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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江越走后,雅间便静了下来。
叶右很享受与师兄独处的时候,慢条斯理喝着茶,见师兄没开口,问道:“在想魏江越的事?”
闻人恒“嗯”了一声。
叶右道:“以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去么?”
闻人恒笃定道:“会。”
叶右道:“他若真能翻到有用的东西会怎么做?”
闻人恒摇头。
他停顿一下,道:“魏庄主平时行事如何这你清楚,为人处世方面基本让人挑不出错,在家里也一样,魏家家业大,分支多,但一直很融洽,没出过乱子。魏江越自小被魏庄主带在身边,对他很尊敬,他们父子的感情一向不错。”
叶右道:“我知道。”
闻人恒道:“魏江越虽然黑白分明,但那毕竟是他亲爹,若真能查到证据,我不确定他会不会立刻和他爹反目,但起码不会继续放任,”他看一眼身边的人,“何况有你在,他也不会装不知道,就看他怎么选了。”
叶右正认真听着,闻言不由得看了看师兄。
闻人恒温和道:“你别告诉我你没察觉他对你有点那方面的意思。”
叶右道:“是有一点,我以为归根结底是因为愧疚。”
“愧疚是肯定的,”闻人恒道,“他是丰贤庄的二公子,有权有势,为人正直,武功还不弱,很得人心,自闯荡江湖起,但凡遇上事,他处理得都很公正,你兴许是第一个让他觉得亏欠的人,其实他之前就对你有点好奇,后来魏江柔的事一出,你只要出现,他对你都比较在意,时间一长,自然会有想法。”
当然有一点他没说,那便是他家师弟太祸害。
他觉得哪怕没有魏江柔搅和,魏江越早晚也会看上师弟,因为魏江越有些傲气,能入眼的都是厉害的人,他师弟有多优秀就不用说了,还经常掌控着局面,长此以往,魏江越肯定会动心。
不过师弟现在刻意收敛了性子,要是有一天恢复叶教主的身份,也不知魏江越会不会吓一跳。闻人恒在心里想,最后补充:“若换做以前,我告诉他魏庄主有问题,他恐怕早和我打起来了,如今多了一个你,就不同了。”
叶右琢磨一下师兄这平淡的语气,看了他一眼。
“怎么?以为我会吃味?”闻人恒微微一哂,“我早就习惯了。”
他确实已经习惯了。
师弟这些年太张扬,白道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仍有许多人对他很羡慕,更有不少男男女女心生爱慕,单是他知道的就有不下十个了——这也无可厚非,肆意潇洒的人,总是有着不同寻常的魅力。
他唯一庆幸的是师弟没把那张脸露出来,不然招惹的人肯定还会多。不过一般货色他基本不会放在眼里,能让他在意的也就谢均明和桃姑娘几个罢了。
他看着师弟露出的双眼,捏着下巴凑近一点:“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别人也抢不走。”
叶右心底微颤,忍不住嘴贱了一句:“万一有人把我抢走,或者我和别人跑了呢?”
闻人恒道:“我不会给你那个机会。”
叶右道:“你拦得住我?”
“拦不住,”闻人恒放开他,“也罢,真有那一天,我不拦你,找个合眼缘的成婚便是,到时记得来喝你师兄的喜酒。”
叶右笑了一声:“找谁?小柔姑娘?”
闻人恒不答反问:“说起她,你失忆的时候似乎看她挺顺眼?还想过撮合我们?”
叶右提醒道:“……师兄,过去那点事你已经算过一遍账了。”
闻人恒道:“我可以再算一遍,谁让你非要说一些我不喜欢听的。”
叶右于是识时务地闭嘴,挨着他喝完这杯茶,回到先前的话题上,问道:“你这些年和魏江越的关系似乎不错?”
闻人恒一听便知师弟的话外之音。
他和魏家近十年的交情,与魏江越也认识了快十年,基本没红过脸,关系是很不错,如今魏江越遇到这种局面,师弟这是想问问他的想法。
叶右看着他:“嗯?”
闻人恒拉过他的手慢慢把玩,说道:“我这些年和他并没怎么交过心。”
叶右道:“为何?”
闻人恒道:“因为你。”
从十年前那场仓促的分别开始,他就在想师弟的事。
他记得那时魏庄主帮着他们处理完师父的后事,邀请过他们去丰贤庄,顺便给师弟找个大夫看看,但师弟受刺激太大,每日都要抱着师父的墓碑待一会儿,他便把这事推掉,耐心陪着师弟了,后来师弟回中原,他更觉得师弟瞒着他什么,对魏家也就刻意保持了距离,虽说认识的年头长,但反而还没他与秦月眠的交情好。
叶右微怔,暗道一声师兄真不好糊弄,问道:“你不怕误会了?”
闻人恒道:“我与他们的关系也不差,等我想办法撬开你的嘴,若真是误会,再交心也不迟。”
叶右无言以对,这时听见外面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是冲着他们来的,便稍微等了等,果然听见房门被敲了两下,紧接着秦月眠和桃姑娘便进来了。
闻人恒看向好友。
秦月眠仍是往日那副纨绔样儿,笑着解释:“闲着无趣,和桃姑娘出来喝杯茶,上楼时看见了你们双极门的人,就过来了。”
叶右笑道:“来得正好,一会儿一起吃饭。”
秦月眠道:“怎么?”
叶右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就是吃个饭而已,我这次可是九死一生,前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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