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惊闻通玄界的影子层被道君撼动,以至整个世界为之动摇的情况后。
界主,这个隐藏在幕后,作为夏族遥控和掌握局势的棋手,动了。
前文已经提到,通玄界的界主,是为稷下学宫的宫主,极其神秘,是绝大多数修士都不知道的秘密。
界主来自夏族内部的一个跨界家族,身份不定,男女不知,修为更不重要。
所谓的稷下学宫,在通玄界就是天,就是宗法与铁律的代称,但在蓬莱,在夏族,稷下学宫和稷上学宫都是真实存在的。
蓬莱—不周山—稷下学宫初级甲等学区—正殿—启慧室。
平平常常的室内空间,先秦风格的熟悉布局,四五名平平常常的男修女修盘旋而坐,一座青铜雕琢的仙鹤位于中央,长喙中蒸腾出渺渺轻烟。
在极品檀香的气息环绕之下,四五名道童手捧青铜质地的托盘缓缓而入,无声无息的、行云流水般的为盘坐的四人摆上灵茶一盏,又屏声静气的退下。
四人中间,一个带着铁珊瑚面具的女修先端起茶盏,微微品了一口,然后悠然说道:“这鬼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人人都是仙官老爷,你就是急死,人家还是按规矩走。”
“界主的牢骚话还是少讲。”另一名带着红玛瑙面具的男修劝道。
“什么鬼界主,还不如学宫的一个小小执事,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搪,今日本宫算是见识到了。”
“玄月!”一个看起来年长的身影出声唤道。
女修连忙欠身,面向这个身影。
“有道是求人不如求己,不就是个神道孤孽吗?我怎么记得,你家新出的那个人才,就是天地峰座主……”
“是,有这么一个人。”
“听说他确实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已经入了核心层的视线,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就让他出手,了却这个祸害。”
女修闻言苦笑,摇头说道:“人家我可指使不动,也指使不起。就像您说的,人家是入了核心层的种子,是未来之星,明日的希望……”
“别说牢骚话!”
女修撇了撇嘴,“本宫说的是事实,他早就超出我的控制力之外了。”
“是有人插手?何人犯此大忌?”
女修闻言无声冷笑,“您这是在逼我犯错,我可不上当。这人我是不会讲的,您要是想秉公执法,麻烦自己查证。”
“你这个……”
“好了,好了!”最后一人站出来打圆场,止住两人话头后,说道:“今日只说通玄之事,无关紧要的话题就不要讲。”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目前就两种途径,第一:自家内部解决,第二,学宫(蓬莱)插手干预。”
“第一就不用说了,天地峰我指使不动,人家现在有别的心思。这第二吗,人家要规矩,要按流程走。我就不明白了,一个淫祀,一个刚刚成气候的道君,为什么要生生的扯到什么神道上来?本宫已经说过不知道多少次了,此道非彼道,道君绝不是神道,而是另一种刚刚兴起的流派,不趁他现在羽翼未丰将之剿灭,以后可是会出大事的。”
“你就是道一千遍,一万遍,也没有人会相信此道非彼道,他们还是会认为是神道别传,既然是神道别传,肯定是牵动全局的事儿,就需要纳入通盘考虑。”
“此话不错,玄月啊,你当这个界主当然只考虑一界之事,可整个学宫辅助的可是战争司,你不知道在多个方向、前线,战况又多激烈,不搞清楚敌人的阴谋,怎么能贸然行动?”
玄月(女修)已经听过类似的话了,左右不过这等言辞,自己的急切,在夏族这个臃肿而日益“官僚”化的庞然大物面前,完全是小忧小患。
每日都是等待,说的都是通盘,言的都是大局为难、前线吃紧……
哼!
玄月不耐烦在此地磨牙了,有这功夫,还不如回去,回到自家的地盘去,再从其他途径想想办法。
又枯坐了一个时辰,她将这几位“关切”的友人应付过去,独自一人走进传送门,回到不周山自己的地界。
这是一座漂浮在汪洋之上的陆地,云霞泛着七彩的灵光,群山遮遮掩掩,数也数不清的奇诡而绚丽的宫阙楼台,就隐藏在七彩的云霞之间。
漫步在云海,玄月一人想着心事。
说起来,这道君也不是自己一家的麻烦。
别人不在意,自己急死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通玄界目前还看不到潜力极限,于是就有人眼红了,那天地峰受了谁的挑唆和蛊惑,别以为我不知道。
既然你们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
给我拆台,我就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到时候,小麻烦变成大麻烦,反正我早就有言在先。
上头追查下来,也不是我的责任。
玄月负气的这样想,只是她心中也明白,就算是能推卸掉大部分责任,仅仅一个连带责任,就足以让她失去对通玄界的掌控。
道君还是要解决的,别人使坏,就从别的地方想想,看看还有什么破局的关键。
回去吧!
此地虽好,可家已经不在。
穿戴一界之主的象征和权徽,玄月就变得不类真人了。
身形似有非有,似无非无,手持通玄界至高的权杖,跨入只有她才能开启的通道,经过大世界与大世界之间的缝隙,目睹诸天万界的真实——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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