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何足道跟随爸妈慢慢走进他大伯家的时候,凉都韩恺之家里,坐着大嘴莲和她老公顾书明。
大嘴莲两口子傻傻的看着韩恺之、谢霞两口子大发雷霆,像是在看戏,简直无动于衷。韩闯闯坐在饭桌上一个人在挑肉吃。
很久很久,韩恺之可能是谴责的话说得太多,累了,就垮起脸坐下来喝茶。大嘴莲赶紧给他冲上滚水。
顾书明则苦着脸,卑躬屈膝,毫无自觉性的继续死缠烂打:“哥,亲大哥,你就算帮我这次好不好?哦,还有闯闯啊,你看,看在我把你和我家囡囡从小带到大的份上......”
“呵呵。”韩闯闯简直无语啊,从小到大,囡囡那臭丫头是一直跟在我屁**股后面跑的好不好!
大嘴莲都不敢看谢霞的脸色,说道:“霞,真的,我家大明都把这事说给我姨夫知道了,没,没,你不要着急,大明没说灰灰大师是修士,他只说是个大神医,本来开始是我说的,姨夫不怎么相信,我才要大明说的......你看,这个,姨夫又把这事汇报给了部长,部长也满怀希望的,这个......”
“好了,莲姨,不要说了,我打电话问问灰、灰灰大师,但是我有个要求,就是从现在起,你跟顾叔彻彻底底的忘记这件事,是彻彻底底,做得到不?发誓!”韩闯闯是彻底的磨不过去了,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我发誓,以我的人格,哦不,以身家性命发誓,绝对不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连我家囡囡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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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山家。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家里就大伯和大伯母在。过了初七,何足道的堂哥已经回去梵净市上班了,堂姐嫁到外县,昨天刚刚回夫家。
“仔仔,来,唉,造孽哦......”大家刚开始动筷子,大伯就给何足道夹了块鸡胸脯肉,一边夹菜一边满是怜爱的看着他。
大伯母也夹了一筷子菜到何足道碗里,不说话。大伯母是很木讷的人。
这边人宴席上要先吃一口菜,才会开始端杯子喝酒。何足道鼻子发酸,脸上却冁然而笑,啃了一口肉,站起来端起糯米酒,说道:“让大伯操心了......还有老爸、老妈,以后好了,再也不会了!”
“嗯嗯,乖仔,来,喝!”何玉山也开怀起来,气氛不再低落。
席间何足道避重就轻的大致说了一下八年的“奇遇”,说自己被神秘的师父救了,然后被带到与世隔绝的地方学医术和相术,不过相术还不是太精,还要继续修炼,昨天才回凉都协助公安机关破案......
何玉山听何足道提到“相术”,眼睛一亮,笑悠悠的问:“嗯,仔仔,快给大伯相上一面,看看我有多大福报,还有现在最想的是什么......”
“好啊,不过要是说得不对,何大师不要见怪哦,嘿嘿。——我师父说,相由心生,人的内心怎么样,命运就会在她的脸上留下印痕。单说大伯这面如满月之相,就该一生锦衣玉食,华贵无限,而且大伯内心广阔,待人宽容,能够包容他人过失,遇疑难事时自有贵人相助——还有,大伯现在想的是:外孙都有了,家孙咋还没动静呢?......”何足道一边抚摸着大伯的耳垂,一边念念有词。
何玉山睁大眼睛,哈哈笑道:“乖仔,厉害!这一手那些老鬼也玩不出来呢!哈哈哈!”
全家人的心情一下子畅快了。现在何玉刚谢云有些相信儿子的话了。
吃完饭,到收拾好了的房间里何足道躺床上细细的梳理了一遍自己家的事,慢慢有了主意。有时候,适当的高调才能保住自己拥有的东西。
回到客厅,陪着爸妈看了一阵重播的春晚,何足道说:“老妈,我想出去转转。”
“好,我跟你去。”谢云马上就答应了。谢云现在就想跟着儿子,再说她也八年没好好逛逛这座古城了。自从嫁到这里,她不光爱上那老宅子,也。
“不嘛,老妈,你今天累了,车上我都听见你打呼了,啊,明天陪你逛好不?”何足道今天可不敢带老妈出去,连忙哄老妈。
“让仔仔去嘛,早些回来就行。”想了一想,何玉刚接着又说:“仔仔,我们现在一家人终于在一起了,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要多想我们卖房子的事情了。”何玉刚还是看出来自己儿子的一点点心事。中二青年终于变成了稳重大叔。
“嗯嗯,好的老爸。”何足道在谢云兜里掏了把零钱就出了大伯家院门。大伯家也是爷爷留下来的老宅子,比何足道家大,却没有何足道家那么美。
到城里有2公里,何足道也不打车,就这样慢慢走去。温泉桥头、阿郎夜宵店、启灵桥、万寿宫、千石府文庙,咳,还有美女,这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让何足道再一次读懂了“乡愁”。
有关周老三的场景在老妈识海里并不多,只看清了是个黄皮寡瘦的矮个子。不过何足道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大伯的识海里经常看到周老三在一家名叫“普罗旺斯的薰衣草”的酒吧泡到半夜三点,可能是因为大伯常常在外面做事,难免会听到这个人渣的故事吧。
远远看见“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七个彩虹字的时候,何足道电话响了。
“灰灰大师,晚上,好啊......”韩闯闯糯糯的磁性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在电话里会有那么好听,何足道心想。
“闯闯姐姐,你好。”何足道自从知道了这个大他十岁的美女姐姐对他有意思后,说话就正经了很多。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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