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吓得魂飞魄散,慌不择路,抱头鼠窜。
“害羞什么。”俞悦动作比他们快的多,一脚踹飞一个,一脚踹飞第二个;追上去踹飞第三个;唰一下斜拉三十米,嘭一脚将个美男踹上天。
奶娃吓得大哭,转眼又大笑,鼻涕口水乱流,岂一个凌乱了得。
前面男人们都飞出青墨园,后边两个舍不得罗宝宁,一个冲进厌翟车,一个直接砸车顶。
罗宝宁已经病的不轻,哪承受得了两个壮汉,车差点散架,羽毛乱飞。
俞悦停下,拿毛巾先给奶娃收拾,拾掇干净可是个小帅哥,长大估计是个熊孩子,高兴的还在手舞足蹈,想给谁两脚。
长公主卤簿现在都乱了。长公主又吐了。拿残月怎么办?
俞悦意见更大:“这就是长公主日夜操劳养的汉子?莫非你不姓庄,拿着庄家的钱不当钱!你就是不懂持家,也给庄家子孙剩一点!”
一个内侍大怒:“你闭嘴!”
俞悦一脚将他踹飞:“庄家不养你这种废物!蛀虫,硕鼠,蚂蟥!把庄家血吸光,让庄家子孙住茅房!”
画风莫名变成持家与家产之争。围观的很有感触。
墨国离得远,将军府就在邯郸。这些和庄家毫无关系的人住着将军府,让庄家真正的嫡系住在这地方,还自己种地、浇粪?还能更残酷一点么?
宫娥在厌翟车下铺上地毯,内侍又搬来矮榻,香炉,金盆等。
画风是如此奢靡,脑子里正想着家产的,再拿这个和废墟、茅房一比。
俞悦抱着奶娃,对着金盆尿一个。再拿柔软的黄绸给奶娃做尿布,这娃今儿沾光了。
女官崩溃:“哪儿不能尿!”
俞悦应道:“以为人家和你一样,随地大小便?再说这是庄家的,用了又如何?”
女官顾不上了,赶紧让人重新拿,再服侍长公主下车。
俞悦坐在矮榻上,这榻做工真精致,黄杨木打磨出炫目的黄,两头雕刻着贵妇宴乐,刷上金粉,又镶嵌贝壳、宝石等;背后一个长隐囊,上面绣着凤穿牡丹,牡丹开的特娇艳,不知道浇几多粪。
恶俗。这榻不算古董,自己做至少也得花几千两银子。还是俗。
俞悦逗娃一笑,再看着罗宝宁,吓好大一跳,好在坐着,否则吓瘫露馅了。
罗宝宁露脸,真的好恐怖!
脸蜡黄蜡黄的,长好多癍;皮肤松松垮垮,眼睛也耷拉着;脸上抹厚厚的粉,比衣服穿得厚;奈何遮不住,显得更恐怖!
她去演巫婆,巫婆都是纯洁的仙子。她不用扮鬼,鬼哪有她这么恶心。
子曾经曰过,她丑到灵魂深处。眼睛是那么浑浊,犹透着阴鸷与怨毒。她已经无可救赎。
俞悦了然,罗宝宁确实病的不轻。对病人要多一些包容,对罗宝宁做不到。她身上飘着臭味,好像死去多年。分明才三十六岁,比六十三岁还腐朽。一身凤袍,皇太妃她娘肯定都比她好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内侍又搬一张矮榻,比俞悦坐这个差一些。
所以不能怪罗宝宁,分明是残月不停挑衅、占人家位子。
罗宝宁坐下,宫娥忙了一大通,总算好了,罗宝宁又干呕又吐不出来。
俞悦指着那金盆:“童子尿乃是圣药,你先尝尝。”
罗宝宁脖子伸的老长,好像鸭子被掐住脖子,又好像要咽气,急的宫娥、内侍又团团转。
恶人活千年,俞悦不怕她死在这儿,最好就这样子长命百岁。
罗宝宁总算缓过来,一太医送上一盅药,味道特怪,里边好像放了七八种粪,又在粪坑经过发酵。
罗宝宁坚决扭头,阴森森的盯着残月,声音是标准巫婆:“叫卓大夫。”
双鱼躲残月身后回话:“卓姐在腌咸菜。”
俞悦喝道:“放着明天腌。”
双鱼吓得哆嗦,也赶时髦学了渧州口音:“明天说好了去买猪仔。”
俞悦喝道:“长公主送银子来了还养什么猪!将军府养那么多猪也没吃过一次肉!”
女官大怒:“你算什么!你是庄上弦的侍从,还不赶紧跪下!”
俞悦气势爆发,女官嘭一声跪下,太医端着药也跪下,药全撒罗宝宁身上。
罗宝宁差点坐地上,脸色愈发难看,坟里爬出来似得。
俞悦也不说话,就盯着女官、御用老鸨。
女官挣扎着爬起来,嘭又跪下;挣扎着爬起来,又一屁股坐地上;连滚带爬离好远,才爬起来。
罗宝宁开口:“不错,难怪能得到皇兄赏识。来人,重赏。”
内侍端个托盘来,上面放着一柄玉如意,一顶玉冠,一个黄金刀鞘,一柄沉香扇。
俞悦问:“这能卖么?”
内侍傻眼,当面问这种问题好么?这样不给长公主面子,真的好么?
俞悦是善良妹,很给长公主面子:“青墨园勉强能温饱,依旧捉襟见肘。过日子就要有过日子的打算,长公主又不是外人,难道眼看着主公饿死?”
罗宝宁气得发抖,羊癫疯似得:“本公主赏你,你随意。”
俞悦喊来唐潽:“拿去死当,当票给长公主看。当不掉记得还给长公主。虽然是一家人,账算清楚。才不会让下人钻空子。”
唐潽脸上没肉,没表情,拿了就走,远离战场。
罗宝宁死死盯着残月,她哪来这么大胆子!这张脸她一点都不喜欢!
俞悦一阵恶寒。这贱女人这时候还想着这种事,理解咸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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