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乔倾月走回,夕歌便回到了林千黛的身边,自月鸣死后,她便受了很大的刺激,至今仍旧卧病在床,这几天,病情是越来越重了,她也不想让太医来瞧。
“咳……她走了吗……咳咳……”林千黛见夕歌回来了,撑起身子来,脸色苍白,毫无起色,声音听起来飘飘然的,有些发虚。
“回娘娘的话,走了。”夕歌在林千黛身边伺候着虽然依旧忠心,但却不似月鸣那般一口一个黛姑娘的唤着她,林千黛还是想念月鸣,夕歌也想。
“你去一趟雨霖宫,帮本宫把雪啼唤过来吧,只能带她一个人,你盯紧点。”林千黛忽然抬眸,望向夕歌,吩咐着夕歌,让人摸不着头脑。
夕歌并不多问,也就去照办了。
乔倾月既然愿意来芙清宫看她,那便说明她心中负疚,既然如此,她若是派夕歌去雨霖宫要一个人,想必乔倾月不会不给。
雨霖宫,乔倾月前脚刚回,夕歌后脚便来了。
“奴婢参见倾妃娘娘。”
“是你?”乔倾月回眸,看到夕歌,眸光亮了亮,有些惊讶。
“黛妃娘娘让奴婢来雨霖宫跟娘娘要一个人。”夕歌并不拐弯抹角,直接向乔倾月说明自己此次的来意。
乔倾月心中一紧,已经猜到了一个大概。
“雪啼。”夕歌继续说道。
乔倾月心中只觉果然。
果然是,雪啼,她果然,没有料错呢。
可是……黛姑娘请雪啼过去是有什么用意呢?
“雪啼。”乔倾月忘了夕歌一眼,然后提高音量唤着她,不一会儿,雪啼便呵呵地笑着出来了,她便继续吩咐,“黛妃娘娘有请,你随这位夕歌姑娘去一趟吧。”
雪啼欠了个身正欲跟夕歌走,临踏出雨霖宫的门之前,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便回头望了乔倾月一眼:“娘娘,你不是说无论如何都要奴婢别离开雨霖宫吗?”
乔倾月自然记得她说的这句话,让雪啼与林千黛碰面,她又不知林千黛是何用意,她自然担心得很,可是,将雪啼送去,她既能回来向自己汇报一番黛姑娘的身体状况,又免去了黛姑娘再与她产生隔阂。
罢了,黛姑娘虽然气她,虽然城府极深,手段毒辣,但从头至尾对她总是好的,他还是要继续相信林千黛没有什么恶意。
“你去吧。”乔倾月吩咐道。
雪啼这才安安心心地跟着夕歌到芙清宫去了。
望着雪啼和夕歌离开的背影,夜栀望向乔倾月:“娘娘,需要属下去跟着吗?”
“你以为呢?”乔倾月不答,只反问道。
是啊,黛姑娘向来思虑周全,她方才在芙清宫门口都让夕歌拦着自己了,那便是不想让她甚至她宫里的人踏入她的芙清宫,这会儿请了雪啼去已是难得,又怎会不吩咐夕歌盯紧了其他人,怎会不吩咐只许雪啼一人前来呢?
夜栀也当即明白乔倾月的意思,不再多说什么。
芙清宫外,雪啼跟在夕歌的身后,探着头,好奇地望望,她极少见到这位身体虚弱少有出门的黛妃娘娘,也几乎没怎么来过这芙清宫,再加之好奇黛妃唤她来的用意,自然而然。
“雪啼姑娘,请进吧。”夕歌对她的客气,让雪啼有些毛骨悚然。
微愣后点了点头,随夕歌一同踏入了芙清宫,远远地便听到林千黛虚弱的咳声。
“雪啼?你来了。”林千黛见夕歌领人进来,便撑起了自己虚弱的身子,夕歌见了匆匆上前去帮扶着。
“奴婢参见黛妃娘娘。”雪啼不清楚黛妃娘娘为人究竟如何,只听说了黛妃娘娘的手段和芙清宫出过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尤其是前不久那月鸣的死。
所以雪啼对黛妃娘娘有些打怵,主子又不在身边,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用这般客气,唤我黛姑娘就是了。”林千黛依旧对雨霖宫内的人这样说着,从未变过。她脸色有些苍白,眼神无光,雪啼无法从中读出她的情绪来。
雪啼微愣,随即点了点头。
“倾月姑娘的生辰快到了。”沉默了许久,林千黛忽然又开口。
这话吓了雪啼一跳,她只知道主子最近和黛妃娘娘的关系似乎并不大好,听黛妃娘娘提起主子的生辰,自然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雪啼点了点头。
“宫里的娘娘们都极爱你做的榴莲酥呢,听说你们主子尤其偏爱。”林千黛并未明摆了说着正题,是一句一句话让雪啼摸不着头脑。
宫女里面,雪啼不算笨的,却也不太明朗她的意思,于是她只能有一句便应一句:“是,娘娘。”
“月鸣死了。”林千黛的思维似乎有些跳跃,原先说这糕点,这会儿又冷不丁地跳出另外一句话来。
雪啼不语。
“我不能让月鸣死不瞑目。”说到这里,林千黛的眸光忽然凌厉了一些,吓得雪啼打了一个哆嗦,躲闪着她的目光,不再敢直视着她。
林千黛望了雪啼这般反应,不禁无奈地笑出了声:“你别怕,你看着我。”
雪啼仍旧低头埋着下巴,试探性地将眼珠子向上翻一翻,偷瞄着林千黛,却还不敢直视着她,方才她那眼神,就像是想要雨霖宫为月鸣陪葬似的。
“看着我。”林千黛声音非常柔和,这会儿又让人觉不出半分狠意。
她再次吩咐了,雪啼才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看着林千黛,眼神却还是有些躲闪的,但是林千黛此刻的眼神,也望起来柔和得多了。
“我不能让月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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