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子规门大抵呆了有两日,莫长安一如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夜猎的时候也拉着夜白给她打野味吃。
显然,从前没有夜白的时候,她有一大帮师兄弟,便挨个轮流换着打野味,如今有夜白了,自是不必劳烦旁人,故而思来想去,莫长安便庆幸起来,亏得当初没有将夜白吓跑,否则如今她就很难这样美滋滋了。
夜色浓郁的那个晚上,莫长安原本打算去寻夜白外出,她近来嘴是愈发闲不得,也不知是在长身子的缘故,还是她本性如此,总归一到夜深之际,便饿的厉害。
但莫长安没有料到,这夜她敲了夜白的屋门,却是不见里头有丝毫动静,心下存了一丝怀疑,她顿时闪身入内。
果不其然,夜白彼时并非卧在榻上,整个屋子里空荡荡一片,气息全无,好似许久没有人入内。
为此,莫长安着实感到惊奇,她以为夜白是去寻于半生了,便也就辗转偷偷潜入于半生所处的院落。
于半生所处的院落,素来是设有结界,此结界白日里倒是无妨,但到了夜里,却是最容易困住外人。
好在,于半生此结界设下百年,一直不曾改变,所以此时莫长安想要悄无声息的入内,简直易如反掌。
于是,她缓步入内,避开结界的危险之地,很快抵达于半生的屋外。
借着月色观望进去,就见于半生屋内此时灯火早已熄灭,里头无声无息,倒是不知于半生是否在内。
就在莫长安心中惊疑不定的时候,里头传来于半生的声音,半梦半醒:“长安,你这小妮子半夜不睡觉,跑来我这处做什么?”
随着于半生的声音传出,不多时便见屋内烛火亮起,倒映着他的身影。
他披着一袭外衣,不疾不徐打开门,看向屋外的小姑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不过,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我这院落的结界怎么走?”
修仙人多听觉灵敏,故而在莫长安入内的一瞬间,于半生便已然惊醒。只是,他那时并没有听出莫长安的脚步声,以为是何人闯入,便兀自躺在榻上细细分辨,看看此人能否解开结界。
此结界设立百年,从他当上掌门之前……或者应当是说,从他出生以前,便有先辈设下,在那之后,子规门每一届的掌门便都会搬入此院落内,也算是给自己平日里入关修炼的安危加了一道保护。
这些年,也不乏有些小妖小怪的,不自量力前来夜袭,可惜没有一人逃出此结界。但于半生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片刻功夫,那人便已然闯过结界,径直到了内院。
直到莫长安靠近,于半生才渐渐听清,来者是她。因此,他也不着急,本想等着她率先出声,却不料好半晌没见她有动静,这才自己询问出声。
“师祖,这结界的入内法子是你与我说的。”莫长安回了一句,只抬眼看着于半生,笑眯眯道:“深夜叨唠师祖休憩,实在是长安的不对,只是方才我去师叔屋里,不见他的踪迹……”
言下之意,就是她想来看看夜白是否在于半生的屋内。
于半生闻言,忍不住朝着莫长安翻了个白眼,道:“你这妮子,夜白他一大高个儿的,修为造诣不在我之下,素日里也是规规矩矩,你说你是怕他偷腥呢,还是怕他出什么意外?”
要说偷腥,倒是也不至于,夜白自来是秉性极佳的一个,即便再‘相识’几日,于半生也看的出来。再者,前两日于半生便与夜白比划了一下,结果实在出乎他的意料,那小子年纪轻轻,可修为却是令人惊骇,甚至于连于半生都不由怀疑,到底夜白是他的徒弟呢,还是他才是夜白的徒弟?
“我知他不会出事,但是嘛,师祖也知道,这处并不是我与他熟悉的世界,总是唯恐有什么变数……”莫长安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怎么回事,一见不到夜白,便忍不住去思量他的安危,要知道从前就是夜白伤了、痛了、莫长安也只是幸灾乐祸,如何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心中不安。
“他不在我这处。”于半生下意识又打了个哈欠,显然很是困倦:“你去歇息罢,就是你我都出事了,那小子也不会出事。若是你实在放心不下,便去一趟后山瞧瞧,指不定她知道你这妮子这会儿会饿了肚子,乖觉的给你去打野味嘞!”
说着,于半生缓缓转身,一边背对着莫长安,一边朝着她挥了挥手。屋门‘咯吱’一声,随之被他施法掩上,不过转瞬的功夫,连带着屋内的烛火也一并熄灭,看的莫长安目瞪口呆。
不过,她没有闲心腹诽什么,只依照着进来的法子,又兀自绕了出去。
显然,于半生的说法,莫长安有几分认同,毕竟夜白对她很是宠溺,兴许只是去后山为她夜猎了呢?
如此一想,她一不留神,便径直抵达后山。
彼时,天色已然开始渐渐明亮,虽还是一副夜深的模样,但月色已然就要稀薄。
莫长安看了眼天,估摸着再过一刻钟左右,黎明将至,心下的不安顿时涌了出来,尤其是在她抵达后山,发现夜白的踪迹无处可寻的时候,更是有些担忧。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女子的声音自树丛后头响起:“师叔,你看这泽鱼可是肥美?”
师叔?
莫长安一愣,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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