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涯活吃了她的心都有,可是自知除非容瑾唤,否则那臭屁的雪貂是铁定要掉他面子的,而容瑾要想阻止,刚才就不会允许雪团出现!
心里那个恨啊……猫挠似的。
傅经发现只要这丫头不是针对他本人作恶,他倒是很乐意闲看热闹,没想到自己骨子里也有如花无涯一般的恶趣味,面上泛起轻笑,举杯对着元宸道,老夫有一不情之请,万望世子答应。
元宸眉目一动,笑道,傅公为国为民,左不过就是那么两件事,我既也有求于傅公,咱们有来有往,都好说……
傅经本身是个重视大局的人,听她这般计较算些小帐,心下有些不喜,但是一想到她的身体状况,还有今晚的目的,倒也没有说什么,举了举杯,即如此,明日老夫在书房等着世子,世子随时可以过来,请!
元宸看着几上酒杯,似乎有些犹豫为难,傅经举着手却没有放下来的意思,态度坚决。
容瑾见元宸踌躇,正要说话,花无涯右手却按在他的左腕上,将他压下,制止了他,容瑾意外且疑惑的看向他,花无涯没有回视,而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元宸。
元宸突然轻轻一笑,眉目开朗,她轻拍小几,痛快的举起杯子,大有豁出去的意思,傅公盛意,自不敢违,但是我酒量浅薄,万一稍后有失态之处,还请傅公千万包涵……
傅经眼中神色一变,微微笑道,这果酿劲道微薄,不会醉人的,世子多虑了。
那就好!,元宸举杯饮尽,心中大骂放你娘的屁!这酒全在后劲!
饮下这第三杯,再下四、五、六杯也就不难劝了,第七杯起,元宸已经自给自倒酒,和已经有些癫癫傻傻的小元宝对饮去了。
倒也不是元宝酒量浅,而是这小东西吃起东西来不知道饥饱,喝起酒来也全是个混不吝,一壶果酿泰半倒是进了它的肚子!
不知世子以后可有什么打算?,傅经状似无意的问道。
元宸熏红着脸,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嘴里呜啦问道,傅老问的以后是多久以后?是十天以后还是一个月以后?若是一个月以后,您是想我在你这山上选块埋骨之处这个意思嘛?
花无涯唇角抽了抽,想笑,咳了一声忍了。
容瑾微微皱着眉,微薄的唇轻轻抿起,面上具是不忍!
众人表情各异。
傅经一脸吞了苍蝇似的,缓了半晌,才压着脾气说道,山上清苦,老夫也是怕世子闷到,不若考虑些喜欢的事情做。
元宸闻言,撑着下巴,歪头想了想道,我从来不计划三天以后的事!
为什么?
不等谁来问,她自管说道,因为计划赶不上变化快!
那倒也是,众人不由颔首。
不过要说喜欢的事……,元宸突然吞咽一口口水,两眼放光的瞅着一旁空气道,要是能叫我再多活两月,吃上一笼菊蟹该多好……
众人厥倒。
金秋起,菊蟹黄。
如今夏之大暑都尚未过去,距离那澄阳湖的金蟹上笼,至少也还得一个多月好等。
傅经听着那小人儿还在念叨着‘黄艳的肥满蟹膏‘、‘姜汁醋蘸‘,边说边擦口水,连她身旁的小雪貂也被勾引的掉了一地哈喇子……
眉眼抽抽好一阵,脸上肌肉直跳,傅经强忍着听她啰嗦,只在心里吐槽了句,好一个死性不改的吃货!
花无涯也是一脸感慨颇深的模样,还不住点头,当真活久见啊!
容瑾早闷笑的不行,过了一会,又转而微微敛目,不知在思索什么。
当元宸食完第二只蟹,正准备打开第三只‘无肠公子‘时,傅经当机立断打断她,蟹季还早,现下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元宸被打断话茬,颇有些意犹未尽,一抹口水,歪头想了想,两眼一亮,灰常气势的一挥手大声道,去草原,风吹草低见牛羊,咱还没见过是啥模样……要不去看大海,波
澜壮阔……再不然去泰山也行啊,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
傅经彻底歇了和她谈话的心思。
花无涯与他对视一眼,又不着痕迹的错开。
……
元宸的几上,已经重新又上了一壶。
傅经和花无涯咸淡聊着,三两对饮,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全在元宸身上。
而容瑾早已察觉他俩的目的,破天荒的,颇有些动起了怒意。
元宸慵懒的窝在垫上,似乎对外界一切无有知觉,青白的小脸上泛着薄红,连泛着乌色的唇都水润润的,她两眼木楞,表情呆滞,只不住看着晃晃悠悠脚下打颠的元宝哧哧傻笑。
兴致来了,还伸指头去戳倒元宝,等它爬起,再戳……
又是一串咯咯笑声,元宸翻身仰倒在软靠上,看着天际,痴痴发呆,过了一会,她竟然哼起了歌……
那声音太小,花无涯不得不竖起耳朵才能听清。
……
让青春娇艳的花朵绽开了深藏的红颜飞去飞来的满天的飞絮是幻想你的笑脸秋来春去红尘中谁在宿命里安排冰雪不语寒夜的你那难隐藏的光采看我看一眼莫让红颜守空枕青春无悔不死永远的爱人让流浪的足迹在荒漠里写下永久的回忆飘去飘来的笔迹是深藏的激情你的心语前尘红世轮回中谁在生命里徘徊痴情笑我凡俗的人始终难解的关怀
……
痴情笑我凡俗的人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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