时不时会在自己老婆的女上位中醒来……
邢婳这张脸,有多美,就有多可恶,尤其男人在清晨起床气的深深不悦中,扣着她的手腕就想将她直接甩下床——
他脑海中的画面是这么呈现的。
邢婳手骨被捏得生疼,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整个人就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反压在身下,她听他狠骂了一声,紧随而来的却是猛烈得让她一时招架不住的凶狠进攻。
…………
完事后,霍司承慢斯条理的从赤果的女人身上起来,好似刚才入骨入髓的抵死缠绵没有发生过,眼神冷漠,面无表情的下床,头也不回走进了浴室。
整个过程,看也不曾看一眼床上的女人。
邢婳在他身后慢慢的坐了起来,长发下的脸酡红未褪,神色安静,周身性感还在萦绕,但冲不散更浓的寥落,以及唇畔不知嘲弄谁的弧度。
不到半分钟,她就掀开被子下了床,去隔壁次卧的浴室洗漱。
…………
邢婳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是坐了许久,但她也不过在男人进浴室洗澡后,才简单收拾好下了楼。
她的手搭在扶手上,眉眼垂着,唇上掀着淡淡的弧度,垂首的模样像是在思考,长发打理得整齐,面容白皙姣好,眉眼温静清凉,半丝不见方才在男人身下的沉沦妩媚。
几分钟后,有脚步声自上而下。
身形颀长而笔直的男人踩着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阶梯信步走了下来,他十分英俊,一身纯手工的黑色西装,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考究出高高在上的冷贵,和不近人情的疏离淡漠。
家里的佣人迎了上去,似是没想到他这个时候就下来了,带点为难的道,“先生,早餐还要十分钟才好。”
他比平时早下来了十分钟。
霍司承脚步未停,只淡淡的嗯了一声,便餐厅里走去,像是完全没有看到坐在沙发里的女人,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掠过。
“司承,”温凉又柔软的嗓音响起,“我们谈谈吧。”
“我待会儿要去上班,有什么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十分钟就够了。”
男人黑色的皮鞋已经转向了餐厅,闻言还是顿住了,回头看着她,淡漠道,“说吧。”
邢婳抬着脸看他,微微一笑,“司承,今天是我生日呢。”
霍司承望着她姣好白皙的脸,眼神微暗,“是么,生日快乐,”他眉眼仍是一片凉薄的冷漠,漫不经心的加了一句,“想要什么礼物,我让秘书去买,晚上带给你。”
她仍是那样的微笑,仍是那样的语调,“我们离婚吧。”
男人的喉结突的就滚了下,然后溢出冷笑,“离婚?”几秒后,他笑意消散,抬脚走过去,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会儿,低低凉凉的轻哂,“怎么,想我今天陪你过生日?”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离婚吗?“
“一个小时前你才爬到我的身上勾我上你,邢婳,欲擒故纵是讲究时机的。”
“不是有个说法,叫……分手炮吗?”她歪着脑袋,笑颜璀璨,如古画的眉眼渲染开一种说不出的娇懒,“以后都享受不到了,好可惜。”
霍司承盯着她清冷又性感的面容,喉结无声的滚动着,但英俊的脸最后还是归于面无表情,重新转了身,往餐厅里走去。
懒得理她。
他懒得理她,这是他们之间形成习惯的相处模式了。
“司承,我们离婚吧,”她温凉安静的嗓音在他身后再度响起,重复一遍后,跟着道,“我已经签字了。”
霍司承的手正要落入裤兜,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就这么顿在了那里。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的血液都冷却僵住了。
眉眼阴鸷层层落下,他转身就大步的朝她走回,隔着一张茶几,俯首捏着她的下颚,喑哑的冷嘲,“你肯离婚?是谁说,上穷碧落下黄泉,谁都别想动你霍太太的位子,是谁说,这辈子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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