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水的话,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阿水最多不过二十七八岁,而这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看起来已经年入古稀了。
阿水见大家面露疑惑,解释道:“几年前村子里发生了一场瘟疫,村人虽然都活下来了,却衰老地比一般人快,但你们不用担心,瘟疫已经被遏制住了,不会传染。”
大家这才恍然大悟,对这个村子的人产生了同情。不过,唐天赐和子书明月却不约而同地对阿水娘感到不安,这位老太太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怨气。确切地说,整个仙岩村都被一股怨气所笼罩,除了阿水之外,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愁苦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瘟疫将他们折磨成这副模样。
阿水娘警惕的目光从大家身上一一扫过,在林泷玥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了几句话。由于阿水娘说的是大家听不懂的方言,阿水将她的话翻译了一遍:“我娘说,现在天色不早了,你们先在这里住一晚,明早搭乘村长家的船离开。”
冷亦鸣道:“多谢两位收留,我们家住南方,只要到达一个能与外界联络的地方,我们就能回去。”
这时,屋外响起了一阵嘈杂声,阿水道:“好像是村长回来了,我先去问问村长借船的事情。”
阿水把大家带到院子里,从左边的杂物间里拿出两个竹筐,一个竹筐里装着一种长得像莴笋的植物,另一个竹筐里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东西——被晒成干的长鱼。
子书明月看到长鱼干,微微皱了下眉头:“这种鱼能吃?”
阿水道:“这是蛇颈鳗,是涔河里最常见的一种鱼,虽然味道一般,但可以吃。”
白羽瑶小声道:“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吃这种东西。”
阿水看了看大家,把竹筐递给唐天赐和冷亦鸣,说道:“你们帮忙把菜洗了,等我回来就给你们做饭。”
冷亦鸣接过装着蛇颈鳗的竹筐,问道:“这东西怎么处理?”
阿水一边往门外走去,一边回头答道:“去掉有毒的脑袋和内脏就行,和处理带鱼的方法一样。”
冷亦鸣从井里打了两桶水,开始处理蛇颈鳗,其他人也过来帮忙,只有白羽瑶和詹姆斯两个人没动。这两天的事情历历在目,他们实在不想触碰恶心的蛇颈鳗。白羽瑶站了一会儿,最终选择和唐天赐一起洗菜,虽然这种不知名的菜触感滑滑嫩嫩的,也很古怪,但总比处理蛇颈鳗要好。
子书明月朝屋里看了一眼,阿水娘还在编织那个足足能装下三个人的大竹篮。确切地说,这个竹篮模样的东西应该只是一个底部,她想编织的或许是竹笼之类的器物,但这么大的竹笼编起来有何用呢?
子书明月收回视线,悄声对冷亦鸣道:“亦鸣,你有没有觉得,阿水娘怪怪的?”
冷亦鸣道:“我们对这个村落的一切都不熟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我觉得阿水并不是坏人,不如在此稍作休整,补充一下体力。至于阿水娘,我想我们不冒犯她,她应该不会故意刁难我们吧。”
子书明月道:“希望如此吧,但村人既然知道宝藏的传说,我们还是应该看好两件重器。”
冷亦鸣道:“嗯,小心驶得万年船,今晚我们几个还是会轮流守夜。”
唐天赐坐在边上竖着耳朵听两人讲悄悄话,但他们的声音实在太轻了,跟蚊吟似的完全听不清楚。唐天赐瞅了两人一眼,心想光天化日之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还讲悄悄话,也太不注意影响了。
唐天赐飞快地把菜洗好,挪到子书明月身边帮他们处理蛇颈鳗,状似不经意地说了一句:“你们在聊些什么呢?”
子书明月道:“这个村落的人知道秦墟宝藏的存在,而我们又是从那里来的,所以今晚我们还是得守夜,以免有人会起歹心,窃取重器。”
唐天赐心想,原来两个人讲了半天悄悄话,就是在讲这件事情,真是无趣。不过这也符合冷亦鸣的性格,就他那个榆木脑袋,根本不懂得说甜言蜜语讨女孩子欢心,也不懂得趁热打铁。
唐天赐道:“如果阿水能借到船,我们今天就可以出发,不必在这里过夜。”
子书明月道:“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人家已经留我们过夜了,还拿食物招待我们。”
唐天赐笑道:“你不用在意这些细节,大不了多给他们一点报酬就好了。而且我觉得阿水娘并不是真心想留我们,说的只是客套话,也许我们留下对他们而言才是一种打扰。”
这时,阿水娘又编好了一圈竹笼,起身往院子里走来。大家赶紧给阿水娘让路,尽量不去招惹这位脾气古怪的老太太。阿水娘对大家视若无睹,径自缓步往井边走去,只有在路过林泷玥的时候,才抬起头,朝她投去了一个复杂的眼神。
林泷玥不知道阿水娘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关注并不是什么好事。
阿水娘见水桶里还有一半的水,便把水桶拎进了屋子,三宝本想帮忙,却被唐天赐用眼神制止。唐天赐能感觉到阿水娘并不想要他们帮忙,而且她虽然走得慢,却走得很稳,也没有怎么喘气,可见身子骨还是很硬朗。
等阿水娘回到屋子里后,詹姆斯对林泷玥道:“林医生,这老太太好像对你特别在意,该不会是看上你了,想把你留下给他儿子当老婆?”
林泷玥淡淡地瞟了詹姆斯一眼,用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说道:“你与其在这里揣摩老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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