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大开辟战争正式进入高潮阶段。
说起争斗和与人生死相拼,天理门的修士并不擅长,大雷音寺的秃头也好的有限,远不不能和外海修士,甚至在栖霞派的地盘上混饭吃的人相比。
很多大头巾与秃头,都是第一次踏上战争,一上来还是如此残酷的大战。
但是,战计上的生疏,并不代表着绝对实力的逊色。
天理门和大雷音寺治下的土地,已经很少出现需要生死向拼的场景了。
秩序与繁华,让一切都井然有序,虽远不如栖霞派地界上的活力与精彩,却代表着深厚的积累与潜力。
说道单对单或者小股对小股的作战,天理门和大雷音的修士可能远不如栖霞派和外海的。
但要堂堂之阵,讲究一个团结与配合,太“独”和太“自我”的两派就远不如他们了。
因此,在最开始的跌跌撞撞、洋相辈出的一段磨合期过去后,来自天理门和大雷音寺的军阵就开始占据上风。
眼下就是这样的一处战场。
只见,几千具银装傀儡组成的正面,横列出一个宽阔的战线。
居中指挥的飞梭,像只鸟儿般轻盈的在银色大军的头顶飞翔,随着一面面小旗的升空和摇动,声势浩大的“钢铁洪流”就迈着整齐的步伐,一步步向前方推进!
轰,轰,轰,轰!!
每前进一步,就是地动山摇!
再看这只大军的前方。
同样是一条宽阔的战线。
组成战线的却全是血肉之躯。
无数种类的异兽,大大小小,有很多往日都极难见到的种类,都宛如蚂蚁一般,静静的呆在“钢铁洪流”滚动过来的前方。
又有大量翱翔在兽潮头顶的猛禽,就像巡弋机动的战机一样,在空中划过危险的姿态。
不闻一点声息,不见一丝动静,就像组成这道防线的不是血肉之躯,不是没有灵智可言的异种,而是一尊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现实就这样反过来了。
没用生命之物(银装傀儡)和暂时消融了本能和异兽。
极动和极静并没有相持太久。
随着银装傀儡组成的慢慢长线压过战场中线,一个瞬间,异兽组成的兽潮,同时动了。
轰隆!
呜呜!!!
地动山摇般的冲锋顿时发生。
面对如此骇人的声势,指挥银装傀儡大军的那艘飞梭上,一个金丹后期的儒修飞出甲板,一见滚滚而来的兽潮,感觉到自家那单薄的阵线,可能会在一次突进的过程中就被毁掉。
他并没有胆怯,也没有惊慌,反而被眼前的阵势激发出万丈的豪情。
只见他抽出腰间别着的一个硕大的红木酒壶,披发赤足,仰头狠狠的灌了一口,仰天连笑三声:好,好,好,如此盛景,足以下酒!
“师叔又在发酒疯了,师姐,你还不快去管管他。”
一声娇嗔的声音落下,一个玄色襦裙、红色披风的曼妙身影飞出甲板,来到空中,马上替代金丹儒修的职责,大声向下面的旗舰通报战场的态势。
一声声急促有好听的传报之声,宛如珠落玉盘,甚是玲珑好听。
那金丹儒修就更加满意了,酒不停,只是可惜没有笔墨,不能即时挥发和记录自己此时的豪情。
传报之声结束,乌压压蔓延过来的兽潮已经很接近了,激烈的碰撞即将发生,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个个宛如机器人般僵硬的银装傀儡,突然像是被灵魂附体一般,都变得极其灵动起来。
只听“唰!”的一个爆音,接着,是无数利刃出窍后的刺目反光!
这一瞬间的反光让金丹儒修眯了眯眼睛,随后就感觉到滔天的凛冽和杀机,就此直冲云霄!
“妙,妙,妙!”又是三个叹声,然后又是一大口灵酒。
眼看无数利刃就要挥落,眼看血肉绽放的礼花就要在这局部战场升起,金丹儒修满怀期待,如痴如醉的等待着这一幕!
然而,下一个瞬间,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
风停了。
光止了!
万物定格了思维和动作!
战场就是凝固在最高潮、最激烈、最精彩的一瞬间!
金丹儒修还保持这仰头豪饮的姿态,居中指挥的飞梭定格在摆动身姿的一刹那。
千万道利刃切割空气,泛起肉眼可见的波纹,泛起即将离体而出的切割光刃。
乌压压的兽潮,保持在即将暴起的一瞬间!
无数张利口正在张开,无数个本命神通即将施展!
这暂停的一瞬间,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也许是一瞬,也许是一个世纪!
当暂停结束,风开始流动,光开始传播,思维和动作开始连续下一个节拍,只是,两头即将相撞的“公牛”,却失去了它们彼此的对手!
于是!
千万道利刃挥落,千万道光刃呼啸而出,半月形的光刃斩击,却击打到茫茫然的空出,前方哪还有什么兽潮,前方甚至没有了陆地和一切,前方只是一片虚无的断崖,绝命的一击,宛如泥牛入海,连一朵小小的浪花都没有激起。
金丹儒修的酒葫芦都歪了,那如痴如醉,那万丈豪情,那正在进行中感悟和升华……全都戛然而止!
极端的落差,让金丹儒修难受欲死,仙人般的洒脱与气概就此消失不见,宛如某件珍贵之物被人生生夺取一般,他愤怒了,咆哮了,大声喊道:“是谁,是谁这么不开眼!”
“师叔,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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