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小姐好眼力,可不是丹砂价贵吗?”
闻言,应莲烟回头望去,看见来人她不由唇角微微扬起,“看来夫人可是大赚了一笔,可惜我没在京城,真是遗憾的很。”
薛管事正是万候夫人手下最是得力的管事,据说是薛家老仆,薛嬛嬛的生意经很大一部分都是得益于他。当初万候夫人就是将薛管事调给了应莲烟用以查温家的账目,两人倒也是熟稔。
“温家主可是为应小姐赚下了不少。”薛管事脸上透露着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看向应莲烟的神色带着几分无奈,“我知道此时此刻叨扰应小姐不该,可是夫人心中有疑惑,还望应小姐随我去一趟。”
万候夫人担忧的是昭烈帝,或者说是昭烈帝的心思。
只是昭烈帝驾崩的消息尚未传到京城,倒是他们两人的行踪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般,应莲烟眼中透着几分狐疑。
“薛管事专门来请,莲烟本不该推辞,只是个中之事却远非三言两语便能说清楚的,容我回府一趟,再去拜访夫人。还望薛管事体谅。”
薛管事很是清楚夫人和小姐与应莲烟关系如何,应莲烟现在并不着急,其话外之音倒是明白。大昭那边似乎对夫人和小姐都没有构成威胁。
既是如此,薛管事倒也是放下心来。
“应小姐请便。”
薛管事让开了路,只看着应莲烟坐骑马蹄高扬便是往温府赶去,似乎有什么急事一般。
那看透沧桑的眼中不由露出一丝狐疑,莫非是温府出了什么事请,他怎么没听说?
府门前很是安静,守在门前的温家家仆似乎没想到应莲烟忽然回来似的,骤然看到她时,眼中带着几分惊讶。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这次去大昭少则一月,多则数月吗?可是如今这么一算,这也不过才二十来天,差不多是一个来回罢了。
应莲烟将马匹交给了门房上的人,却是脚下匆忙往里去,只是太子煜却是拉住了她。
“生怕别人不知道吗?”他神色中带着几分担忧,应莲烟看到不由一怔,自己的确是莽撞了,可是……
她挣脱了太子煜的手,“是又如何?”
太子煜看着竟是丝毫不顾及大局的应莲烟,唇角扬起一丝无奈。
她当初说白佑关心则乱,自己又何尝不是?不过,女人的心到底是比男人家的柔软些的,这样,也才是她应莲烟,不然一个冰冷冷的只知道步步算计陷害别人的人,自己又怎么会喜欢呢?
匆匆冲进了松鹤堂,应莲烟看着好端端的,似乎比之前瘦骨嶙峋模样不知道好了多少的。
温老太爷看着几乎是冲了进来的人,脸上带着诧异,旋即却是惊喜,“丫头,你怎么回来了?”
应莲烟悬着的心落到了肚子里,她连忙去探温老太爷的脉,脉象平和,有些无力,只是这也是温老太爷上了年纪的缘故,应莲烟早就清楚。
脸色正常,似乎并没有不妥,应莲烟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她只觉得自己浑身力气似乎都消失了似的。
她小腿一软,眼看着就要跌倒在地上,原本正和温老太爷笑谈的应赫言连忙去搀扶,只是却晚了一步。
看着将姐姐抱在怀里的男人,应赫言觉得他被欺负了,而且,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为什么竟是抱着他的姐姐?
“坏人,你松开姐姐啦!”
探了探应莲烟的脉,太子煜这才放下心来,应莲烟一直紧绷着心弦,便是自己也不愿意透露,这蓦然一放松,却是倒了下来。
他刚放下心来,应赫言骤然的指责却是让太子煜色变,若是以往,他早就教训这对自己大呼小叫的人了,只是如今……看着说自己坏人的人,他便是大声一句好像都不行。
应莲烟有多担心温老太爷,就有多担心应赫言,她看自己这个同胞弟弟比自己的性命怕是都要重几分的。
“言儿误会了,他不是什么坏人,是言儿的姐夫。”
温子然对应莲烟这一系列的举动也是吃惊,只是看到应莲烟此时此刻的样子,他多少明白了究竟是为什么。
不过,应赫言的指责倒是让温子然有几分玩笑之心。
果然,应赫言瞪大了他一双无辜的眼睛,“温大哥,什么是姐夫,我不是只有姐姐吗,怎么会有姐夫呢?他那么凶神恶煞的,我才不要他呢。”
被嫌弃了的太子煜脸上几乎是滑过了黑线,看向应赫言的眼神恨不得打他屁股似的,偏生应赫言却并不害怕。
“他长得这么漂亮,比姐姐都漂亮,我才不要他做姐夫呢。”
松鹤堂内诸人闻言不由莞尔,合着应赫言知道姐夫是什么,只是选择姐夫的标准却是要姐夫丑一些才是,起码不能比自己,唔,还有应莲烟漂亮才是。
第一次被人嫌弃自己太过于漂亮,太子煜脸色瞬间变成了锅底色,他刚要开口,怀抱里应莲烟却是扑哧一笑,“我也不要什么姐夫,弟弟最近可是好生照顾外祖父了,他老人家身体如何?”
应赫言觉得姐姐是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上了,只是他却是不知道,应莲烟是玩起了言语官司。
她的姐夫,可不是丈夫。
应赫言赤子之心,并没有转过这个弯来,“我每天都有陪着外祖父吃饭散步,而且我还给外祖父诊脉了,师父教我的五禽戏,我也有教给外祖父的,姐姐看外祖父是不是好了很多?”应赫言一副“我认真干活了,你快夸我呀,快夸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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