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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尤索罗夫本人都不知道,此时他成为了克里姆林宫两派势力争夺的对象。以伊凡四世和图奇科夫为首的保皇派和以舒伊斯基为首的王公党展开了一场追逐。
伊凡四世并不害怕舒伊斯基会捷足先登,他只是为了控制所有的不安定因素。在图奇科夫动身前往尤索罗夫的民兵团时,他和图奇科夫各自行动。
此时的尤索罗夫正在帐篷之中喝的酩酊大醉,酒瓶倒在了一遍,晶莹而醇香的液体正顺着壶口一滴一滴的流下来,好梦正酣。
。民兵团的团长原本就是一个闲职,只是为了辅佐和弥补沙皇的正规近卫军人数不足而存在的非正式编制组织。
此时的伏特加还不叫伏特加,而是被斯拉夫牲口们称之为烧酒。刚开始是作为消毒和麻醉的医药,但是从伊凡三世开始便正式的确定了对这种酒的国家垄断权。
整个无所事事的民兵团,被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图奇科夫大公掀开了帐篷,看见尤索罗夫正坐在椅子上酣睡不醒。他阴沉着脸走到对方面前,将地上的酒瓶子捡了起来。然而高举过头,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哐当一声清脆的声响,尤索罗夫从睡梦之中猛然惊醒,他迷迷糊糊的抬起了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图奇科夫。
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显然还没有从昨晚的宿醉之中苏醒过来。
“该死的,你是谁?”
图奇科夫转过头,看着身边醉醺醺的男人,平静的说道,“图奇科夫大公。”
图奇科夫?
尤索罗夫在脑海之中过滤了一遍这个名字,最终像是想起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酒鬼,现在想起我的名字了吧?不过我今天来不是找你的茬,而是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能不能抓住这次的机会,就看你接下来说的话了。”
“什么机会?”
尤索罗夫端正的坐着,对于图奇科夫说的话,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过片刻钟,你的表亲舒伊斯基大公会坐着马车冲进民兵团,点名道姓的要求找你。他会告诉你他儿子季米特里因为涉嫌刺杀沙皇而被杀掉的噩耗,并且强调现在舒伊斯基家族已经四面楚歌。他可能会推翻伊凡四世的统治,拥戴沙皇弱智的弟弟尤里成为新克林姆林宫的主人。而你要做的就是率领这支民兵团进攻克里姆林宫,协助他抓捕年幼的沙皇。”
听到这里,尤索罗夫紧张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的酒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完了图奇科夫的讲述,他终于意识到这场谈话的严重性。
这就是让尤索罗夫作出选择,因为他是舒伊斯基大公手中最后一张牌。而且图奇科夫还有可能在帐篷外埋伏了军队。
尤索罗夫下意识的往帐篷外探头,目光一瞥,隐约看到似乎有些人在帐篷之外来回的走动。他不清楚到底是沙皇的禁卫军还是自己人,惜命如金的尤索罗夫爬到这个位置时,他不敢拿自己的生命来打赌。
“我答应你的要求,你要什么我都能答应你,只要你不伤害我和我的家人。就算你要我配合解决掉舒伊斯基大公,我也答应。无论什么!”
尤索罗夫不安的搓着双手,他时不时抬起头望向面前的图奇科夫。只见对方慢斯条理的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的说道,“恭喜你,尤索罗夫。”
他松了一口气,弥漫在心中的阴霾还没散去,他就看到了沙皇的近卫军冲了进来,他们穿着钉甲罩衫,胸前一整块的圆盘甲在阳光下散发着淡白色的光芒。
“你刚才从地狱里捡回了一条命。”
此时沙皇的近卫军正朝着舒伊斯基大公宅邸的方向赶过去,伊凡四世骑着马,神情严肃的望着大街上往两边逃避的人群。他越来越能感觉到作为一国君主的权威。
人们对于他那双阴鸷的眼眸,带着与生俱来的恐惧。
谁能想象的到,在几个月之前,伊凡四世和大主教卡玛里甚至低声下气的向安德烈·舒伊斯基大公求饶放过自己,大主教的僧袍被撕毁,伊凡脸色苍白却又无能无力。十三岁的少年第一次意识到,懦弱的性格会造成任人宰割的局面,权臣依旧在操控着原本属于他的权力。
历史上的伊凡四世在铲除了安德烈·舒伊斯基大公之后,格林斯基家族又趁机把持了朝政,将他们的对手或处决,或流放,甚至以出言不逊为理由,戒掉了贵族布杜尔林的舌头。安德烈的死只不过是引发下一场连锁效应的开始,几个野心勃勃的家族互相取代,此起彼伏,一个家族之主倒下后,他的哥哥,弟弟,叔父,儿子,侄子或者表弟取而代之,谁也不能同时将所有人干掉。他甚至在斯托格拉夫宗教会议开幕时抱怨“我们的贵族随心所欲的统治着国家,因为没有人反对他们的统治。他的身边,全是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
一群野狗疯狂的撕扯着旁落的权力,却没有看到一头狼在旁边虎视眈眈。
而这一次,一切都不一样了。
彻底摧毁一个莫斯科王公的权势,只能用最坚决和残酷的方式,流很多的血,死很多的人。
他想起了某个来自格鲁吉亚的领导人,还有他掌控莫斯科时的铁血手段。以最残忍的方式铲除掉所有的异见分子,把他们拉到西伯利亚冻成一尊冰雕。
“只流一个人的血是不够的,你必须要让所有人都清楚知道,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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