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脸”满怀着疑惑与好奇,跟随着中年男子走到了围墙边。
中年男子站住,四下里瞧了瞧,神秘地说:“大夫,我需要大量的婴儿,男女都行,男婴一万元,女婴五千元。”
“死人脸”一楞,惊诧地说:“你…你是贩卖婴儿的……”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就一中介而已。”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地说。
“死人脸”张口结舌地说:“这…这可是犯法的事儿呀!”
中年男子笑了笑,说:“咱既没拐卖婴儿,又没偷盗婴儿,只是从中介绍,牵线搭桥罢了。你想想:有人想要小孩,有人不想要小孩,咱给他们一撮合,把双方的问题都解决了,就这么简单。严格地说:咱这是做善事嘛。”
“那也是犯法呀。”“死人脸”毕竟有点法律头脑。
“大夫,您想想:咱俩单线联系,只要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中年男子安慰道。
“死人脸”不相信地说:“警察要是把你抓住了,你能不供出我吗?”
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说:“我傻呀,我供出了你,能有什么好处。你一个女人,经不起审讯,到时候一古脑把咱俩干的事全倒了出来,我岂不是罪上加罪吗?坦率地说:即使警察把我抓住了,我也只会承认这一桩案子,别的我一概不会说。”
“假若警察问你婴儿是哪儿来的,你咋说?”“死人脸”问。
中年男子一笑,回答道:“我就说在马路上捡的,随便指着地点就完事了。”
“死人脸”想了想,她觉得贩卖婴儿毕竟是犯法的事儿,所以,就拒绝道:“我不能干这种事儿。”
中年男子笑眯眯地说:“您再考虑考虑,别急着下结论。”
“不用多考虑了。”“死人脸”觉得自己决不能干这种违法的事儿,一旦东窗事发,不但丢了饭碗,说不定还得进监狱。
“大夫,您不干,也许其它医生、护士愿意干呢。坦率地说:我观察您已经一个月了,我觉得您话不多,办事稳,不容易出事儿,所以,才选上了您。不过,我也同时观察了其它的医生、护士,也有一、二个合适的。当然,您是首选。”中年男子说。
“死人脸”认真瞅了瞅中年男子,她突然对这个男人有了一种信任的感觉。是啊,他竟然观察了自己一个月,说明他是一个办事十分稳重的人。一般来说,跟稳重的人打交道安全性比较高。
“死人脸”有点动心了,不过,她还是有些害怕。
贩卖一个婴儿有五千到一万元钱,这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现在“死人脸”当医生,一个月的收入也只有五千多元。
“死人脸”知道:现在有许多人是意外怀孕,巴不得把生下的小孩扔了。也有许多人只想要儿子,一旦发现是生了女儿,就会想法丢掉。
中年男子见“死人脸”一副犹豫的神情,便说:“这样吧,您好好考虑三天,我可以等您。不过,三天后,如果您不答复我,我就会去找其它人了。记住: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啦。我要奉劝您:千万别跟金钱过不去。”
中年男子说完,客气地说了声:“再见!”就扬长而去了。
“死人脸”望着中年男子的背影,她一时心乱如麻。
当晚,“死人脸”失眠了,当天麻麻亮时,她总算给了自己一个答案:贩卖婴儿的事不能干,风险太大了。
第二天早晨,“死人脸”上班时,在医院门口又碰到了中年男子,不过,中年男子并没有跟“死人脸”打招呼,只是朝她笑了笑。
第三天早晨上班时,“死人脸”又在医院门口碰到了中年男子,他仍然只是对她笑了笑。
“死人脸”知道:中年男子是在等她的答复。
就在第三天晚上,“死人脸”的父亲又发生胃出血,被紧急送到了医院。按一般常规,住院时必须要交一万元押金,考虑到“死人脸”的本院职工,所以,可以缓交押金。
缓交,不等于不交。
“死人脸”的母亲愁眉苦脸地说:“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原来借的钱还没还,哪儿有脸再去借呀。”
“死人脸”跟同事交往不深,也没有可借钱的朋友。
说来也巧,就在这天晚上,有一个叫阿翠的农村妇女生了双胞胎。一看,是一对女婴。
阿翠的老公哭丧着脸骂道:“你这个臭娘们,连儿子都不会生。你给我生丫头也就罢了,还一下子生了两个,奶奶的,这不是坑我吗。”
阿翠哀哀地哭泣着说:“已经生下来了,总不能掐死吧。”
阿翠的老公挥挥手说:“谁要给谁,把这两个赔钱货全都送出去。”
“咱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送给谁呀?”阿翠为难地说。
“死人脸”听到这一对夫妻的对话,她突然兴奋起来。
这一对农村夫妻想把两个女婴送人,但却找不到下家,而她呢,手里正好有一个贩卖婴儿的中介。
假若把这一对女婴卖给那个中年男子,立马就能拿到一万元钱,这么一来,父亲住院押金的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死人脸”忙凑了上去,问:“你俩真要把这一对女儿送人?”
阿翠的老公回答:“当然啦。”
“白送吗?”“死人脸”问。
“死人脸”心想:假若这一对夫妻想要钱,那就算了。因为,这么一来,她就赚不了多少钱。赚钱少,还担风险,这个亏本买卖不能干。
阿翠的老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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