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作为鲛人大祭司这位的确是知道许多的,甚至比言稚离传承到的都多,言稚离一边惊讶一边还得装,他必须表现的自己知道得比较多才能糊弄过去啊。虽然这大祭司对他很热情,一口一个宝贝儿子,但是……他总觉得不太相信这位。
等大祭司说完之后,言稚离却忽然问道:“当年那些祭祀呢?”
他问的自然是大祭司被囚禁之后那些上位的鲛人,大祭司眉眼一冷:“他们?哼。”
言稚离听到他这样就知道那些鲛人绝对没死连忙说道:“我要见见他们。”
“你见他们做什么?”
言稚离冷哼一声:“当然是谢谢他们了,不过您放心,我不会让您难做的。”
大祭司马上就明白了言稚离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拿那几个阶下囚出气吗?干脆利落地点头说道:“可以,若不是不能轻易杀掉他们,我才不会留他们到现在。”
早就猜到了,言稚离知道大祭司不杀这些人肯定是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什么,只不过如今看来不太容易。
言稚离摸了摸下巴说道:“您想要什么,不如我去帮您要?”
“你……”大祭司愣了一下继而眼前一亮:“也好,你附耳过来。”
言稚离凑过去听了一下,才知道他这便宜爹的大祭司之位还不太稳固,因为那些人将代表大祭司的信物给藏了起来!
“这么长时间您都没找到?”言稚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这些人是属老鼠的?这么会藏东西?
大祭司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过一段日子就是族内十年一次的祭典了,他们是诚心不想让我在这个位子上坐下去!”说到这里的时候大祭司也咬牙切齿。
言稚离摸了摸下巴说道:“我尽量吧,不过有没有用我也说不好。”
大祭司摸了摸言稚离的龙角说道:“不要太勉强,我总能找到的。”
言稚离轻笑:“放心吧,我这里有好多办法可以用呢,人族的法子有的时候也挺好的。”
到如今言稚离哪里不明白大祭司为什么这么看重自己,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不过言稚离也觉得无所谓,跟大祭司交好总比跟他交恶来的强,更何况还有一层血缘关系,哪怕这层血缘关系在自己眼里什么都不是。
大祭司速度也够快的,第二天就亲自带着言稚离到了鲛人的旱牢之中,水牢对人类而言是酷刑,旱牢对于鲛人而言也是酷刑,倒不是他们身体上受不了,难受是在心理上,尤其是这位大祭司命令手下每天只给他们一点水润润腮,一段时间下来,一个一个的看上去都跟死鱼差不多了。
不过这些死鱼见到大祭司之后就一个一个的精神百倍,直接跳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大祭司,那目光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
其中一个黑鳞鲛人说道:“溯耶,你不要白费心思了,我们是绝对不会将镇海珠交给你的!”
这镇海珠就是大祭司的信物了,据说这镇海珠在海中拿出来放到哪里哪里就能形成海眼。
“我今天只是带个人过来见你们的。”溯耶大祭司咬了咬牙压下了火气,转头看向言稚离目光柔和地说道:“阿离,他们都在这里了。”
言稚离慢慢游过来在对面那些鲛人脸上扫了一遍,忽然发现这些人……其实自己一个都不认识,恨意也不是那么浓,不过哪怕演他也要演出十分恨他们的样子啊。
那些鲛人看到言稚离身上鳞片颜色之后,就忍不住低呼,其中一个更是脱口而出:“你是那个孽种!”
言稚离一抬手就是一条小金龙过去直接把那条鲛人打飞了,而后冷冷看着剩下的鲛人问道:“冒犯龙族,该当何罪?”
溯耶在旁边说道:“死。”
言稚离看着那被击飞的鲛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纳闷,自己没用太大的力气啊,对方不可能这么脆弱吧?
不过等他再细细一看,才知道这些鲛人身上都带着伤,刚才被击飞的那个鲛人身上的鳞片都脱落了许多,言稚离忍不住菊花一紧,作为鲛人他十分知道剥鳞的痛苦。
那些鲛人在听了言稚离的话之后,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一个个的往前凑,想要直到言稚离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然而在看到他身上的龙鳞和龙角之后已经信了一半。
却还是有人怀疑:“你既然是龙族为何又是这等模样?”
言稚离冷哼一声:“龙族销声匿迹已久,我此来有重要任务,自然不能太过张扬,否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呢?这世界上可有不少人将龙族视为敌人的。”
言稚离这话说完刚刚还质疑他的那个鲛人马上冲过来隔着栏杆吼道:“我对龙神忠诚之心从未改变,谁都能怀疑我们,只有你不能!”
这堂堂鲛人族的汉子居然说着说着嚎啕大哭了起来,他身后那些鲛人也哭得十分凄惨,看的言稚离目瞪口呆。他当然理解不了龙族在鲛人心中至高无上的地位,哪怕龙族消失那么久,这些鲛人依旧对龙族十分忠诚恭敬,再见到言稚离的龙角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相信龙族还有后裔,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自己被怀疑了。
之前承受了剥鳞之刑都没掉泪的鲛人们,这次却忍不住了,言稚离就眼睁睁看着地上一会就铺满了一地的珍珠,虽然很好看,但是他也知道泣泪成珠听起来很美,但是哭多了对鲛人的身体损害很大,到后来流的就不是泪而是血了!
不过还没等言稚离阻止,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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