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凯倪想林博弈早点办完事早离开她们宿舍,替林博弈说话:“阿姨,生活补助那可是货真价实的钱,谁拿那么多钱不怕烫手,没人敢替他发,再说了,今儿个可是星期五。”
星期五晚上,属于疯狂周末的前奏,最是烧钱的时候,生活补助虽说每月只有二十几块钱,对于家庭不富裕的同学来说,可以说算是一场及时雨。
葛凯倪听老生们说,她们这一届,也就是九六级学生,属于最后一批包分配的大学生,也是最后一批国家按月发补助的,下一届开始就没有这个好事了。
提起钱的事,守门阿姨的嘴巴没那么强硬了,色厉内荏地训斥着林博弈,人已进了屋里。
林博弈跟着葛凯倪上楼,调侃:“看不出,你人缘还挺好的啊。”
他原本只是抱着侥幸心理,能跟着颍佳蹭进来最好,蹭不进来也只能算自己运气不好。
上回他老乡想上去给女朋友送个礼物来个惊喜,硬是被守门阿姨拦着没成事。
“呵呵,”葛凯倪干笑两声,“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她的衣服都是我做的,我没见过她一分钱,你说我这人缘好不好。”
学校有规定,学生不得在外留宿,葛凯倪晚上在店里赶活,太晚了就不回宿舍,有几次被守门阿姨查宿舍时发现,为免被罚,她和守门阿姨达成协议,她免费替守门阿姨做衣服,守门阿姨对她的夜不归宿视而不见。
进了宿舍,葛凯倪看见嘟嘟在摆弄方便面,她径直走向自己的书桌,边吃饭边写作业,不用担心林博弈念叨她吃饭不专心,有嘟嘟一个人就够林博弈应付得了。
来南方快半年了,嘟嘟还没习惯吃这边的饭,经常拿方便面当饭吃,林博弈买了两份饭,就是来纠正她这个毛病的。
嘟嘟的大名叫黄怡杜,是班上年龄最小的女孩子,今年只有十五岁,属于少年天才。
性子活泼好动的她,整天嘻嘻哈哈蹦来蹦去,很讨人喜欢,嘟嘟这个名字不知是谁开始叫的,她的大名只有老师在班上点名时才被提起。
今年电子技术专业的女生是历届最多的,班上总共三十个同学,有六个女生,住在同一个宿舍,空间就显得有点挤了。
进门左右两边,右边从窗户到门口,靠墙放着两张上下铺,左边窗户那头靠墙是一张上下铺,门这头是砖砌的衣柜。
两排六张书桌摆在宿舍中间,书桌和床铺之间连个凳子都摆不下。
桶和盆之类的杂物,要么塞在床底下,要么堆在床和衣柜中间不大的空档里。
进门抬头,是晾衣绳,挂着花花绿绿各色衣物。
窗外不是没有晾衣绳,可宿舍没有阳台,南方又多雨,洗了衣服多半都挂在宿舍里阴干。
女生们回到宿舍,没有什么事的话,一般都呆在床上,实在是活动不开呀。
这个时间,宿舍另外四个女生要么还在食堂吃饭,要么被老乡或男生约出去了,一般周五这个时间还呆在宿舍的,只有葛凯倪和嘟嘟两个。
葛凯倪也不是没老乡,因她忙着赚钱,老乡没事不打扰她。
嘟嘟来自北方某偏远地区的城市,整个学校就她一个人是那个省的,要非说老乡,也不是没有,那就是林博弈,和她临省,算是离她家最近的。
林博弈哄着嘟嘟吃了饭,和嘟嘟讨论起接下来军训的事,中间还问过葛凯倪的想法,葛凯倪胡乱应付几句,只顾埋头赶作业。
本来是新生开学时就应该军训的,葛凯倪这一届不知是怎么回事,学校说是没有联系好教官,就用两周全校大扫除代替军训。
结果大扫除也搞了,这学期也已过了一半,学校却突然宣布下周新生开始军训。
对于军训,葛凯倪倒是有点小期待,几天前她终于正式摸入修真界的门,她这个修真小菜鸟,很想体会一下修者比普通人受训时有没有优势。
有个人敲着门走了进来,凑到葛凯倪跟前看葛凯倪写作业,语气漫不经心:“用得着这么认真吗,作业不就是那么回事,一个人做了,相当于全班都做了。”
葛凯倪头都没抬:“谢谢你的好心,我没时间抄。”
她没奢想过拿奖学金什么的,可也不会糊弄学业,作业都是自己认认真真写的。
突然没了心情写作业,葛凯倪收拾好东西,拿起外套,绕过那人出了宿舍。
人的心态真的很奇怪,你上赶着对他好的人,对方拿你的付出毫不当回事,而你越是不理会他,对方越是往你身边黏糊。
跟在葛凯倪身边没话找话的傅若理,就是这种人的真实写照。
傅若理的家境好,父亲是位高级工程师,母亲是某大型公司的总经理,傅若理的人也长得好,能歌善舞,画画也不错,还会弹琴,属于小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多才多艺的男生。
从刚入学不到半年的大一,到还有一个多学期就要毕业的大四,女生们都喜欢围着他转,舞会上要是能和他跳上一曲,晚上做梦都能笑醒。
这样一个被捧惯了的人,按理来说和葛凯倪这种长相一般,家境贫寒的人不该有什么交集,傅若理能多看葛凯倪一眼,也是因为葛凯倪的同学刘君影。
傅若理是管理系大三学生,刘君影和傅若理自小认识,两家算是世交,傅若理少不得经常照顾刘君影,一来二往,也就跟刘君影宿舍里的女孩子熟悉了。
宿舍的女生,除了葛凯倪和颍玉外,其他几个女生都喜欢和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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