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的身子一僵,头顶有人是个什么样概念?
家里那个灰白的影子,高高的飘着,难道这时也会看到?
嗓子有点干,本能地咽了下口水,慢慢抬起头望向天花板,但天花板上并没有能引起我注意的东西,什么影子都没有。
“咦?不见了!”兔兔一脸的迷惑不解,“刚才还看到在上面的!”
“嘘!小点声!”我制止妹妹再继续说下去,在老师的追悼会上说这些,也不怕吓着人。
脑子里被兔兔所说的那个天花板上的人给搅成一团浆糊,追悼会说了些什么,我几乎没有听到。
追悼会结束后,班长梁芮华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霍廷,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很难看呀!”
我摇摇头,尽管脑子还是很混沌,头也有点晕,但我还是本能的否认了梁芮华的话。
“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了,跟你家方向相反,不同路。”梁芮华笑着说道:“不过你家跟李赛芸是一个小区的吧?”
我点点头:“对,没错!但我没看见她来啊!”
梁芮华左右看了看,神秘兮兮地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们小区有个男孩儿追她追得可紧了,今天李赛芸过来的时候,还是坐他的单车来的!”
“嗯?”我瞪大眼睛:“不会吧?我没听说啊!赛芸提都没提过。”
梁芮华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拍拍我的背说道:“这种事儿,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可能告诉你?再说连高中都没上,就有男朋友了,老师和其他同学会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我反问一句:“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怕啥?你不说我不说,也没什么关系吧?说不定那男孩儿只是顺便送她来呢?”
“哟!这你就不懂了,送人啊,一般坐后座,送女朋友,一准儿地坐前面。”梁芮华笑嘻嘻地解释道,我被他的笑脸给弄得心里更烦了。
好吧,你赢了!
“兔兔,我们现在是回家还是去书城的少儿部看书呀?”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如果把她带过去,再看半小时估计就得往回走。
咬着指头好半晌,兔兔抬头问:“哥哥明天能带我再去书城吗?”
我笑着点头道:“当然是可以的,明天下午你午觉起来我们就去!”
地铁口出来往小区走去,小区内的人,三两成群,比平素多了好多,今儿小区是有什么文化活动?
不确定的目光四下里扫了一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一般有文化活动,小区多半会打出横幅之类,但今天并没有,那也就是说小区发生了什么事?
把兔兔抱起来,兔兔指着西侧的某栋楼说道:“哥哥我们去那边看看!”
走过去才发现,这里的一楼围了不少人,由于刚才视线被其他栋楼遮掩,所以没有看到。
“人死不能复生,您一定要节哀呀!”我听到有人这么说。
走近一点,七嘴八舌说话的声音更多了,那里有什么气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但我说不出来。
“怎么好好的会自寻短见?”一位妇女快人快语地说道:“是不是林子涵父母对她要求太高了?”
“你可别乱说,哪有这种事儿?他们家可是模范家庭了!再说人家林子涵都考上重点大学了,还能有啥要求啊!”一位胖得象俄罗斯列巴似的中年男子说着,又上前走了几步。
我终于透过人群看到了一具扑在地上的尸体,之所以说那是尸体,是因为头部有一半变成了一滩又红又白的东西,混合着草地上的泥沙和草叶。
忍着恶心,我蒙住妹妹的眼睛,以最快速度回了家。
新妈妈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忙着,兔兔跑到厨房在新妈妈身边转来转去,叽叽喳喳说着出门后发生的趣事。
吃完晚饭,很早就睡下了,连父亲都惊讶于我的早睡,正常来说不到十一点我就不会有睡意,“廷娃,你没事儿吧?早九点半呢!”
父亲关切的话只会让我更加烦躁,“我有点累了!”
父亲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中的复杂让我感到有点触动,最终我还是锁上了门。
寂静的黑夜,一轮银月挂在半空,短松与残破的墓碑被镀上了森冷的色彩,并在地上映出了张牙舞爪的影子,偶有老鼠飞快地爬过,顿足、回头,露出的森森白牙和幽冷眼神,足以让人望而却步。
我拼命地在墓地里跑着,来不及了,这些坟碑在不断的倒掉,水泥制的坟已经裂开,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我能听到地下咯咯嚓嚓的声音,再不逃,鬼就要来了!
但我已经跑了很久,还没能跑出去,这里就象一个巨大的谜宫,无边无际……
跑累了,我靠着树桩坐了下来,这里被一片阴黑的浓雾罩着,暂时能隐藏我的身形,可以躲开那些正在追赶的鬼魂们。
有一些东西飘了过来,或者灰色,或者灰白色,腰部以下都变成细细的一缕,并且淡得看不清,但是眼睛很大,很黑,似乎没有眼瞳,但我能感觉它们在“看”!
我握紧拳头,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浑身瘫软地靠着树桩,好在这树桩够巨大,足够遮掩我。
转头轻轻拍了拍,突然,树桩的外皮一层接一层地剥落,露出了里面的东西,这才发现,我靠着的不是树桩,而是一块断碑,这石碑由于经年累月的风霜变得有点发黑,那碑上的字描了金粉,在月光下好象闪着萤光,上面写着:林子涵!
还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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