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前脚停下,后面惠宝的车也停到了巷口。不等车停稳,小宝就跌跌撞撞下来,一路狂奔。
“先生回来了!看我把大师兄也带回来了!我们一起给您治病!”小宝拉着唐先生的手,认真地说。
玉婴这才看到小宝说的大师兄,他是在月容之前跟唐先生学医的。又瘦又高,不苟言笑,到有几分老中医的气度,带着天然的淡漠,只是看着没有小宝那股子精气神儿。
这边安置下唐先生,韩冰才有时间跟惠宝说话。
“把这孩子带回来了,他家人怎么说?”
小宝的师兄已经进工厂工作,惠宝这样就把人带来,是要给个说法。
“我给了他家一笔钱,就算是把他这一辈子的工资提前给出去,每个月还给他开工资,家里没什么意见。”
“他自己怎么说?”韩冰还是不放心。
“他愿意学医的,只是当初先生嫌他笨,让他回家时,他还哭过几回。”惠宝笑道。
“师娘,我自愿回来的,跟师弟一起学,把先生治好。”小宝师兄走过来,木诺地说。
“好孩子,以后就靠你们了。”韩冰眼圈一红,拉着惠宝去里面坐。
“这一向多亏了你,家里都是你在打点。说是把房子卖给你,可这……”
“你不要跟我这么客气好吗?我们都经过难关,知道要过去有多不容易,既然是一家人,就把心都放在一处,别分你我的。小宝是个好孩子,他能有这样的出息,我也高兴。”惠宝开导了韩冰几句,这才从里屋出来。
玉婴正跟徐大嘴一起给小黎明洗澡,小胖子在水里不老实,把小腿踢个不停,弄得两个人一头一脸。
徐大嘴咯咯笑得不停,玉婴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也跟着笑了。
“快捞出来吧,屋子不大热,别冻着。”韩冰妈不放心。
“没事,小小子火力旺,不怕的!”徐大嘴说是这么说,人家姥姥发话了,还是把小黎明抓了出来。
小黎明恋恋不舍,又不踢又是踹。“这晚上就跟我睡,我现在可美了,一边是小宝,一边是小黎明。”
徐大嘴美滋滋地说。
“可不是,把姐姐累坏了。”韩冰妈忙说。
“哪有,平时都是你们操心,我就抱着睡个觉,这孩子多省事你们不知道,一觉到天亮,不要夜奶不把尿的,真是疼人的孩子!”徐大嘴给黎明穿好衣服,抱着亲了又亲。
“孩子是好孩子,可是就没爸了……”韩冰妈忍不住叹口气。
“这话可别当你闺女说,我看那脾气也不是能忍的。”徐大嘴吓一跳,提醒道。
“知道,姐姐,我难啊,有你在还有个说话的,不然要憋屈死了。”韩冰妈这是真把徐大嘴当亲人了。
“我计叔呢?”玉婴好奇,来半天没见到计大年。
“他?那是活神仙!你可甭替他操心,他不带委屈自己的。”徐大嘴一撇嘴。
计大年到是省事儿,到哪都能照顾好自己,没几天就把这一片的小吃部,小酒馆都给摸个门清,连老年活动室的门槛都踩掉一层皮去,过得滋润得呢。
“那还不好吗?不用你照顾他了。”玉婴抿嘴一笑。
有句话她没说,计大年出来潇洒了,把宋老蔫儿落了单,天天望房扒,瞧着就可怜。
计大年到没良心,乐不思蜀了。
本来玉婴是没打算留下吃饭的,知道他们都忙,可是看着没什么活儿,收拾一下就到傍晚了。
韩冰爸跟保姆忙了半天,做了一桌子菜。
玉婴只好跟两个哥哥过去坐了。
“今天先生回家,是大喜事,我还怕你们急着走呢,来,聚一聚,热闹一下,冲个喜。”韩冰笑着走过来,她换了一件墨绿的小夹袄,本来就不胖,这段时间瘦得小腰就一把儿了,身段玲珑,越发有风韵,比起她当演员时,又多了一些味道。
玉婴跟着她喝了一口青梅酒,是唐先生给韩冰制的,味道没得说,回味绵长。
韩冰喝得有点急,虽然酒的度数不高,可是瞧着她眼皮泛起一层粉腻,是带了酒意。
“看,又下雪了。”她端着杯站起身,身子歪了一下,很快又站直,款款走到窗前,向外看着。
“下雪了,这树梅花也快开了。”玉婴也走到她的身边,看着那一树枯枝,隐隐已经有火红的花苞,藏在雪下,一片生机。
兄妹三人回家时,分坐了两辆车,玉婴是跟宋玉桥一车的。
“简瞳上来就捣乱,对着加盟的条款,横挑鼻子竖挑眼,真想把她一脚踢出去。”
“她挑有什么用?也不会因为她改,这是大家定下来的,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们开过几次会讨论了。”玉婴看着车窗外的飘雪,淡淡地说。
“玉婴,我一直在想,好人真的有好报吗?你看简瞳那么坏,现在活得好好的,唐先生救人无数,躺在那里让家人伤心。”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大概我们都是俗人吧,还参不透。不过既然事情是这样的,一定就有他的道理。”玉婴笑了笑,“至少,大部分的好人,还都平安是吧。”
“大部分的坏人,更平安!”宋玉桥苦笑道。
“没事,天不收我收!”玉婴坐直身体,掷地有声。
“就想听我妹子这样说话,硬气点。”
“四川话叫雄起。”玉婴一秒破功,笑嘻嘻地说。
“雄起?雄起!哈哈。”
“对了,邻居家那老俩口安排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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