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茶余饭后议论的都是此事,陈源城和周清幽一行人进城后,自然也听到这番流言蜚语。林青微弯身子,双手下垂,微微有些弯曲,飞快的抬头看了一眼端正在桌前,脸上神情晦暗不明的陈源城,要换做他是陈源城。
得知他的妻女被皇帝留在宫里,也会生气,而且外面百姓传的越来越不堪。林青此刻一句劝慰的话都说不出来,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陈源城气愤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拳头紧握,手上的青筋突起,他没想到,纳兰菲居然有胆子带着陈雪一起回京都找拓跋江。
甚至还不顾一切的留在了宫里,这说明了什么,他在成亲前,就曾经听闻过她和拓跋江的关系,他们是青梅竹马的恋人,被先帝拆散了而已。他对此事一直心中有芥蒂,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毫无顾忌的接受纳兰菲。五年多来,纳兰菲就算为他生了陈雪,他还是不愿意让她回京都来。
尤其纳兰菲的爹娘过世,他没有松口让她回京都吊唁他们二老,这件事纳兰菲一直记在心上,就算不说,他心里也有数。这次不过就是去邻省一趟,再回来纳兰菲就带着陈雪离家出走了。
“林青,你现在去进宫递给牌子。”陈源城突然出声,将屋里的平静打破了,林青愣怔一瞬,随后恭敬的弯腰:“是,小的这就去办。”拓跋江同意他回京都,既然回来了,他又将纳兰菲母女留下,他怎么都要进宫一趟?纳兰菲正在低头给拓跋江做衣裳,想着都觉得好笑,不由的弯起唇。
陈雪身上的衣裳拓跋宏瞧着很喜欢,就问纳兰菲从哪买来的,他也要去买一件。当得知衣裳是出自纳兰菲之手,拓跋宏低头沉默不语,纳兰菲不在怎么就脱口问道:“殿下,娘娘没给你做过衣裳吗?”说完她就后悔了,掐着手心,差点儿没把舌头给咬断。话既然说出,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就在纳兰菲以为拓跋宏不会回答的时候,拓跋宏平静的抬头:“陈夫人,说出去你也许不相信,母后从未给我亲手做过衣裳。”因此在得知陈雪身上精致无比的衣裳是纳兰菲做的,他才会低头沉默不语,联想到周清幽,同样都是母亲,为什么就不一样呢?
陈雪和拓跋宏相处了好几日,对他很亲密了,帮他说起话来,“母亲,要不然你替殿下做一声衣裳,可好?雪儿不要母亲做衣裳了,母亲。”陈雪难得替人说话,纳兰菲当然欣然答应了,拓跋宏对陈雪的喜欢,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欢喜的很。
宫里小主子不排斥陈雪,当然最好不过了,起初她还有些担心,现在所有的顾虑都打消了,一心一意给拓跋宏做一身衣裳。拓跋江丝毫不意外陈源城递牌子要见他,当下就让太监传旨让陈源城入宫觐见。
陈源城能听到风声,很快也传到了周清幽的耳中,她正端着茶杯喝茶,一听秦妈妈告诉她这个消息,右手一抖,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茶水飞溅了一地,秦妈妈后退了两步,才没有被溅上。秦妈妈不过随口一说,的确存了试探她的意思,却没想到她的反应会这般大,不由的在心中诧异。
清脆的碎瓷片的声音将周清幽拉回来,她眼中的怒意差点儿就要遮掩不住,要爆发出来,可还是被她捏着双手克制住了。“秦妈妈,麻烦你去通报你家主子,就说我要见他。”周清幽衣袖下蜷缩的双手紧紧的攥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吴国围如此,拓跋江更是如此。
他将她哄骗走,接下来就是宣布她逝世的消息,再接下来就是将他的老情人纳兰菲接回京城,现在还堂而皇之的让她住在宫里。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女儿,周清幽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有句话说的好,不吃馒头争口气,就算周清幽不喜欢拓跋江,也不允许有人夺走原本她的位置。
秦妈妈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周清幽,在心头思忖:莫非面前的夫人和纳兰菲还有关系?她在陈源城身边伺候多年,并没听说纳兰菲有什么姐妹,莫非是纳兰菲的嫂嫂。秦妈妈要拿捏好说话的分寸,轻声道:“夫人,老爷出去有事了,一时半会怕是回不来。你要是想见他,等老爷回来了,我通知你便是。”
周清幽一刻都等不及了,双腿上的伤疤好的差不多了,秦妈妈眼睁睁的看着她站起身,夺门而出,思忖片刻,即随其后。出了客栈,站在人流拥挤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她身边没知心人,拓跋江又宣布了她的死讯,现如今她在出现在宫里,宫里的人会相信她吗?
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迟疑,秦妈妈瞧着停下脚步的周清幽,莫非的松口气。陈源城临走前再三交代,在不知晓周清幽真实身份的前提下,暂且不能让她离开。万一出了差错,陈源城怪罪下来,就连林青也不能袒护她。
拓跋江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奏折,并没有理睬跪在地上前陈源城,入宫前,陈源城做好了心里准备,觐见拓跋江少不了要被为难一番。早就有了心里准备,所以陈源城此刻为没有不悦,趴在地上不吭声。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拓跋江才轻悠悠的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书案上,慵懒的声音传入陈源城的耳中:“陈爱卿,起来吧!”陈源城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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