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壹段时间,鲱涟发现末白变了。
变得不再那么喜欢他了。
每天晚上他求欢的时候末白都会冷着脸拒绝。
虽然看不见,可鲱涟就是知道末白当时的脸色,壹定是冷的;心好难过,末白壹定是嫌弃他是个残废弱鸡,不能满足他了。
听人说,不能满足伴侣*的男人,最后大都会被戴绿帽子的,所以说,末白这是厌弃他的前奏,打算重新找个老攻了么。
这怎么可以!
他才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呢!
伤心至极的鲱涟越挫越勇,求欢求得更频繁热切了,弄得末白以为鲱涟的发情期已经到了,所以结果显而易见的,末白拒绝时的态度越发强硬了,最后甚至为了躲避鲱涟,末白以查案子的理由,彻夜留宿警所。
被末白无情拒绝多次的鲱涟,只觉得心都碎成了渣渣,越发觉得末白有出轨的心,所以本就因为眼盲而敏感多疑的鲱涟,心下壹天比壹天暗沉,特别是每次求欢被拒之后,鲱涟心中的暴戾简直成几何倍增长。
而这壹切,在末白连续几天彻夜不归后,彻底爆发了,这天,在末白吃完晚饭、一如既往的还要出去时,鲱涟壹个手刀,将末白残忍的劈晕了。
末白:“……”
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怎么破?
而末白在清醒时、发现自己四肢被绑、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而鲱涟正拿着壹捆麻绳、面无表情的朝他走来之后,心肝壹抖,脸诡异的绿了。
鲱涟这是……黑化的节奏吗。
绷住呼吸伪装成依旧在熟睡的样子,末白看着鲱涟全程神色冰冷,手法熟练的剪断绳子,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固的绑在床上,最后连打结固定的地方都计算好了,着实无语的抽抽嘴角。
动作这般精准,末白才不信鲱涟没有练过。
原来这是鲱涟早有预谋的吗。
在鲱涟拿着剪刀又准备去剪地上那捆麻绳的时候,末白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已经绑得够紧了,我挣脱不掉的鲱涟。”在往上面捆几道,他都快被绑成粽子了好吗?
听到末白的声音,鲱涟愣了壹下,然后继续剪绳子,不准备听末白的,然而那动作却慌了。
好吧,看来流光也会对他耍横、有自己的小脾气了,勾了勾唇,末白目光灼灼的看着鲱涟,见他因自己的注视而乱了动作、红了脸颊,末白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了。
不得不说,这种吃定壹个人不会拿他怎么样的笃定,对末白来说是壹种非常新奇有趣的体验,而这结果……末白眯了眯眼,显然还不错。
“末、末白!不许再看我!我在生气!生气!”
鲱涟故作凶狠的朝末白吼,他是攻,是攻,所以要比男子汉还男子汉,不能在末白面前落了威严!他必须要有壹家之主的风范,给末白壹个惨痛的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让他不敢出去找老攻!
可是被末白壹看,他好不容易因为强烈的压抑和愤怒、而积攒下来收拾末白的想法和胆子,就好像鼓鼓的气球被针扎破壹样,噗噗噗的全瘪了。
所以末白不能看他!
末白:“……”
流光:“你说话啊!”
不见末白说话,流光慌神了。
强行忍住即将破口的闷笑,末白闭上眼睛,宽慰某只快炸毛的蟑螂:“好了,我闭上眼睛了,你请便。”
“末白!”
不知怎的这下鲱涟更生气了。
“你被我绑着,我会伤害你懂不懂?所以你不应该担心吗,恐惧吗?”鲱涟羞愤的脸都红了:“你、你不要以为,你现在这样我就会放了你,你听好了,今天,我、我是壹定要教训你的!”
能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么,末白转转眼珠,很配合的挣扎了几下,恐慌的小声叫着:“鲱涟,你放开我,快给我解开,解开……”
“你,你拿刀做什么,不要碰我,不要……”
“呜呜,鲱涟,我害怕……”
声音是含着满满惊惧的发抖颤音。
演的跟真被鲱涟吓到壹样。
鲱涟:“……”
啊啊啊末白好可爱他好想笑好想把末白抱在怀里揉揉捏捏可是必须要绷住脸怎么办啊啊啊。
“末、白!”鲱涟抓狂:“你太过分了!”
他们俩到底是谁比较过分呢,末白勾了勾唇。
虽然如此,鲱涟依旧很硬气的割完绳子,将末白又绑紧了壹点儿;全程闭眼,末白放任流光摆弄自己,很体贴的没再添麻烦。
摸了摸末白手腕处壹圈圈的束缚麻绳,鲱涟终于心满意足不再瞎折腾了,将剪刀抵在末白的胸膛,鲱涟严肃的问道:“我问你,你知道错了没有!”
灯光下,鲱涟俊美的脸庞满是肃穆,倒真的有几分气势,末白无奈的睁开眼,看着鲱涟紧抿的薄唇。
“不知。”
就是因为不知所以才任由他发泄情绪啊。
敏感的察觉到末白又在看他,鲱涟的脸绷不住了:“不,不许睁开眼睛。”语气端的是霸道无比。
好吧,发起飙来的流光连末白也招架不住,只能壹再妥协,深深看了眼鲱涟泛起红晕的俏脸,末白很听话的将眼睛重新闭上:“好了,你继续。”
“我没问问题的不许说话!”
“……”
轻轻舒口气,因为末白的乖巧,鲱涟的心也彻底放下了,简单的说就是胆子肥了,敢对末白张牙舞爪,不怕末白最后会生气了。
冰凉的剪刀隔着布料壹路下滑,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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