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紧紧咬住牙根,眼里发出愤怒的目光,她似乎读懂了我的沉默。
“混蛋——卑鄙——不折不扣的混蛋——”秋桐的声音里带着愤怒:“不行,我得找他谈谈。”
秋桐霍地站起来。
“不必了,你不要掺和这事了,你说什么都不会管用,他根本就不会听你的,而且,你越找他,事情会越糟糕。”我说:“他的性格和脾气,你该了解。”
秋桐怔住了,愣愣地看了我半天,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带着愧疚和自责。
我明白,她的自责和愧疚不仅仅是对我,还包括对我的父母。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女人啊,在她的心里,永远都装着别人,关心着别人,唯独没有她自己。看着秋桐,我心里暗暗感慨着。
秋桐沉默了半天,说:“我过来找你,是商量下春节前走访的事,春节前,我们要安排下走访客户的事宜,主要是走访大客户,你把你分管的部门需要走访的名单列给我,我安排办公室到集团财务去申请资金购买走访物品。”
“哦……”我看着秋桐:“都买什么物品走访?”
“购物卡!”秋桐说:“这是老规矩,每到节前,集团各部门都要安排走访。”
“哦……拿公家的钱送礼!”我说。
“应该说是互相送礼!各单位都是如此,老规矩了。”秋桐说:“说白了,其实就是拿公家的钱,为个人谋取人情和面子……这年头,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腐败!”我嘴里喷出一股酒气。
“呵呵,你可以这么说,但其实你还可以这样理解:“秋桐笑笑说:“所谓的礼,实质上是一种等级秩序。等级秩序的实质又是等级福利,也就是什么身份的人可以享受什么样的福利,这种福利体现在方方面面,这是一种秩序,这种秩序的本质是上级享有某种福利,这种福利包括物质性的利,也包括精神性的福,比如尊敬。”
我不由点了点头:“嗯……有一定的道理。”
“你明明知道是腐败,那你还要送!”我晃晃脑袋说。
秋桐笑了:“我们是送给客户的,是生意上的正常走动,我们不是送给上级领导的,领导那边,不需要我们操心,当然,我们也没那个操心的资格……你以前自己做老板的时候,逢年过节,不会不去走动看看客户吧?”
我点点头:“这倒也是……海珠那边我要提醒她一下,必要的客户年前是要走动走动的……联络联络感情。”
“嗯……对,客户是必须要经常走动的。”秋桐点了点头,接着说:“看来,海珠的病是非要治好不可的了,当然,我相信一定会治好的……那晚在你家,你妈的那些话,我听了都好有压力,幸亏海珠没听到,不然,她的心理负担更会加重。”
听到这里,我突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想起那晚在丹东和秋桐的酒后一夜,心不由突突跳了起来。
“秋桐……我……我想问你个问题!”我结结巴巴地说。
“什么问题啊,你问吧!”秋桐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你……你……你每个月几号来月经?”借着酒意,我鼓足勇气说。
“你……你……”秋桐顿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起来……
一定是我的话让她又想起了丹东和我的那晚……
“我……我……那晚……在丹东……我们酒后发生的事……我……我不知道……你会不会……会不会怀上……所以……我……我想……我想问问……问问你……”酒精壮了我的胆量,我继续结结巴巴地说,心跳的厉害。
“你……你……”秋桐不敢看我,羞色满面,脸红地更加厉害,呼吸更加急促。
“要……要是你那天在危险期,那……那你就会怀上我……我们……我们的孩子。”我又磕磕巴巴地说,感觉喝下去的二锅头开始有些上头。
“你……你……快……快不要说了……你……你……快……快住嘴。”秋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梦幻般的感觉,还有些哀哀的请求,接着就低头捂住脸,脸红到了脖子,浑身颤抖着。
看得出,我的话在她心里激起了剧烈的波涛,给了她巨大的刺激,她的心里一定又回到了那个难忘的迷醉的夜晚。
看着秋桐此刻楚楚惊惶的样子,想着那晚我和秋桐的酒后激烈情怀,想着我酒后和秋桐做过的事,想着我们俩在迷醉中必然发生的紧密纠缠,我的心剧烈跳动,一股强烈的冲动猛烈涌上大脑,浑身血液流速骤然加快……
强烈的冲动之下,我突然站了起来,走到秋桐面前。
不知为何,此刻,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整个世界忽然感觉都不存在了,只有我和眼前的秋桐。
我不知道,此刻,在我的办公室,我要对秋桐做什么。
说不知道其实是装逼,其实我知道自己想干嘛要干嘛。
我没有喝醉,可是,此次此刻,此情此景,我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似乎整个人都醉了,这种醉丝毫不亚于那晚丹东的程度,醉得一塌糊涂,只是,那时我的身体失去了控制,我的大脑断了片子,而此刻,我的大脑没有失去记忆,我的身体我自己尚能控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自己的神经和身体为何会有这样疯狂的迷醉迷乱的感觉。
我不知道是因为看到秋桐此刻的样子刺激了我,还是因为想起了那晚炽热的情景,我只觉得自己的大脑涌动着无法遏制的冲动,身体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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