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上弦看她身上还穿着大氅、棉袍,还这么瘦小,眉头一皱,抱着就走,抱手上也不重。
俞悦忙喊:“你做什么?”
庄上弦冷然应道:“回去练大字,伤好了将之前的补上。”
俞悦吓得爆发,猛将他一推,自己一屁股坐地上,溅起一堆雪:“不练!”
庄上弦站在她跟前弯腰快弯到地上,看着她脸:“为什么不练?”
俞悦应道:“手都生了。”差点给自己一嘴巴,“反正不练,打死我今天也不会练的!”必须再给自己两嘴巴,“不练不练就不练。”
庄上弦头快磕到她额头,眼睛盯着她杏眼:“什么事都别等明天,今天就必须练。”
俞悦咬紧牙关:“不练,明天也不练!”
庄上弦低头咬一口,差点将她半个鼻子咬下来。
后边围观党、反正各自吸收消化,再面面相觑,主公怎么欺负人欺负到这地步了?都快将人欺负哭了,唉。
咸晏拿着大红斗篷,衬着他一身匪气,雪地里还挺有格调;作为大哥,上前劝架:“好了,今儿冬至,大家好好聚一聚。残月还小,突破了也要注意身体。”
庄上弦将月牙抱起来,将她身上雪拍干净,嘛事儿回去再说。
俞悦无辜的看着咸晏大哥,她这么大人自己会走路,她伤早就好了。
咸晏眨眨眼睛,这事儿他就管不着了,再说有人愿意抱,换个想法也挺好。
俞悦最主要是怕被欺负,眼看过完年十二岁,也长大了,大姑娘要注意男女有别。
回到主楼,比外边暖和多了。
就是比外边暖和,冷的依旧能结冰。这也是一个考验,受得了表示过关,受不了就去冬眠,和老弱病残躲在暖和的地方,等着明年开春。
钟亦良国令从前边回来,穿的也像个球,跺了几下脚却没敢脱。
马补骚年小蜜蜂似得端来几碗姜汤,钟亦良二话不说端起来一饮而尽。
“好酒量!”俞悦乐。
“不要取笑老人家。”钟亦良一叹,看马补身上穿的也单。
庄上弦抱着月牙到起居室,这里温度大约有十二三度,周围生了几个炉子,人又多。
钟亦良觉得人很少了,那些平民冬眠的地方,基本上除了干活转身的地儿,都是人;但是有的吃有地方睡,大家还是很满意。
钟亦良脱了斗篷坐在主公前边烤着炉子,又是一叹:“还是佩服你们的大胆。”
岂止是大胆,简直空前绝后。一共大概四万人,集中起来统一吃大锅饭、统一干活、统一休息、最重要的是统一教育。
这些人从奴隶到平民有半年,经过几次大事冲击,像种子刚发芽,正是教育培养的好时机。那些十岁以下的孩子,读了书一天一个样。对墨国公都特忠诚。
虽然吃大锅饭,又分区分片,相互比较,记个人成绩,干得好就有赏,一个个吃饱了憋足劲儿。钟亦良觉得他都被洗脑了,每看一次都要叹一次。
俞悦乐:“这不是为了跑步追上巩州、赶定超邯嘛。”
追上巩州是必须的。定州是东阳郡中心,赶定超邯就是赶上东阳郡、超过邯郸。这口号若喊出去有点大逆不道,更多人估计会付之一笑。
钟亦良也笑了,笑的很畅快,至少有理想还能去想:“巩州州城寻常就六七万人,马赛城若是照这样子发展几年,希望很大。不过将这么多人聚集,代价也很大,只有主公有这魄力,一般人只怕不愿承担。”
俞悦应道:“这就像孩子,你养他大,他养你老。不付出哪有收获?”
庄上弦看着月牙,他就把她当孩子养,但不是用来养老,而是将来养好多孩子,让月牙养大将来给他们养老。
俞悦瞪他一眼,大白天又做什么梦。
这次和夏天不同。国公府第一次这么搞,意义重大,又有以前的积累。以后发展了有条件再这么搞,其实蛮促进大家的关系与交流,提升凝聚力很有好处。
咸向阳过来站在俞悦身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俞悦吓一跳,心想养个这孩子也挺操心,这么大还成天让人操心。
咸向阳突然单膝跪地,特认真的说道:“我要突破。”
俞悦了然,原来她刺激这孩子了;但她是善良妹,就不继续刺激了:“你最近工作做得怎么样?是给你自己的感觉。”
咸向阳挺起胸器,一脸的骄傲又渴望更多:“我觉得很不错。”
俞悦看她是欲求不满:“干的也还凑合。那你觉得,一个高手能打几个?你又能教出几个女高手?”
咸向阳想了想:“这不一样,有些事不是人数能决定的,还是要高手上。”
俞悦看她还惦记报仇:“突破不是一两天的事。英雄也不是一下做了一两件大事,真正的英雄,就是做好每一件小事;遇到那一天不幸发生,英雄是不幸的悲歌。”
咸向阳一直想说她两年都没突破了。
俞悦就不让她说,那是她自己的事:“比如潘二公子。以前青岩环境那么恶劣,他没有放弃宠他妹妹,没有放弃习武,连人家忘记几百年的青岩古字都学会了。当上天让本公子来到青岩,他就开始发光了,一个月连破两层,那是他二十年的坚持换来的。”
咸向阳下意识偏心潘司农:“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俞悦实事求是的解释:“他是一粒种子,没有水就不能发芽长成参天大树。他是一棵参天大树枯萎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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