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爷自幼接受徐大老爷的亲自教导,人品文采不说,早早的考中进士入朝为官,这几年不说办了什么大事,但阅历的确是比以前丰富了许多。
可饶是如此,在得知庆王竟然是以前与徐明菲有忘年之交的白老先生时,身心还是受到了不少的冲击。
不过待到这份冲击稍微缓过来了之后,他那灵活的脑袋瓜子立刻就联想起了自打庆王主理盐政一案之后,徐家上下受到了种种明里暗里的维护。
之前他还琢磨着是不是圣上暗地里交代的,如今看着与徐明菲坐在一处笑得颇为和善的庆王后,他就明白了。
“大堂哥,白爷爷过段时间就要启程回京城了,我准备跟着他一起回去,你呢?”待到徐大爷的表情终于恢复了平静之后,徐明菲这才忍着笑意问道。
“回京?”徐大爷先是楞了一下,随即立马瞟了一眼坐在上首处的庆王,没有立刻回答。
比起徐明菲,作为这次特意被圣上暗地里派来协助查案的徐大爷对于案情自然知道得更多一些,也明白庆王要准备回京,就意味着盐政一案不说已经查得水落石出,也绝对是已经查出了关键。
如果可以,徐大爷当然是愿意与庆王一同回京的,只是他此次出京,本就是圣上秘密授意,外头的人都以为他一直被关押在京城的大牢之中。
庆王主理盐政一案惹人注目,若是他不小心被人给认出来的话,那……
徐大爷干笑着扯了扯嘴角,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徐明菲也不过想到事情很快就会结束,心中一时高兴才会问出这句话,待到看到徐大爷面有难色之后,这才想起徐大爷来信阳府一事不宜曝光,面上笑容不由微微一收,心中生出几分对自个儿的懊恼来。
坐在一旁的庆王注意到了身旁这对堂兄妹之间的气氛变化,心思一转,心中顿时敞亮,双眼微微一眯,伸手抚了抚自己已经有些花白了的胡子,好似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般,语气随和道:“明菲丫头你莫急,早上的时候我已经接到京城的来信了,圣上有意让你大堂哥先行回京,咱们这边还需要整理一下,恐怕他是等不到我们一起回京的。”
“王也是说圣上让微臣提前归京?”徐大爷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微微一惊,面上不禁露出几分紧张之色,也顾不得心头的那点纠结,连忙开口追问道,“可是京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数?”
不但是徐大爷紧张,旁边的徐明菲听到这里,心也不禁跟着提了起来,扭过头,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庆王。
庆王没想到自己不过随口一句缓和气氛解围的话就热得两兄妹如此紧张,抚摸胡子的手不由一顿,带着几分尴尬地轻咳一声,这才道:“你们俩别急,京城那边没有发生什么变数,就是小徐你出京已久,这边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为了以防万一,圣上才让你提前归京……”
“原来如此。”徐大爷听到庆王的这番解释,心中一松,不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既然圣上有命在先,徐大爷就用不着纠结能不能与庆王和徐明菲一同回京之事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在庆王这边用过午膳之后,惦记着赶紧回京一事的徐大爷也没有多待,向庆王告辞之后便急匆匆地回了之前的落脚处。
徐明菲和魏玄见状,也十分聪明地告辞,一同离开了庆王这边。
对此,庆王也没有强留,叮嘱着徐明菲主意安全之后,就亲自将人送出了府外,随同一起送人的阿铭还不忘让徐明菲收拾好行李之后通知他,他也好出面帮忙搬东西。
有魏玄在,这点小事实际上是用不上阿铭的,只是人家一片心意,徐明菲也没有扫兴地婉拒,只笑着点头应是。
倒是一旁的魏玄,在扶着徐明菲上了马车之后,朝着阿铭投去一记没什么温度的冷眼之后,才身手利落地上了马车。
同时,也不忘将车帘放下,阻挡了马车之外人的视线。
阿铭早在带着两人来见庆王的路上就受到过魏玄不少的冷眼,对于对方这个模样,也不怎么在意,只是没趣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待到徐明菲与魏玄乘坐的马车缓缓离开之后,阿铭打了个呵欠,转身就准备回府。
今个儿一大早就起床,又来回折腾了好几通,饶是他年轻力壮,也觉得有些疲惫了。
可不料他这身子还没转完,一只耳朵便被人给拧住了,不禁发出一声痛呼,扭过脖子冲着始作俑者道:“哎哟!王爷,您老人家这是干什么啊?”
“你还有脸问我干什么?”庆王面上那之前对着徐明菲的笑容早已收起了起来,横眉怒眼地看着阿铭,也不管府外门口守着的那些侍卫,毫不客气地道,“你个臭小子,也不打个招呼就将人给带了回来,是不是想看我的笑话?”
“没有没有,我哪敢啊!”阿铭一边捂着自己被拧着的耳朵,眼角瞟着门口那几个面上一派镇定,实际上注意力全都集中过来的侍卫,连忙压低了声音讨饶道,“师父,您老人家好歹给我点面子,这外头那么多人看着呢!我也想提前给师父您通风报信来着,可徐三小姐眼睛多利啊,她一直盯着我不放,我……我就没找到机会。”
说完,阿铭还挺了挺自己的胸膛,表示自己真的十分无辜。
“狡辩!”可惜庆王压根不吃阿铭这一套,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多言,直接拧着阿铭的耳朵往府里走去,一副要好好算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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