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男人及时阻止,从云搞不好会当众把他绑走。
但这疯子应该已经分辨出他不是他舅舅了,他有些好奇,从云绑了他之后想做什么?
魔教暗卫就在附近,见状跟上他,低声道:“少爷,刚刚那人好像想动手。”
“我知道,看见了,”叶右道,“我去诵经,你们在附近随便转转,最好能摸清他们有几个人。”
暗卫道:“是。”
这几名暗卫是叶右出门时挑的家丁,长得都很普通,属于扔进人堆里眨眼间就会被遗忘的类型。他们送完少爷便像普通下人那般找地方歇息聊天,接着有两个人似乎觉得有些无趣,出去转了一圈,这才回来。
期间有人来找暗卫搭话,明里暗里地刺探少爷的事。
暗卫已串好词,挺起胸膛,骄傲道:“我们少爷是从北方来的,大户人家。少爷很疼二少爷,最近我们二少爷病着,少爷就来少林了。我跟你们说,这兄弟情分简直感动天地,要知道我们少爷平时可是很忙的!那么那么忙!”
来人点头附和,问道:“北方来的,是京城么?”
暗卫故作神秘:“这你就别管了,我只能告诉你是大户人家,大户。”
来人惊讶:“难道家里是当官的?”
暗卫嘿嘿一笑:“说出来吓死你。”
来人表示洗耳恭听。
暗卫道:“所以为了你好,我们就不说了。”
来人:“……”
暗卫打着哈哈,任他怎么问就是不说,几次之后,来人便明白他们嘴严,只能作罢,聊了聊就回去复命了。
这天黑长老也派了一些手下来上香,后者同样注意到了教主之前的动静,便如实告诉了黑长老。
黑长老于是直接找上了夫人。
闻人恒道:“两男一女?”
黑长老道:“嗯,他们和教主说了几句话,据说教主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男的似乎想拦,但被另外一个制止了,后来人家就开始打听教主的事了。夫人,你说他是那个大徒弟,还是就是个普通香客,仅仅是被教主给迷住了?”
闻人恒反问:“有区别么?”
黑长老默默想了想,回过味,暗道也是,无论哪种,对方为的都是教主的脸啊!
他问道:“现在怎么办?”
闻人恒道:“等,阿右如果有主意,会通知咱们的。”
黑长老道:“他若来不及通知呢?”
闻人恒道:“那他也会告诉我一声。”
黑长老道:“不是,他都来不及了,还怎么告诉咱们?”
闻人恒道:“他会事后告诉,不会只身犯险。”
黑长老想想教主的性子,表示很怀疑:“真……真的?”
真的,除非某人不想下床了。
闻人恒在心里想,“嗯”了一声说道:“今晚我想吃天斋楼的时珍一品锅。”
黑长老:“……”
这两者有关系么?!
闻人恒挑眉。
黑长老敢怒不敢言,出门给他买丧心病狂的时珍一品锅。
一天时间的很快过完。
叶右真的耐着性子在殿里坐了一天。
小和尚已经观察了他两天,万分好奇。
这公子捏着一串佛珠,盘腿坐在蒲团上,微微垂着眼,经书摊开放在面前,愣是一页都没翻。他与其说是念经,不如说是在出神,佛前的微光投在他的眼睫上,让他看上去好像浸在了另一个世界里似的。
叶右察觉到他的目光,扫向他,眼角带起一点玩味的笑意,特别妖孽。
小和尚吓了一跳,不敢再看。
叶右笑道:“小师父有事?”
小和尚犹豫一下道:“施主,诵经要虔诚。”
叶右道:“我很虔诚。”
小和尚道:“但我没听见你念。”
叶右一本正经:“我是在心里念的,我心里挂念着一个人,我想的都是希望他如何好。”如果让他死得干脆点也算是好的话。
小和尚道:“佛祖若听见了,定会保佑施主的。”
“如此最好。”叶右笑着站起身。
他做的事可是会救不少人,佛祖若真能听见应该会保佑他,但这种事他是不信的,他只信人定胜天。
他忍着没伸懒腰,慢悠悠迈出大殿,准备去吃难吃的斋饭。
暗卫跟着他,低声道:“少爷,他们走了,走之前似乎吵了一架。”
叶右道:“哦?”
暗卫道:“那两个男人看着都挺生气,属下没敢靠近,不知在吵什么。”
叶右思考一阵,问道:“你们带迷-药了么?”
暗卫不明所以,但还是告诉他带了。
叶右道:“晚上借我用用。”
暗卫道:“少爷想弄昏谁?属下替你干。”
叶右道:“想弄昏你们。”
暗卫:“……”
叶右道:“记着别抵抗。”
暗卫忍了忍,没忍住:“少爷你说真的么?”
叶右道:“真的,你们可以假装昏倒,我主要是想让人们第二天能闻见屋里的迷-药味,你们记得这样……”
暗卫默默听完,懂了。
于是当晚闻见药味的时候,他们真的没阻止,只是闭了闭气,然后去别处待一会儿,等屋子里的药味减小才回来,就着残存的一点药性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他们便惊慌失措跑出小院找慈惠大师,告诉他们少爷不见了。
慈惠大师神色一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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