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暮筠冷笑:“好,你只要发毒誓自己不喜欢夜白,我就放了你。”
她本以为,自己的威胁,莫长安只会僵着脖子,誓死不愿妥协。若是如此的话,她也好趁着这个机会,杀了莫长安,免得夜长梦多。
只是,谁想,莫长安闻言立即便点头,随即破口大骂:“夜白这狗东西,老娘是绝对不会喜欢他的,要是喜欢他,他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诅咒的话音落下,不远处赶来救援的夜白停下步子,皱眉:莫长安这小妮子是胆儿肥了啊!
“莫长安,我让你别耍花招,你是不想活了吗!”下一刻,就听钟暮筠冷厉出声,长剑就要作势划破莫长安的脖颈。
这般动作与姿态,莫长安倒是看出来了,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钟暮筠就是故意要寻个机会,杀了她而已!
这女人……实在良心太坏了!
就在莫长安觉得自己就要交代在此处时,一瞬间冷风吹过,等到她再恍惚回神的时候,已然不知何时被人抱在怀中。
她愣愣然看着眼前的人,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师叔?”
“夜白!”钟暮筠看着眼前风华皎皎,如朗月清风一般的男子,顿时脸色煞白,尤其在她的视线落在夜白抱着莫长安的姿态之上时,更是薄唇失了唯独的一丝血色。
“她伤了你?”夜白眯起眸子,看着莫长安脖颈处的鲜血,二话没说,率先施法为她将伤口愈合了。
可即便如此,一个伤过莫长安的人,他决计不会让她苟活!
在夜白为她愈合伤口的这个空档,莫长安瞥了眼钟暮筠,见钟暮筠脸色极差,顿时心中冷哼一声。
面上却是楚楚可怜,道:“师叔,人家好害怕!”
她一边说,一边搂着夜白,似乎在抽泣:“你若是再晚一步来,人家可就要惨死在那恶毒女人的剑下了。”
“莫长安!”钟暮筠五指拢起,恨意森然,根本顾不得逃跑,她知道在夜白出现的这一刻,她已然没有逃跑的机会。
“哎呦喂,这么大声喊人家做什么?师叔,吓坏人家了!”莫长安埋在夜白的怀里,心里美滋滋,就是要气死钟暮筠这女人。
她三番两次的要杀莫长安,莫长安虽说无辜至极,但也不是任人宰割。既是这歹毒的心思是由着钟暮筠自己而起,那么一报还一报,她也该尝一尝苦楚。
“你这贱人,刚才你不是发誓说你对他无意?”她死死盯着莫长安,眼珠子都要从眼眶掉下来,恨不得吃了莫长安才罢休。
“我是对他无意。”莫长安闻言,沉吟道:“可耐不住他对我有意,你说是不是呀,师叔?”
一边说,她一边抬眼去看夜白,见夜白面色一如既往冷峻,头一次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莫长安,夜白他……”钟暮筠本是想说,夜白不会打理莫长安。
可奈何,她话还没说完,转瞬便见夜白淡淡点头,给了她一个迎头痛击。
心头一寸寸滴血,看着素来爱慕的男子抱着另外一个女子,钟暮筠俨然有些疯溃:“你分明说你们是师叔侄关系!莫长安你这贱人!你骗了我!”
她如今什么都没有了,连夜白也没有了,可她是这样的恨莫长安,若非有她,她不会走到这一步,夜白也不会如此厌恶她。
从前他看着自己的眼底没有爱,但也没有憎恶,可如今……钟暮筠不敢再多看一眼,深怕会被夜白那冷到骨子里,厌恶到了极致的眼神,伤的体无完肤。
“我们的确是师叔侄关系,”莫长安敛了楚楚之色,转而笑眯眯的与钟暮筠对视上,道:“只是大约再过一些时日,可能就不再是……名义上的师叔侄关系了!”
痛吗?
莫长安想,她定然是要钟暮筠这女人更痛才是!毕竟诛心……当真是歹毒而又有趣的一件事!
“莫长安你这贱人!你不得好死!”钟暮筠怒骂,全然失了仪态:“我诅咒你,你和夜白永远不会幸福!”
她知道,夜白不打算放过她,也知道临到这个时候,她剩下的只是耻辱,她骄傲一世,未曾料到会落到这样的结果。
冷冷一笑,钟暮筠看了眼手中的利刃,不待夜白出手,她已然高高举起。
一个狠心划过,脖颈处开了血花,溅落一地。
那就要遁入魔道的身子,终归只是凡胎ròu_tǐ,不过转瞬罢了,还是被这一剑划过,断了气息。
只是,纵然如此,夜白还是没有给她往生的机会,就见他长袖一挥,钟暮筠那即将离开肉身的魂魄,飘飘然朝着他的方向而来。
他一手搂着莫长安,一手取出净妖瓶,冷然的将那魂魄收入净妖瓶之中。
不论如何,他都要这个威胁到莫长安的女人,魂飞魄散!
“唉,师叔,你看你惹的桃花债。”一见钟暮筠死去,莫长安也没有再宴做戏的心情了,她一晃神便打算从夜白怀中挣脱起身。
只是,她才一动,夜白那头却是将她抱得更紧。
“师叔?”小姑娘蹙眉,有些不知所以。
夜白紧紧抱着她,几乎将她揉入怀中:“长安,我很害怕。”
那低低沉沉的嗓音,清冽而又微微颤抖,就好像初冬的雪莲一样,徐徐盛开,一瞬间涌入人心。
“害怕什么?”那一瞬间,莫长安怔在原地,也忘了挣扎和动作,只这
喜欢浮生烬:与妖成说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