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扯了扯嘴角,最后还是认命的追了上去。
鹂雎一个人来到了早前救起冷羽的地方仔细找了个遍,但依旧没找到冷羽所说的另一个同伴。
她不是善人,应该说在玄界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纯善的,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若她日日都好心救人,那也别想活到现在了。
她之所以救冷羽,那是出于私心。
彼时冷羽昏迷不醒,她在她身上探查了一番,原本没有什么具体的发现,本欲让其在此自生自灭,可临了收手,却在其腹内感受到了一股纯正的气息。
那是凤凰一族特有的,凤凰乃百鸟之王,他的气息,没有谁可以肆意模仿,而现下,却在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的身上。
“人?”
鹂雎才不信,凤凰一族秘法众多,能将其特征尽数藏尽想来也不是难事,若寻常人见到冷羽的模样,估计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她身上最为普通不过,又没有任何玄界人该有的特征,那时若不是她靠着冷羽极尽,又近身探索了一番,怕是连她也要被骗了过去。
可老天偏偏让她发现了,冷羽…
莫不要以为玄界普通人都不知伯缪篡权的事,伯缪领政,名不顺言不正,自然不欲让人知道其所作所为,只是那时她偏偏因着好奇,在南山边脚偷偷溜了过去,本欲打算看看了事,何曾想见着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一幕?
她身形小,又惯会隐藏,所以直到大战结束,她都没有被人发现。而那时参加大会的一干群众,伯缪为了他的阴谋自然将普通鸟兽尽数灭尽,尊贵如凤凰、青鸾等,却是被其扣押了起来。
她也有族人在其中,虽说感情不深,可好歹也是族人,少了族人庇佑,她在玄界生存便越发的艰难,这一切都是伯缪的错。
自伯缪夺权后,玄界的普通鸟兽自然原本的生活是何样还是何样,只是空气中的氛围不自觉地凝重了起来。除此之外,平日里巡逻的鸟众也多了起来,若要出城,排查更是严格,他们姐弟二人,是被迫从城内至此的,不得不说的是,子鸠其实并非她的亲弟弟。
他的原身是鸑鷟[yue zhuo],乃飞禽中除去凤凰最尊贵的五族之一。她救下他的时候,他正被鸿鹄一族逼至绝境,鸿鹄一族追杀者见其年幼,自以为已经将其击毙自大的没有检查一番,可她上前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还剩了一口气。
她贪念他腰间的玉玦,想着既然此人已经活不久了,那么她拿了也不为过,可也不知那时子鸠为何,察觉到有人要动他的玉佩之时,却死死的抓住了任她如何打骂皆不放手。
不得已之下,她只有将其先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打算之后再找机会下手。
怎奈二人相处了数月,她不仅没能从其手上拿到玉玦,反而还与对方关系越发的好。她知道她一直都不是好人,可这一次,在子鸠身上,她确实再如何都狠不下心了。
子鸠身体不好,一出生由于一些连他自己都不知的原因,神力一度虚弱,玉玦乃鸑鷟一族的上古神器,有吊命之效,鸑鷟一族族长是其父亲,在九千高寿时老来得子,纵使在这能力为尊的玄界,神力差就意味着任人欺凌,被族人抛弃,可他依旧不顾众人反对,将这上古玉玦给了子鸠。
子鸠从小虽然身体不好,可被族长父亲宠着,却是从未经历过大风大雪。
这次伯缪发动判断,鸑鷟一族是凤皇的左臂右膀,自然生死与共,子鸠是被其父悄悄送出来的,可依旧逃不过追杀。
而鸑鷟一族族长斩司,年九千一百一十七岁,一生戎马,卒于南山之巅,誓死护卫在他该站领的地方。
这是鹂雎亲眼所见,说实话,她是佩服那个男人的,他有他的风骨,她鹂雎再不济,知道了子鸠是他的后代,也自会照顾一二。
于是乎,这才有了他称呼她为姐姐,她认他做弟弟一事。
子鸠心思单纯,不懂外界险恶,可他听她的话,虽然很多事还要耐心讲解一二,但观其认真的模样,鹂雎那颗烦躁的心也奇迹般的抚平了许多。
她不是好人,她做不到那种誓死捍卫凤凰一族的壮举,说到底,虽然伯缪害她一族家破人亡了,可她还是没事的,她没有必要为了所谓的皇族,去得罪现在的当权人,她别的本事没有,趋利避害,分析时弊是她最拿手的,所以,她不会主动招惹鸿鹄一族,也不会为了邀功而不顾一切。
她知道鸿鹄一族现在在找凤凰一族的落网之鱼,她曾隐约听人说道皇子凤梵和长公主凰黛的名字。这二人是她从未肖想可以接触的人物,如今救了冷羽,她自有她的思量。
说实话,若按她以前的性子,要么不救任其等死,要么告发然后得其赏赐。救人,她就从来没有那么好心过!
只是如今,她身侧多了一人,她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鸠思虑一番。
伯缪那些争权夺利她可以不计较,但有些东西,本就属于子鸠的,他伯缪又凭什么心安理得的拿走子鸠该有的待遇。如今子鸠不知她救的是何人,只能说冷羽的伪装实在太好,让身为皇族臂膀的鸑鷟一族的人也没能发现,但万一呢?若有一天子鸠知道他本有机会可以救皇族之人却亲眼任其自身自灭,他可会恨她袖手旁观?
鹂雎不知子鸠会不会那样,但她不敢赌,她现在已经将其像亲人一般的看待,照顾了对方两年有余,鹂雎第一次感受到了亲人的感觉,她没有其他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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