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听她说的不像样,打断道,“廷尉那儿一传出消息来,我们良娣就马上去求见了圣上。这也叫不管么?”说着,气恼起来,“月枝良娣一味地胡来,我们良娣还没有说她牵累呢,你倒一股脑地怪起我主子来!”
倚翠听了委屈,叫道,“半年前的事,我们姑娘的确是脂油蒙了心。可这次被遣回家后,她每日里提心吊胆的,又忙着躲大夫人她们都来不及,哪里还有乱来的胆子?”
文鸳想起小宋良娣的为人,心里半信半疑。大宋良娣也是如此,迟疑着没有应声。
倚翠膝行了几步,恳切道,“是真的!这次的事真的同我们姑娘没有关系。”
大宋良娣地疲惫地问,“真的么?那撞了柱子的小宫女五儿,难道不是你们悄悄地调去申令嬅殿里的?还有那些赏人的簪环首饰,你怎么解释?”
倚翠一哑,说不出话来。
大宋良娣恨其不争,道,“你们啊,早早地就怀着坏心思,还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别人早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如今拿着这个,做了你们的催命符了。”
倚翠听的泪流满面,但仍强辩道,“可那些信不是我们写的啊。我们姑娘虽有心整治申良娣,但自从半年前被逐出宫,自顾不暇,也忘了这件事了。”
大宋良娣听的眉头一跳。文鸳也明白倚翠这话并非作伪,一时间内心耸动,喃喃问,“那是...?”倚翠跟着止住了哭,看着大宋良娣,目光中颇有探寻之意。
然而对方避开了她的视线,道,“别胡猜了,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那就收尾在这儿吧。倚翠,你回去把这话告诉我大哥。不如此的话,宋家折损的将不止一个。”
倚翠心中不甘,还想再说。但大宋良娣已经失去了与她说话的兴致,起身往内殿去了。
倚翠看着她的背影,捂着嘴绝望地瘫倒在了地上。
“不如此的话,宋家折损的将不止一个?”
宋府。宋斐背着两手,冷笑着重复了一遍妹妹的话。
倚翠跪在地上称是,“这是良娣的原话。”
宋斐听的大怒,“月楼她真是变的没了样了。从前密谋除皇子,她都面不改色。现在太子妃进了宫,她居然软弱成这样。难道死掉的那个只是我妹妹,不是她妹妹么?!”
倚翠想起先前在宫里时,大宋良娣的冷淡言行,心中怨恨,加意道,“良娣大约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才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果然宋斐听的恼怒起来,“月楼她只记得皇长孙,怎么就忘了家里人呢?月枝进宫为的是谁?月枝一味地争取,又是为的谁?”他说着,失望起来,“看来给月枝报仇的事,是指望不上她了。”
倚翠听的点头,连连泣道,“还是得请公子多垂怜我们姑娘。我好好的姑娘,还没满十八岁。就这样被逐出了宫,一杯毒酒赐了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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