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去的不是他们,那几个不巧地被抽去的兄弟,处理完那人以后整整吐了一星期,而且不管他们怎么问,都不说到底看到了什么。
卞若萱抡锤子砸肉,主要还是为了发泄。
那日审讯完毕后,紧接着就被师伯派了任务去挖灵爆蛋,然后就沉浸在高强度的破解当中了,之后又沉睡了两日,完全没有空当去管她的那些负面情绪。
偏生这两日睡着后,这些东西又开始作妖了,原本计划好的温和地消弭方式不得不暂且放在一边,还是得发泄一下。
思来想去,卞若萱就回忆起了那日砸人的场景了,一锤子下去,却是有松快些的感觉。
但是,砸人毕竟是不好的,也不知是从哪来的灵感,她突然就想想起了上次吃的那家店里,店家的菜单上所写的手打鱼肉丸。
这个手打肉丸她还是会做的,正好鱼肉她也有,正常手打肉丸用肉锤,不过她的鱼肉比较打,用铸造锤,应该也没毛病吧?
锤了一整天的鱼肉,卞若萱的心情可算松快些了,预计再打那么一天,把师伯原本给她的鱼肉都处理完,估计就能发泄得差不多了。
事情总归是不会太让她如意的,第二日她最终也没能痛快地锤一天的鱼肉,而是不得不出了门。
她替况季同预约的那位疏导师到了。
卞若萱觉得自己以前应该是见过疏导师的,不然她也不能有相关的记忆,或许,见过疏导师后,这些时不时跳出来扰乱她的正常修炼的负面情绪能有别的解决办法也说不定。
当然,现在重要的还不是她自己的问题,毕竟她这个也就只是有些烦人而已,要说具体对她造成了什么危害,那还是没有到这个程度的。
但是,况季同的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了。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卞若萱在上次见到况季同后,能察觉到他和自己之间原本存在的本命誓言的联系变得薄弱了。
当时她并没有对沐修齐明说,那个强烈的敌意,并不止是针对沐修齐,连她也有些被包括在内。
而若是本命誓言的约束还在,这样的敌意是不能这么顺畅地被产生的。
出现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本命誓言判定况季同已经不是一开始和她立下誓言的那个况季同了,也就是说,这个心境上的漏洞,已经开始危害他的神魂了。
在和疏导师沟通过治疗过程后,卞若萱还是决定再约况季同出来喝一回酒。
单只有两人喝还是不行的,于是她便假意不知况季同对沐修齐单方面的敌意,再叫上了这个疏导师,谎称是自己师伯派来保护她的人,一行四人约到了一间酒馆内。
这酒馆看似寻常,实际上已经是被启元城的人根据这个疏导师的要求特意布置过的。
启元城的人大概也是理亏,这次帮忙布置酒馆还是挺尽心尽力的。
况季同对于卞若萱出来喝个酒还要被人看着的事情颇觉喜感,从出来之时就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嘲讽她两句,像是要把他以前在卞若萱这吃的嘲讽全还回去似的。
而沐修齐就沉默很多了,表现得跟个单纯出来陪喝的人一样。
疏导师一开始只是干看着,后来就开始插话,并且逐渐占据了谈话中的主导地位。
见前期的诱导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疏导师便示意卞若萱和沐修齐暂时离开一会儿。
卞若萱明白这是疏导师的规矩,即使是至亲,也不能在疏导的现场,以免影响疏导的最终结果。
而整个疏导的过程,则能由提前布下的监视体系观察,这也是疏导师对于患者家属或者亲近之人的承诺,以示自己不会对患者做不利之事。
当然,这个监视的东西,并不能拍到疏导师进行疏导时的关键步骤,疏导师体系的传授是需要经过严格教导的,这种偷学性质的,是需要杜绝的。
沐修齐直到出来以后,还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疏导逐渐进入正轨,疏导师逐渐开始和况季同开始了聊天,两人从况季同小时候的事情开始聊起,不可避免地会聊到关于沐修齐的内容。
现在聊得还不是太深入,沐修齐脸上已经不如他表现的一般镇定了。
“若萱,要不,你先出去一会儿吧。”
卞若萱回头看了他一眼,问道:“他和你说过什么了,对吗?”
“该忘记的我会忘记的,或者你实在不放心,我就先出去,等你觉得什么时候时候我听了,我再进来。”
沐修齐很是挣扎了一会儿,无奈苦笑道:“罢了,听便听吧,事实如此。既然这疏导师都知道了,被你知道其实也无所谓。”
卞若萱看着沐修齐,忽然发现他有点像那种受伤以后的大型犬科动物,颇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奈何她没有顺毛的爱好,所以她回过了头,继续关注疏导师的疏导过程了。
沐修齐和况季同之间的纠葛,大概是一个我把你当兄弟但你居然这么看我的过程。
两家算是合作比较多的了,因此子弟辈的关系相对而言还是密切一些,两家也有加固这种密切关系的趋势,不少子弟都被放在一块儿开的蒙。
沐修齐小时候天赋并不出色,开蒙的时候几乎是整批子弟中最慢的那个。
因此,他没少受一起开蒙的同辈子弟的白眼,除此之外,其余同父异母地兄弟因着显见的缘故,也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没有希望的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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