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父王。”
年纪尚幼的朱允炆一脸疑惑的看着父亲。
“我在想今日遇到的那个公子,着实是这世间难得的奇人。”朱标一脸回忆道。
朱允炆撇着嘴,怏怏道:“我看他不像是什么奇人,父王让他说些治国的道理,他却说说那么多狗屎干什么?这人心有高才,却藏起来,根本不是好人。”
“那是他心里的报复要说给应该听的人,在他看来,父王不值得他唠叨。”
朱标再次陷入了深思。
其中有一段话,被朱标牢牢记在那心里。
那少年虽然言语间有些粗鲁,但是却字字珠玑。着丝让人好奇。
“自陛下登基以来,灾难频频,旱灾刚过,南方又有水患,西北偏僻之地,更是盗贼横行,又有北元,倭寇连连犯我疆土,坊间传言是因为当今天子立国后,杀伐太重,才引来此等恶果。”
“这是满嘴喷粪。”
自己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公子打断了,“天灾人祸与陛下有什么关系?照这样说,说这话的人,是不是去趟茅厕,自己掉粪坑里,都要怪陛下的杀伐了?”
虽然身为体制内的一员,对于朱元璋的恐怖政治时刻感觉到战战兢兢,但是对于朱元璋的为人,韩阳还是很欣赏的。
毕竟纵览千古的帝王,真的有心为老百姓做实事儿的没有几个。
养济院是真心养百姓。
廉租房是真心给穷人住的。
老百姓盯着大明律是可以来京师告官的。
贪污老百姓几十两银子,就要砍脑袋的。
就连那些退伍之后,愤世嫉俗的老兵都天天朝南磕头,说皇帝陛下的好。自己一个享受着封建社会福利的蛀虫,凭什么不说陛下的好呢?
“此言差矣。”
韩阳自然不知道,自己一记对朱元璋崇拜式的马屁,拍在了与朱元璋证件不和的太子马腿上。
“差矣什么?你个没文化,没上过唯物论课的笨蛋,别瞎寻思。你以为这皇帝陛下的日子好过啊?
有些人凭功劳居得高位,却不为老百姓造福,反而鱼肉乡里,这样的功臣国家还要花粮食养着他,陛下的心不会痛吗?”
“北元和倭寇时刻觊觎我大明的疆土和百姓,如果不起雄兵征伐,等到老百姓让人家欺负了,在起兵岂不是晚了?就像是这放了太久的西芹,凉了还吃个什么劲儿?”
那年轻人的话虽然不好听,但是却句句在理,说的朱标无从反驳。
事后反复思索,总是感觉句句有大道理。
朱标摸着朱允炆的脑袋,“此人大才,父王一定要找到他的名号,破格提拔他,让他入朝为官。”
虽说大明开始科举取士,但是国家初立,很过重臣都是父皇征辟的。此人有远见卓识,正是朝廷缺少的。
“他若是不来呢?”朱标暗想。
“父皇一定会强迫他!不来就砍他的头。若是他真的无心为官,自己岂不是害了他!看他的样子,他是很不齿读书人的行径的。这可如何是好?”
此刻朱标不由的想起自己邀请人家入朝时候,那人说的和自己的对话。
“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果真有几分才华,你既然不愿意读书,那便给我个名刺,由我递交朝臣,举荐你由武官直接转为文官。”朱标很明确,自己当时是真心的。
对于眼前的年轻人,虽然有些说法并不是很认同,但是朱家的血液在心底隐隐约约的告诉他,这个年轻人如果放走了他,就真的可惜了。
不管政见是否相合,只要为朝廷做实事,就是个人才。
只是让朱标想不到的是那个年轻人饮酒的嘴巴忽然禁闭,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的表情。
此情此景,颇为熟悉。
“你不仅身体有病,脑子也有病啊!”韩阳直言不讳道。
“在下哪里有病了?”朱标不服气的说道。
“你感觉像是我这种离经叛道的家伙,在朝堂之上能够活几天?等我凉了,谁还给你这个虚胖的家伙治病?你这是自断活路啊!”
“你这家伙,胡言乱语,我大明偌大个朝堂,还没你的容身之地了?”
“自然!大明也就军营可以允许我胡说八道,因为那些没读过书的蠢货,我说啥,他们信啥。我说杀鞑子,他们不敢打倭寇。我说太阳是方的,他们也不会跟我犟!你个没能耐的,自然管不着我。我若是入了朝堂,以我这不肯低头的性子,要么气死主官,要么被主官穿小鞋,我必然不服他,要么阳奉阴违,要么直接出言顶撞,他必然想办法整治我,或者想办法弄死我,这般生活不仅无趣,也累。”
“那你是贪生怕死了?”
“怕死个屁,老子是嫌累!没事儿约三五好友,吹吹牛逼不好么?”
“这个家伙,怎么如此的放荡不羁。本宫可不能放他跑了!”朱标终于回过神来,一脸的笑意。
“父王,此人不想入朝为官也就算了!竟然又如此恶毒的话来诅咒父王,着实可恶。”朱允炆气冲冲的说道。
“允文啊,如此出言不逊,你说父王该如何治他的罪?”
“对父王如此胡言,乃是大不敬之罪,理应砍头问斩。”小家伙的眼睛忽闪忽闪的,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说道:“不过不知者不罪,父王罚他戴罪立功,让他入朝给我们朱家做事好了。”
“呵呵,你这臭小子,倒是知道做这不赔本的买卖。”朱标笑了笑说道。
朱允炆站在一旁,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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