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内。
云霄将主托腮沉思,看得钟神秀目眩神迷。
“我认为将主或许应该做好乘胜追击的准备了!”钟神秀自信满满。
“乘胜追击?”云霄将主挑了挑眉:“如何乘胜追击?”
“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击垮青鳞部,势必会牵动整个战局,先做好准备方才能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毕其全功于一役!”
“万一战局不利也好有挽救的措施是吧?”云霄将主摇了摇头,哑然失笑:“你这算盘倒是打得精明得很!”
“未雨绸缪嘛,以将主的身份,想必从城内借调一些人手也不是什么问题吧?”钟神秀义正言辞。
云霄将主眼波流转,若有若无地撇了钟神秀一眼:“既然如此,你身为我们云霄军祭酒,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吧!”
钟神秀心中愕然:听云霄将主的意思,她是不打算插手了?
“没看我整天一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模样吗?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上哪给你搬人马去?”钟神秀心中疯狂吐槽。
“想必以你的身份,搬个十个八个丹镜修士应该不在话下吧!”云霄将主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什么身份?难不成将主看中在下这俊美的面容,打算将我发卖出去吗?”钟神秀一脸的郁闷,没好气地说道。
“咯咯咯……”云霄将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花枝乱颤:“小钟祭酒堂堂阴符司少司主的身份,再加俊美的面容,想必肯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吧!”
什么鬼?阴符司我还知道,少司主是个什么玩意儿?
钟神秀一脸懵比,茫然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云霄将主,试图垂死挣扎。
“好啦,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事不宜迟,祭酒大人这就出发吧!”云霄将主丝毫不给钟神秀反驳的机会,一挥住便将钟神秀轰出殿外。
………………
西极城,双峰为阙,峡谷天街,气势巍峨。
城门之外青石小院之中,负责接引事宜的极为执事正聚在一起闲谈,其中便有烈山会的高层:越拓。
他们这些执事仅仅负责丹镜修士的接引,其实也无甚太多事情要做,西极城虽大,每年进入此地历练的丹镜修士也并不太多。
而且这些人挂着西极城的职司,实际上却是各大散修组织的高层,比如越拓便是烈山会的人。
蹲守在城外不过是为了拉拢新人入会而已,比如之前越拓对钟神秀那般,不经意间挑起新人对西极城背后的乾坤剑宗不满,然后趁机以自由等话头拉拢新人。
本来来往的丹镜修士便不多,更何况狼多肉少,还需要轮流上阵,所以这些执事可以说是整个西极城最为穷极无聊之人了。
无聊之人,往往都会替两个词代言:一个叫做吹牛,一个叫做八卦。
“越拓你就别胡吹大气了,区区一个新入阳明军的丹修,怎么可能短短几个月时间便进入高层?还祭酒呢,将就还差不多!”
约莫七八个人的酒席之上,一个面相阴刻的青年阴阳怪气地讥讽道。
“佘老二,你可知鸿鹄与燕雀最大的差距在哪吗?”越拓一脸的不屑,满脸通红地斜着眼:“小门小户就是目光短浅!”
面相阴刻的佘老二闻言顿时面沉如水,眼中厉芒一闪便想发作,却仿佛想到了什么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闷着头灌下一杯烈酒。
越拓出身执掌越女剑派的越氏旁枝,身后的烈山会最近更是如日中天,他们天尸帮惹不起,无论拼实力,拼势力,拼背景,越拓都稳稳压他一头。
“钟大哥什么身份哪里是佘老二你这个层次可以想象的?盘老亲自承诺让他入阴符司任青衣执事人家都没看上眼,井底之蛙!”越拓仍不罢休,又补刀一句。
“反正吹牛又不用上税,你就使劲吹吧你!”佘老二眼中阴郁之色更浓,闷头闷脑地回了一句。
“我吹牛?我告诉你……”越拓还在不依不饶,几杯黄汤下肚什么话都往外面秃噜。
“别吵了,有人来了!”一位青衣老者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轰!”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远方天际倏然出现一个黑点,似缓实快。
近前一看,原来是一辆奢华到丧心病狂的车架从远方天际缓缓驶来。
只见那车架由四匹遍体青鳞,踏云而行的天马拉着,通体赤红的车架上雕饰着繁复的云纹龙凤,顶上飞檐斗拱,四角翘伸,形如仙鹤,栩栩如生。
不说别的,光是那身具龙血的青鳞踏云兽便价值千金,堪称行走的本命元剑。
奢华的车架之外,更有无数金甲天兵驾驭祥云护持,刀枪剑戟,凌厉森寒。
驾车的紫脸壮汉身披剑铠,背后赤红的披风迎风招展,气势非凡,赫然竟是丹镜修士。
车架之旁随行护卫的青年与那紫脸壮汉的打扮如出一辙,冷面疤脸,浑身散发着森寒的杀意,竟然也是丹镜强者。
重重护持之下的车架之内,一道朦胧的身影青袍玉冠,身形修长,虽然看不清面容,却依然隐隐透出几分贵气。
“我滴乖乖,天兵护驾,丹修驾车护卫,这是哪位大人物降临咱们西极城啊?”一位方面大耳的执事两眼呆滞,连不知名的方言乡音都出来了!
“踏踏踏!”
青鳞踏云兽昂首阔步,拉着华美精致的车架施施然无视禁法,旁若无人地从牌坊之上辘辘而行,踩在虚空之上宛如脚踏实地一般,发出“踢踏踢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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