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几时受过这委屈,转身就向人群冲来。
人群呼啦向后一退,中间给他留出一个空间,这还一时不知往哪里下手了。
大家跟着一捣乱,那边朱主任他们已经把宋老蔫儿给弄上出租车了。
老大老二见追不上,又过来骂救护车司机不开车,那人早吓破胆儿了,一脚油门冲出去。
他们把宋老蔫儿就近送到厂矿医院,医生也都是熟人,宋家兄弟交人也挺广的,值班的医生直接叫宋大爷。
“宋大爷,我是小武子,不认识我了?”他一边说一边给宋老蔫儿扒湿棉袄。
“这能行吗?这屋也不暖和。”朱主任担心地问。
“这么捂着也是事儿呢,我值班那屋有换洗的衣服,先宋老蔫儿当自家老人了。
如此折腾一番,别说,宋老蔫儿还给折腾出汗了,到底是体质好。
朱主任他们虽说松口气,可还是不放心。
“给孩子们打个电话吧,出这么大的事。”
“不用,一会我就自己溜达回去。”宋老蔫儿还挺自信。
“那可不行!大爷你可别逞强,年龄在这里呢,你要走我也不能让。”小武子是替宋老蔫儿负责,他站起身,“我就给老三打电话去。”
“老三有病了,在医院,别打了。”宋老蔫儿忙拦着。
“住院了?怎么没来找我?”小武子一听就不乐意了。
“是救护车送走的,不知道吧。”宋老蔫儿忙解释。
“挺重啊。”小武子担心地问。
“冻够呛,说有肺炎了。”宋老蔫儿叹口气。
“大爷您看,老三都病了,咱可别添乱了,一定要保重。”
朱主任也跟着劝,宋老蔫儿这才同意先观察一会。
“朱主任你们老俩口回去吧,把你们累够呛。”宋老蔫儿不放心他们。
“我们没事!”那老俩口异口同声。
“要我说还是给家人打个电话,这么大的事,谁担得起。”朱主任小声跟老伴说。
“打吧,这事我们是担不起。”
“我这就有小雨学校的电话,给小雨打吧。”朱主任从钱包里翻出一个小本,举远了眯着眼睛看号码。
“不行!不许给小雨打电话!”宋老蔫儿一听这话,马上急了。
“这是咋了?吓我一跳。”朱主任跟宋老蔫儿认识也几十年了,虽说他倔点,可是发脾气也分场合,跟邻居没红过脸。
“我说不能打就不能打,反正就是不能打!”宋老蔫儿的态度坚决。
“这老哥是怎么了?小雨惹你生气了?”
朱主任不由得八卦心起,宋家这老俩口可是有名的好翁姑,对儿媳妇最好的,要是真有矛盾了,那可是大新闻,不由得她不好奇。
“小雨怎么会惹我,是小雨有了……”宋老蔫儿自觉失言,已经晚了。
“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朱主任一拍手,泪花都泛起来了,这是真心替谷雨和宋家高兴。
“可不是呗,大喜事。看我这个当爹的还不给孩子省心,打电话给她,她再惊着,怎么办?”
“那是那是,电话不能打。玉桥他们也在那边住,给玉桥打电话,怕小雨也要跟着吓一跳。玉婴在哪?要不找玉婴过来?”朱主任想起宋家的顶梁柱来。
玉婴正发着高烧呢。
本来从外面回来,就没休息好,家里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她有点吃不消了。
接了老三回来,送到医院,谷雨说爆炸头的事她负责,老三那边有小四和医生照顾,她只觉得头沉神倦,就跟陆逍遥回了家。
她的房间很暖和,骆女士不放心,提前又用水袋给暖了一遍,钻进被窝里就被温暖包围了,可是她还觉得冷。
玉婴缩到被子里,恍恍惚惚,好像又回到了穿越前的时候。
她在外面忙了一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她的房子很大,几百平的空间,到了夜晚更觉得空荡荡的。
做饭的阿姨已经走了,桌子上留了纸条,指导她怎么给暖饭加热。
可是她连按一个按钮的力气都没有,恨不能马上倒头就睡。
可是手机上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她不能不回。
不知过了多久,她睁开眼睛,身上越发的冷,是睡到了沙发上?
她想起身,可是怎么也动不了,只觉得全身无力,像掉进冰窟里。
一颗泪顺着眼角滑下来,冰冷的……
“我就说宋家事太多了,看把玉婴累的。明天干脆休学,把他们两个的婚事办了吧。”骆女士在抱怨。
“这也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的,玉婴也说了,管过这一阵子就放手,给孩子点时间。你这一说,玉婴有压力。”陆教授开导她。
“什么话?之前也是你跟我抱怨的,你心疼玉婴,现在你又这么说,把我装里面,里外不是人啊。”
“逍遥你听你奶奶多不讲理。”
“爷爷,你们别吵了,让玉婴听到她上火呢。”陆逍遥两边都不敢得罪。
玉婴全听到耳中,却不像陆逍遥说的那样往心里去,反倒一咧嘴,笑了。
她感觉自己又活了。
“玉婴醒了?”骆女士先看到了,凑过来。
“奶奶,别过来,你体质弱,传染。”玉婴有气无力地说。
“没事儿啊。”骆女士说着摸了一下玉婴的额头,“退了点,体温计呢?”
陆教授忙把体温计甩好送过来,这才转身出去关好门。
“好像水车声。”玉婴侧耳听了一下,刚高烧耳鸣得厉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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