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雪,逛了一圈的万年两人回到了酒店。
酒店房间里,关锦朋、陈祉兮正跟宣传人员确定之后的发布会内容,顺带调整着之后的日程,给几部华语电影的派对以及聚会留好时间。
电影节不是村头放电影,看个热闹就完事儿了。主要的环节还是电影交流,以及参加各个剧组的派对。这些派对才是电影节影展的主菜,像是这一届里,大兵小将、团圆以及三枪都将举办派对。
青年影视此次入围主竞赛单元,定然也不能像剑雨的时候一样,光是去蹭饭。自己也得举办一个派对,互相交流一下。
华语电影人互相捧场都是约定俗成的规定,对于导演和演员都是个大好机会,扩展人脉,获得资源,交际圈就是如此。而对于片方来说,派对也是一个重要的宣传环节,后续的销售合同基本都是在派对上达成。
喜欢在饭桌和舞会上谈生意的不只是国人,老外也是一样的。
“首映什么时候,关导?”万年走进房间问道。
“17号,在‘大兵小将’之后。”关锦朋没抬头,手拿一枝笔画来画去,“那天同样首映的还有‘沙哈达’以及‘如何结束夏天’,挺不错的安排,场次也不少。”
万年凑过去一看,好家伙,首映式上都是大拿:程龙、王权安、张一谋、于男、孙红磊、闫妮,还有弯弯和香江的几个导演。除了华语电影兵团之外,还有发行公司的几个人以及影展主席科斯里克。
关锦朋算是柏林电影节的自家人,称得上是半个地头蛇,本地的熟人可不少,随便划拉划拉就是满屋子的星光璀璨。
“关导,厉害!”万年心悦诚服,不愧是老牌导演!
“大家给面子而已,”关锦朋谦虚道。
······
下午,几人先是给团圆首映式捧场去了。
国际电影节的开幕片大多选取两种。一种是全大腕明星阵容,足以吸引全球媒体关注,一种的主题超前,引发话题和思考。而此次柏林电影节开幕影片:团圆并非是以上两种。
看完电影,万年照例鼓了鼓掌,并在之后的记者采访环节给电影说了几句好话。说实话,这电影确实很不错,本来是一个相当尖锐,冲突相当大的故事,偏偏被王权安讲的分外的温馨。
据王权安说,团圆的故事来源是凤凰卫视的一段纪录片,讲的是老兵去沪上找他以前的妻子,和妻子后来在沪上组成的这一家人在讨价还价,如果让妻子跟他走,给多少钱合适。大家讨价还价的结果就是5000块钱,令人可笑,也让人心酸,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一件真实事件。
新闻本身比电影更尖锐。作为触发电影的动机,已经够了。
但是问题也有,开篇格局不错,但越到后来,开口却反而小了,到了结尾,收束得有些陡峭。前一场戏尚是生死离别,后一场戏就还原为平静如水的日常生活,中规中矩。很朴素、温馨、感人,但也缺少亮点和惊喜。
而且,老外似乎不太能理解电影里人物的那种弯弯绕的思维。
团圆的主题很国际化,由于一些历史原因造成的骨肉分离,德意志人能理解,国人能理解,老美也能理解。但是里面的情怀,里面的故事情节设置则更加的民族化,比如说里面老陆的那种心思,那种沪上老男人的狡猾,只有国人才看得懂。很多记者以及影评人都没有看懂这层老奸巨猾,他们其实是不太看得懂这个部分。
对国人来说,有些事不一定非要自己出手,很高明,可以借力打力,尤其在人际关系上。外国人不太明白这种曲里拐弯的智慧。
当然,记者们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2000年,张一谋柏林巧遇巩丽。2010年,王权安柏林恰逢于男。这样的大新闻不问问,简直是丢记者这个行业的人。
后续的媒体采访上,有记者就问,“柏林您来了好多次,上一次是拿金熊的图雅的婚事。当年的女主角于男是本届电影节的评委之一,你们以前又是恋人关系。你会不会觉得她比别人更懂你的电影?看到她之后有没有想哭?”
王权安则回答,“比想哭的感觉还要丰富一点儿。更多的是一种喜悦,我觉得我看到了于男的成长,不管我们的关系怎么样,她个人成长了,她的阅历增加了。如果曾经喜欢过一个人,我会更愿意看到她成功。我只能说,在此刻看到这个人,让我更加相信以前和她经历过的那些东西是有价值的。这个人是可爱的,是独立的,我为她骄傲。”
总之一个词:爱过!
回到酒店时已经是五点钟,休息片刻之后,几人换好行头,坐着主办方给提供的礼车,前往了电影宫,准备参加电影节的开幕式。
电影宫始建于2000年,刚好是十年前,柏林电影节五十周年的时候。
柏林电影节本身标榜的就是东西交流的窗口,这个“东西”,可以是东西方文化,也可以是东柏林和西柏林。
1951年6月6日,第一届柏林电影节开幕,当时的柏林是东西方对峙的中心。搞电影节的想法出自一个负责审查德国电影的年轻官员奥斯卡·马尔泰,当时的目的是要把电影节做成一个向以东方阵营展示“自由”西方的窗口,并显示美国在西柏林长期待下去的决心。
柏林墙建成后,由于东西方对峙的加剧,柏林电影节作为西方窗口的作用更加明显。整个60年代,好莱坞影片充斥柏林电影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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