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更深露重,在地上瘫了一会儿,卞若萱已经感觉到了凉意。
打了个喷嚏后,她放弃了在地上直接睡一觉的想法,不太情愿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转瘫为坐。
这个喷嚏还唤醒了她的饥饿感,隐约能闻到别人家的晚饭的味道,干了一下午的‘重’体力劳动,她现在都快饿过劲了。
储物袋里的东西被她翻了个底朝天,除了没用完的那些灵药以外,一样能入口的都没有。
不对啊,她之前明明就往储物袋里放过不少零食的,怎么这会儿全都不见了?难道全被她吃完了?她好像没这么能吃啊。
懵了一下,卞若萱突然想起来了,去秘境之前为了给储物袋腾地方,她把所有能留在家里的东西都给清出去了,包括那棵她一直没记着处理的百枯树。
在饥饿的刺激下,卞若萱开始认真地考虑走路回家的可行性。
休息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腿已经没有之前那么软了,找个拐杖做个辅助,‘手脚并用’地走回家还是有希望的。而且,这地方离家里也不是特别远了。
重新翻了一遍储物袋,角落里的一个东西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是家族下发的制式飞剑,因为和她的身高不够匹配,所以她只用了一次就没再取出来过了。
她当时是为什么没把这东西清出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东西现在派上了用场。
取出来后卞若萱试了试,练剑的时候它因为太长不合适,做拐杖这长度却刚刚好。
剑尖和地面的接触面积太小,着地的时候容易不稳,但在调整了一下以后,这把特殊的拐杖用着倒还挺顺手的。
眼见着天都黑了,女儿却一直没回来,在家等待的申氏担忧越来越重。
桌上的饭菜都被放凉了,申氏本想端着去厨房热一热,最后却选择了出门找女儿。
杂堂在什么位置,申氏并不知道,她在这个家族里去过的地方,仅仅只有族学,测灵堂与大门而已。
卞若萱的父亲不会和申氏说这些事情,他甚至连话都很少与申氏说过。
卞若萱没说,则是因为一个误会,毕竟申氏带她去族学报名时走得熟稔,她也想当然地认为申氏在卞家生活了这么多年,能去的地方应该都去过了。
害怕自己贸然寻找会错过正在回家的女儿,即便心里担忧,申氏也只在家门前的小路上来回踱步,并不时往路的两处尽头张望。
母女间大概是真有点心灵感应的,卞若萱没让申氏空等太久,在她走的第二个来回时,卞若萱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身影出现在了小路的尽头。
“萱萱,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闻声,原本一门心思低头看路的卞若萱态了头,安慰道:“阿娘,我没受伤,您别担心。”
走近以后,申氏发现女儿虽然身上有些脏,但应该只是脱力,不是受伤,这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同样,她也看清了女儿手里拿着的不是什么拐杖,而是一把剑。
看女儿走得累,申氏取了她手里的剑,然后一把将其抱起,转身往家走。
卞若萱内心是拒绝的,两辈子加起来,能走路以后她就没让人抱过了,虽然申氏是她娘,她也依然觉得别扭。
而且,抛开她今天在地上打过滚,一身脏兮兮的不说;她现在虽然不高也不壮,但修炼的这些时间也不是白练的,她体重一点都不轻,申氏现在再抱她,会感觉到吃力的。
“阿娘,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回去的。要是不放心,你扶着我就行。”
申氏驳回了她的诉求,反而让她把飞剑收进了储物袋里。“你还知道我是你娘?阿娘现在想抱你,你老老实实地让阿娘抱就行,别动。”
卞若萱无法反驳,她把下巴靠在申氏肩膀上,听着申氏数落她,居然有了困意。
“阿娘原来觉得,你开始修炼以后,就不能再把你当小孩子对待了,你知道的事情说不定比阿娘更多,以后也会比阿娘更有出息,所以阿娘一般都不过问你的事情。”
“但是今天看来,阿娘真是高估你了。上次受伤虽然是偶然事件,但也能看出你有些冒失。好好地摘灵药,你怎么就能伤了手呢?”
这个问题比较严肃,不给点回应好像不行的样子。
“阿娘,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那是个意外。”
“那这次呢,你不是跟我说去杂堂学炼丹?你难道是钻进丹炉底下了?不然哪来的这一身灰?”
“炼丹都是用的地火,丹炉底下干净着呢。”卞若萱小声嘟哝了一句。
还好她声音不大,申氏没怎么听清,不然待申氏发现了女儿居然学会了顶嘴,大概又会有新的教育话题吧。
“阿娘知道有些事情涉及到家族秘辛,不能往外说。但是呢,阿娘能守着你看着你的时间又有多少呢?能说的事情,还是多和阿娘说说吧。”
卞若萱一时无言,闷闷“嗯”声,不再说话。
回家以后,申氏先是抱着她去换了身衣服,才前前后后忙活开了。
卞若萱倒是想去帮忙,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索性把蒲团往地上一放,盘膝开始了修炼。
做了多年的修士,她也早就习惯了体内有灵力的感觉,骤然失去了灵力,那种无力感一点都不好受。
这会不会也是一种隐患呢,如果不小心进了什么特殊的地方,用不了灵力,会有什么应急的方法吗?
申氏把已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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