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韩阳神游物外,被徐妙清推了推胳膊这才回过神来。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金姑娘,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什么叫做勾魂摄魄。
只是与对方对视了几秒,便感觉心神有了意动。
“户部郎中李大人献诗一首。”
一个着绿罗裙的小姑娘在高台上朗声说道。
接着人群中站起来一个大腹便便的老者,面带笑意向众人拱手示意。
佳人与我乘一船,船下是水船左是山,左的山层层叠叠真好看,船下水曲曲弯弯流不断。山靠水来水靠山。山要离别,除非山崩水流断!
算不得好诗,甚至韩阳感觉说是诗,都有些牵强了。
可是在做的众人却全然不知,甚至作诗之人更是洋洋得意的面带笑意,翘首以盼的看着高台上的倩影。
良久,倩影没有什么动静。
虽然文采不足,毕竟乃是户部的郎中,心中格局不错,并没有当场发飙,而是叹了一口气,做了下来。
随着第一首诗开局,接下来连绵不断,诸位大人的诗都被小姑娘念出。
虽然比起第一首诗要强上不少,可是众人都是纵横宦海的人物,当官靠得是技能,又不是诗词歌赋,很多人怕是连韵脚都记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做得出好诗呢?
可是似乎这些诗都不能让金姑娘满意,不知不觉超过半数人已经做过诗了。
大老板沈云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干脆把纸都撕了,那么多人都失败了,就自己这文采,干脆还是别献丑了。
咬咬牙,有些后悔,韩公子说的没错,沉默的成本根本收不回来,自己这银子确实打水漂了。
不对,扔水里还能听个响,自己这叫干什么?
看向韩阳,却见韩阳手里依然捧着茶杯,神游物外。
干脆做到了韩阳身边,“韩公子,哎,老哥我才疏学浅,怕是与那金姑娘无缘了,你帮老哥写的诗写出来没?好坏无所谓,但是咱这是买卖,你总该给我个交代吧?”
韩阳笑了笑,“沈老板,我都跟你说了,指着我你是没戏的。你怎么还不死心?”
“那不成,好歹得给个结果。”韩老板契约精神倒是挺足,赖在韩阳身边一直不走。
韩阳颇为无奈,看着沈老板不肯罢休的模样,摇摇头。
也罢,不就是一首诗吗?
自己在唐小缺的监督下,背的诗也不算少了。
也罢,随性抄一首吧。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韩阳的声音不轻不重,船中本来就喧哗,所以没有一个人听得清楚。
就连坐在韩阳旁边的沈老板也你没有听清楚。
沈老板焦急说道:“韩公子,你写下来如何?到时候我抄下来,就直接念出来,也不枉我花那么多银钱。。”
韩阳摇摇头,“纸没在我这里,你听不清楚,可别怪我。”
“哎,你怎么能这样!”韩老板的老脸,像是一朵枯败的老菊花,残了。
“自恐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怕误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就在这时,角落里忽然传来了一道似梵音的唱诗调子。
船中虽然喧闹,但是众人却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这种梵音韵味,本来就具备安神的效果。
声音淡去,全场寂静。
这首诗初听,看似普通,但是回味起来,却格外的有韵味。
尤其是一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倒出了僧人的不甘与无奈。
众人很是奇怪,我们一群读书人吟诗作对,你一个僧人凑什么热闹?
转念一想,却也是,这姑娘实在是太美了,最后连僧人都动了春心。
为了你,连如来佛祖在心中的地位都动摇了,这还不是爱吗?这还不是一生,一人吗?
韩阳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做出来准备让沈老板出丑的一首诗,在僧人的嘴里吐出来竟然那么有韵味。
而且听僧人的声音,还那么的耳熟。
沈老板面色泛靑,因为他意识到自己这一百两银子买到宝了,可是自己耳朵残没听清楚,却让一个臭和尚给抢了过去。
刚想张嘴骂过去,却听那高台上的小姑娘喊道:“这位圣僧,刚才那首诗可是你所做?”
那僧人双手合十,行僧礼,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这首诗非是贫僧所做,乃是贫僧的故友韩公子所做。”
“那韩公子今日可曾到访?”
那僧人指向韩阳的位置,笑道:“那不就是么。我这好友,自幼与佛有缘,虽然并未出家,但也是带发修行的居士,更曾言等到天下太平,便放下一切执念,入寺修行,今日听他这诗,想必动了凡心,我佛因为姑娘少了个得道高僧,姑娘你好大的福气。”
“我靠,道衍大师,你坑我!”韩阳终于看清楚角落里的僧人了,不是已经先自己一步赶赴京师的道衍大师还是谁?
只是你为何无缘无故的坑我。
韩阳白衣胜雪,手捧茶杯,一脸的迷离之色,着实卖相十足。
众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回味刚才的诗,再也没有人多说什么。
在这位韩公子之后,他们确实没有资格再做什么诗了。
那诗,着实用情至深。
高台之上,那金姑娘的声音迟迟没有传来。
此时的他,正坐在高台之上。
痴情的看着不远处的韩阳,他从来没有想过,那位坐在窗边的公子,并非是眼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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