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良娣起来吧。”和贵妃也就是曾经的昭阳公主亲自搀扶起韩雅。
“在太子府还习惯吗?太子对你还好吗?”人离开家乡后,同乡的情谊才更显珍贵,因此和贵妃时常召韩雅进宫闲叙,就好像自己还在大雍一样。
说起和贵妃,虽然是异邦公主,来西荣时间又短,却很得西荣皇帝的宠爱。因为和贵妃到底也算年轻貌美,心智气质却又比她的年纪成熟许多。
她身上那种淡淡沉静的气质,让见多了美人的西荣皇帝也觉得舒服,所以一个月有小半个月都是在她这里。
加上和贵妃为人本分,从不仗着宠爱替大雍要求什么,甚至在言语上将自己当做正经的西荣人。
和贵妃不仅完全没有皇室公主的骄矜,又极有妇德,与其他妃嫔相处和睦,于是愈发得皇帝的青眼。
知道她背井离乡难免思乡,所以皇帝特地准许韩雅时常进宫陪伴和贵妃。
韩雅一个人在太子府过的也有些艰难,因此十分感念和贵妃想着自己,对和贵妃也亲近几分。
眼下和贵妃问她在太子府过的是否还好,让她不由的有些红了眼眶。
和贵妃见她这副样子,心里哪有不明白的,叹息了一口,劝导她,“太子不是寻常男子,你受委屈了!不过本宫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太子总有一日会知道你的好的。”
韩雅轻拭了一下眼睛,笑的有些苦涩,“但愿如此吧。”
和贵妃见她一个人背井离乡孤苦,又不得太子宠爱,不由的更怜悯几分,所谓物伤其类,和贵妃与韩雅之前虽无交情,但韩雅本分,和贵妃也愿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照拂她几分。
于是便对她道:“咱们都是离乡在外,少不得互相扶持,你若有何不顺意可以与本宫说,说出来心里的苦也能少些。”
韩雅听了摇摇头,有些事尤其是感情事不足为外人道。
和贵妃也没有强求,就算韩雅不说,她也知道一些。当初尹流觞会求娶韩雅绝不是因为看上了韩雅,对于尹流觞的心思她也隐约知道些,他真正中意的应该还是敏慧,只不过敏慧如今已是萧丞相的人。
傍晚,韩雅回府后,有人告诉韩雅尹流觞晚上去她院子,韩雅听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苦涩一笑。
大家都只看到尹流觞去的最多的便是她的院子,她因此成为府上女人的眼中钉。太子妃南希月虽然不像其他姬妾那般,反而对她很和善,但她明白太子妃才是真正的厉害角色。
因为这份殊荣,她整日在太子府活的战战兢兢。可谁知道,最受宠的她竟然到现在还是女儿身。
韩雅一个人坐在窗前,静静的想着,没有发现尹流觞走进房内。
直到过了好久,房内传来男人低低的轻咳,韩雅才惊醒过来。
她回过头有些痴迷又哀怨的看着尹流觞温润俊朗的脸,当初就是这张脸孔这份温柔让她奋不顾身的随他来到西荣,可如今这份爱带给她的却是锥心的痛。
尹流觞没有注意到韩雅的眼神,又或者他根本不在意她是什么情绪。
“殿下今日来的早呢。”韩雅浅笑着说。
尹流觞淡淡的嗯了一声,“过来坐,今日多给孤讲一会儿。”
韩雅没有动身,受伤的看着尹流觞,他一个月有半个月来自己房内,每次却是让自己给他讲慕容安意的事情,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尹流觞也说不上为什么,他不开心的时候,或者觉得疲惫的时候最想做的不是找个女人发泄一下,而是听慕容安意的故事。
因为韩雅与慕容安意相交的时间并不是很长,所以知道的也不是很多,于是尹流觞就让她一遍一遍的重复讲。
这些日子下来,韩雅讲都讲烦了,尹流觞却还是不知厌倦一般。
尹流觞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却控制不住这份奇怪。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当初在茶楼没有多亲近慕容安意。
自从回到西荣后,他每天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都会想起慕容安意,她就像一个魔咒,深深盘踞在他原本凉薄的心上。
“殿下,妾身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能为你讲故事了。”韩雅有些低落。
尹流觞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抬脚向外面走。
“殿下,您去哪?”韩雅焦急的追了上去。
“孤去书房看书,等你好了孤再来听故事。”尹流觞神色平淡。
就是这样的淡漠深深刺痛了韩雅的心,她有些受伤的低喊出声,“殿下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何要求娶我?”
尹流觞回过头来,终于正眼看她,说出的话却是残忍至极,“当初在大雍皇宫,孤之所以会注意到你,都是因为你是她的朋友,孤向大雍皇帝要你,也是因为你是与她有关系的人,孤不想以后和她一点联系都没有,有了你,让孤觉得孤和她之间还是有些牵绊的。”尤其是她可以给他讲些他没有见过的慕容安意。
韩雅早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却不死心,她满面泪痕的看着尹流觞,一字一句问道:“殿下,您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一点点,就一点点?”情之一字,迷人也伤人,让曾经羞赧腼腆的少女变成今日这样坚持。
尹流觞对于韩雅眼中的深情与请求不为所动,不过语气却是放缓了一些,“韩雅,孤不想说谎,在孤的心里只有她。”
尹流觞的神色也有一些哀伤,看着韩雅喃喃道,他神色飘远,不知是想说给韩雅听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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