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生我的气了吗?”他惴惴不安地问,活像个将要被主人抛弃的大狗。
暖暖摇头,“没有,我知道乔尔不是故意的。”
她摸了摸他毛绒绒的脑袋,笑了,“就是下次乔尔可不能这么鲁莽了,你不知道他是谁,他很厉害的,你这么贸贸然冲上去,一定会受伤。”
暖暖的话让他心头滚烫,他慎之又慎地虚虚抱住她,把头埋进她的肩窝,可怜兮兮地说:“我怕,我竟然伤了暖暖,我好怕暖暖生我的气,不要我了……”
“怎么会?”头顶上方传来她温柔含笑的嗓音。她说:“乔尔是我的家人啊,怎么会不要捏呢?我怎么舍得?”
乔尔靠在她的身上,近乎痴迷一般喃喃念着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只用念着这两个字,他的心里就柔软成一滩春水。
暖暖对自己这么好,怎么可能不要自己呢?
乔尔埋在她怀里的脸上露出一丝婴儿般纯洁甜蜜的微笑来。
即使同样叫乔尔又怎么样呢?暖暖说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暖暖,是自己的。
路漫漫温柔地抚摸霍华德毛绒绒的头发,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手感真好,好想不小心勾出了她隐藏的毛绒控属性。
摸摸,再摸摸,手感真的很好啊!
等自己回去了,让人定做一个手感类似的人头,睡觉之前可以随便摸。
六六:“……”
宿主果然不是正常人,定做人头什么的,确定不会吓到设计师吗?
暖暖的手上仿佛有某种奇异的魔力,很快,乔尔就在她温柔的抚摸之下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之间,他听见她温柔的声线说:“乔尔,困了去睡觉,好吗?”
他强撑着,“我……我不困,我要照顾暖暖……”
他听见暖暖笑:“快去睡,要不然明天没精神,怎么照顾我啊?”
乔尔觉得她说的有道理,梦游一般回到他自己屋里,倒头就睡了。
他做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梦,梦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暖暖被自己伤到,血液喷溅的画面。同样的事件,被从不同的角度,以不同的方式无限回放。
有时候是暖暖的血喷到自己脸上,有时候是手上,有时候是身体上……
有时候自己是用刀,有时候是匕首,有时候是枪……
受伤的部位从后背,到前胸,到四肢,到……脖子……
但是梦中的自己诡异的充满了兴奋,这个梦弥补了他长久以来压抑着的,那种扭曲的欲|望,在现实中,他不敢,不能,也不忍心伤害暖暖,但是在梦里,他可以肆无忌惮发泄着这种扭曲的欲|望,那种冰冷的残酷,那种想把暖暖彻底毁灭的……欲|望。
虚幻的梦境让他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发泄,这种发泄让他从梦境中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他放纵自己沉浸在梦境中,一遍又一遍编织着这种残酷的又美丽的梦境。
刚开始的时候,是梦中的场景引导着他,但是很快,早已刻入他身体的那种本能就开始驱使着他,主动去编织梦境,那些隐秘的,不能诉说出口的可怕欲|望在梦境中得到淋漓尽致的释放。
而路漫漫确定他睡着之后,悄无声息地从屋子里溜出去。
她知道傅宁一定在附近等着自己。
早在她猜到傅宁在自己身上装追踪器的时候,她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傅宁很有可能发现自己从始至终就在欺骗他,这种时候,自己继续扮演零显然是一条死路,她不可能再通过“零”来得到他的信任。
怎么办?
如果不搞定傅宁,他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所有努力全部毁去。
有没有可能先把他拉入自己的阵营,等最后再解决他?
这是路漫漫能想到的最完美的解决方案。
六六是傅宁创造的,他本来就应该和自己属于同一阵营,现在不过是把这个事实提前了而已。
她可以拿出部分的真相,换取他的支持。
今天一见到傅宁,她就知道,他和自己有着同样的打算。
否则,他不会在猜到自己拿他刺激霍华德之后,还默不作声的继续配合自己演戏。
唔,说到这里,还得谢谢他的药。
虽然自己闭着眼看不见,但是六六可是清楚的检测到他拿药罐的时候,手上戴着隐形的隔离手套,接药瓶的霍华德却没有。
药物应该是接触皮肤起效,和之前用在自己身上的相比,显然又有了长足的进步,不仅能使人精神松懈,根据霍华德的反应,应该还有致幻的作用。
他现在正沉浸在美梦中醒不过来吧。
现在已经很晚了,即使是全都是夜猫子的九坪,也陷入了难得的安静之中。
路漫漫像一只习惯生活在黑暗中的黑猫,悄无声息地走在街道上。
傅宁走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自己应该去哪儿找他呢?
路漫漫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圈,将傅宁走的时候说的那句话翻来覆去的进行排列组合,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线索。
看来那句话包含暗语的可能性被排除了。
晃到今天发生“流血事件”的地方,路漫漫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但是让六六探测了一圈,还是没有。
路漫漫干脆往旁边的大石头上一趴,一个人郁闷。
路漫漫:“大顺,你说,你爹是不是神经病,他明明就是让我去找他的意思,怎么会不留下任何线索呢?”
六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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