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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
平安坊。
何纹抬手扔出两粒银豆子,银豆子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辉,而平安赌坊周边的两名大汉双手接过,然后喜笑颜开道:“多谢何哥。”
何纹道:“看着点儿场子,今天出来的急,烟杆儿落家里了,最近不抽两口就不得劲,我回去取一下就过来。”
墨娘虽是不抽烟了,但却带出了一片新的小烟枪...
这何纹就是其中之一。
何纹,是平安坊干部,是当初参与过悬空坊入侵战并且还存活下来的干部,他实力虽然不强,但当初曾被无名先生救过,又和无名先生并肩作战过,所以也颇受重用,不仅帮看赌坊的场子,还能去负责“采买古物”这种大事儿。
何纹体型健壮,背后纹了只猛虎,煞是威武。
一名结了银豆子的大汉道:“何哥放心去吧,今晚不来都没关系。”
何纹肃然道:“规矩还是得守的。”
另一名大汉笑道:“何哥,我就问你,现在有谁敢来平安坊放肆?”
何纹想了想,自己也笑了起来,抬手指了指那说话的大汉,便是转身往家中而去了。
平安坊虽然杂乱,可他家却还是很好找的。
北边建筑区,第三排那个黑弄子进去,拐两个弯儿就到了,路上还能经过一家面馆,那家的老板是他兄弟的舅子,和他也熟的很。
他轻松地走着,经过面馆时,那老板恰好掀开帘子道:“何哥,吃面吗?新卤的大肉,肥瘦相间,好吃着呢。”
何纹指了指他道:“先下着,一会儿我来吃。”
老板笑着应道:“好嘞~~”
何纹粗豪地哈哈笑道:“挑块大的啊。”
老板道:“一定。”
何纹心情轻松,走入了弄子,今晚月光正好,狭窄的弄子也没那么黑,地上不时能看到些脏兮兮的布料、破瓶子、炭渣、碎铁片之类的东西。
何纹拐过弯儿,哼着曲儿,从腰间掏出钥匙。
锁是老式锁,带链子,时日长久而上了些锈,需要将钥匙横到一定角度,才能打开。
何纹熟练地插入钥匙,扭动两下,
锁开了,
锁链子“哐当”响了下,在这幽黑的环境里显得有些刺耳和冰冷。
何纹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屋子,反手关了门。
他那婆娘是新娶的,身子高挑,润的很,过去唱过戏,咿咿呀呀的声音很是动听。
何纹想着反正晚上没什么事,便决定先和婆娘来一次,再带着烟杆儿出去吃完大肉面,继而回赌场看场子。
这日子,不要太舒服。
有些尘埃的红色绣花鞋整齐地摆在卧室前。
何纹不以为意,他婆娘爱干净,入卧室都要脱鞋子。
可干净才好,爱干净的女人才香。
想到这里,他心头有点儿燥热,只觉闷了团火。
他正要脱鞋入屋,忽地听到外面弄子里传来女人嬉笑的声音,还挺熟悉的。
何纹愣了下,再一品,他一拍大腿,这不正是他家婆娘的声音吗?
怎么鞋子在门口,人却在外面?
他刚好没脱鞋,便是急忙冲到了门前,刚要打开门却又顿了顿,凑到门缝,借着那老式木门的豁口往外看。
月光的弄子里,走着个高挑的漂亮女人,两摞头发从双肩垂落,刚好搭到在胸前,而显得很是风骚。
而女人身边还走着个英俊的男人。
这男人很陌生,绝不是坊里的人...
何纹顿时就火了。
这深更半夜的,自家婆娘和个陌生男人在一起,这不是偷汉子是什么?
他早就怀疑婆娘可能和别的男人有一腿,没想到啊没想到...居然真偷了。
他睚眦欲裂,双目瞬间布满血丝,正要冲出去,却眼见着那对狗男女居然谈笑着往这边来了。
何纹心底冷笑。
“好啊,这是趁我半夜外出加班,勾搭汉子了,是不是还要在我们的婚床上乱搞?”
他神色越发狠厉,变了几变,却终究还存了最后一丝侥幸的希望。
万一不是呢?
万一是误会呢?
万一是他婆娘的表弟呢?
眼见着那两人距离这屋子越来越近,何纹迅速转身,想要躲起来。
但是,他这屋子里能躲的地方不多。
何纹眼珠连连转动,忽地脱下靴子,拎在手上,然后掠身来到了卧室前,伸手轻轻一推房门,房门往里应声而开,他迅速钻入,又反手带上。
卧室里,黑黢黢的。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那狗男女进屋了。
何纹迅速往床下钻去,可是才一动,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床榻上传来。
“夫君,是夫君回来了吗?你今晚不是在平安赌坊看场子嘛,怎么回来了......”
何纹全身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一股阴恻恻的寒气直冲脑门。
床榻上那黑影起了身,侧向一边,点燃了床头的灯盏。
光亮里也显出她的模样。
何纹看清了。
确是他婆娘...
他婆娘正盖了层薄薄的被子,只露了头在外面。
女人好奇地问道:“夫君,你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汗...怎么这么看着我?”
何纹死死盯着女人。
如果这床上的是他婆娘,那外面的又是谁?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了。
门显出一条缝隙,外面一片漆黑。
何纹发了疯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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