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清凉殿。
李旭躺在床上,旁边是云雨刚完,面上潮红尚未褪去的文美人,她脸上带着丝丝泪痕,两只手扒着被子,有些泛红的眼睛盯着皇帝,显然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皇帝左手揽着文美人的脖颈,右边胳膊也不闲着,一时驰骋于那两处丘峦之上品鉴着冬日红梅,一时又滑下去抚摸那片细白爽滑的软玉平原。
“陛下这般行径,真是不堪!”文美人哼了一声,表达了对皇帝的不满。
李旭闭着眼睛哼了一声,心头一阵阵困乏,随口应着。
大凡行云布雨之后,虽然大地依旧渴望多温存一会,然而龙王却是睡意昏沉,只想着早早睡去。
“回头再说。”李旭咕哝一句,自己今晚还有别的安排,文美人却有些不依不饶。
“怎么能回头再说,议论越来越多,陛下为了家国天下计,不能独宠一人的……”
李旭一句话不想多说,翻过身给了文美人一个后背。自从斩了程奇力之后,文美人好像身体里有什么开关打开了一样,不停地念叨劝自己再找几个新人充实一下后宫。
女人说的话,一句都不要信。这是李旭这么多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不过放到文美人这里似乎并不是这样,这个小姑娘似乎是真的铁了心要让李旭多找几个姑娘了。
其实这也是应有之意,文美人出身的文家已经没落了,文敏行的孩子们争着瓜分周国公留下的产业,彼此之间大打出手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整个家族除了文元恒在岭南修建道路之外,再没有什么能看到前途的官员了。
昔日圣后的家族已经成了明日黄花,文美人要想维持她自己椒房独宠的地位是不可能的,其实已经有不少官员磨刀霍霍,明里暗里的表示现在皇帝的后宫里只有文美人一人会埋下祸根。
然而李旭并不在乎这些,自己要关心的事情太多了,没工夫管这些带着胭脂水粉味道的破事。
“陛下不说话,那臣妾就当您应下了,我亲自去给您找几个……”
皇帝从床上爬起来,李旭是听不下去这种枕边人帮着扯皮条的话了。
“你先躺着吧,我去趟丹房。”李旭抓起衣服一件件穿好,其实按照宫中的规矩,应该是由太监和宫女来侍候更衣的。
不过宫女大多数都已经给皇帝释放出宫,而太监,自己刚刚想喊黄士良过来,但是转念一想,那个老黄胖胖的脑袋现在挂在白玉京的西市上,或许都已经被无情的寒风吹干了。
李旭越发理解当年程奇力为什么要参与到谋杀神皇帝的阴谋中去,很多选择大多数时候都是形势所迫的无奈之举,人自己是没有什么选择权的。事情发展到了那个地步,留给人选择的余地并没有多少。
皇帝慢慢换好衣服,然后推门向外走去。文美人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该问的绝不多问,既然皇帝说了要去丹房,那她就当皇帝真的去了丹房。
其实有的时候,人不必太过精明。
李旭换上一袭青衣,头发挽成发髻用一根玉簪插好,左手抓着一个傩舞是巫祝用的面具,另一支手上抓着一根竹萧。
李绅将太平道在白玉京分坛的情况报告给了皇帝,李旭按捺不住好奇心,准备亲自出手去探一探这流传了千年的秘教到底有怎样的风采。
如今那罗延并不在宫中,程奇力又已经授首,除了皇帝自己,再无第二人可用,李旭也只好亲自出马。
李旭运起轻功,整个人鹞鹰一般在宫城的楼宇之间起起落落。金吾卫巡夜的军士们,大多依赖灵犬的嗅觉,皇帝的气味自然是那些机敏的猛兽所熟悉的,李旭便这样轻轻松松的溜出宫去。
所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白龙鱼服本来便是上位者的大忌,不过以自己现在的武力,就是旁人有心作局设计,又有几个七宗档次的高手可以让他们用来当刺客使唤?
皇帝出了宫城,将傩面戴在脸上,木质假面上用朱漆绘成的狰狞鬼首倒映着月光,说不出的骇人。
青衣傩面,李旭直奔城南的蒋侯庙而去。
李旭运起轻功,在白玉京百姓的房顶之上起落,行不了几步,忽然听得耳边有人在那里叫唤。自己转过头,却看见一个长得颇为矮小的人站在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屋顶上,冲自己抱拳施礼。
白玉京内的居民聚坊而居,人为的划分为不同的坊来,彼此之间房屋低矮,正好给夜行的好汉们提供了展示轻功的舞台。自己的轻功虽然并不出众,不过借着近乎无穷的真气帮助,也算得上是江湖之中的一流。
眼前那个矮小的黑衣人去不知道是什么来路。
“这位朋友。”那个黑衣人一个起落飞掠到了李旭身边。“司空弄月这边见过了。”
李旭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一时也想不起来这是江湖中的哪一位人物。
司空弄月皱起眉头,暗道这人藏头露尾不说,到底懂不懂江湖规矩,不知道南城这一块晚上不许江湖人这么高来高去吗?
因为韩家的家宅就在南城,为了保障韩相家的安全,江湖上便有了一条规矩,白玉京的南城入了夜,大家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在地上溜达,免得被韩府的高手摁住一顿暴捶。
李旭离了宫城没有多远,就被韩家在城南夜巡的高手看见,毕竟轻功再高,也不会比光还快,李旭也不是布鲁斯韦恩,匿踪潜行的本事也相当一般。
那些高手看李旭的轻功起落,便猜出来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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