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定半信半疑地回转,但仅仅过了三天,辛渐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让萧定又惊又喜。
“小人愿意为指挥使效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个头重重地叩下去,抬起来时,辛渐已是满面羞惭。
毕竟三天前才刚刚一口回绝了人家,现在却是自己找上门来了。
萧定却是不以为忤,哈哈大笑着扶起辛渐,道:“好,男儿功名,自然于马上用刀枪去搏来,自此咱们便是一家人了。”
“多谢指挥使看重。”
萧定还是有些好奇:“辛兄弟,到底是什么使你改变了主意呢?”
辛渐红着脸道:“我家老娘得王太医诊治过后,病情大好,知道了指挥使曾招揽于我而我又拒绝了,气得在屋里要上吊,还说我要是不来投指挥使,她就干脆死了算了。”
“老太太果然深明大义,辛兄弟一身好功夫,岂能在怡红院那样的地方给埋没了,走走走,我去给你介绍几个好兄弟!”萧定大笑着拉着辛渐,要把他重新介绍给自己的一帮亲卫。
等萧定再次看到萧诚的时候,不由得好奇萧诚倒底使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辛渐三天就改变了心意,那辛渐说话犹犹豫豫,明显没有尽吐实情。
“早就跟大哥说过了,正面强攻不行,那就侧面绕击嘛!”手里拿着书本,萧诚笑道:“还记得当初我准备绑了这辛渐的两个娃娃送到他们舅舅哪去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萧定点头道。
“我带着大哥给的那张告身,还有几十贯钱去见了娃他舅!”萧诚笑道:“告诉他,这件事情若办好了,再给他同样数目的钱。”
“就这么简单?”萧定半信半疑。
“当然不是。这大翟啊,也是一个人才呢!”萧诚笑mī_mī地道。“他知道自己份量不够,所以便撺掇了自己的老娘找到了辛渐的家里去。”
“啊?”
“这大翟小翟的老娘可就是一个泼辣的人物啊,堵在老太太的门口一顿痛骂啊!”萧诚道:“从两家结亲一直骂到现在,说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把一个好好的大姑娘给丢进了火坑,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爬出火坑里,这辛渐不但不爬,还要用灰把自己再埋一层。”
萧定听得不由大笑起来,辛渐这丈母娘骂人水平着实了得啊。
“老太太身体一直不好,别这一骂,又把病给骂重了。”他有些担心。
“才不会!”萧诚道:“这老太太本来就是心病嘛,现在事慢慢地平了下来,王太医又给开了方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被自己亲家母顶在门上一顿臭骂,以毒攻毒,倒是不药而愈了。这才有了后来她拿根绳子挂在梁上逼着辛渐来找你的故事嘛!”
“如此倒也不错。”萧定道:“那辛渐还是提了一个要求的,他要把一家老小全都带走,说这汴梁,已经容不下他们一家了。”
“这是好事!”萧诚道:“如此,他才更能一心一意为大哥效力。对了,还有一样东西,大哥不妨当成礼物送给那辛渐。”
“什么?”
萧诚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段布帛包裹着的东西,放到了萧定的面前。
“这是大哥当日从校场带回来的辛渐被削断的铁锏,我让天工铁艺重新把他镶嵌好了,不比以前差。”萧诚道。
萧定倒是又惊又喜:“天工铁艺还有这等本事?那天贺正把这两截铁锏带回来,说是打一回仗不能走空,但也就铁锏还能看得入眼,我还怪他多事,不想竟成了一件好事了。”
扯开布帛,看着被自己削断的铁锏如今已经浑然一体,不细看的话,几乎看不出有什么明显的痕迹,细细瞧来,也就一条淡淡的花纹若隐若现,随手挥舞了几下,虎虎生风。
“听辛渐说这铁锏是他家传之物,如今物归原主,想来对大哥更加感激几分。”萧诚道。
“他该感激的是你呢!”
“我要他感激作什么?”萧诚一笑道。“他以后能真心实意为大哥效力,才不枉了大哥对他的这番心意。”
九月中的时候,萧定的去向终于是定了下来。
这一次,可谓是朝野内外,有志一同,大家心意相通,自然也就没有了那些扯皮拉筋的事情。
定边城!
萧定将会带着他的广锐军整体移镇定边城。
官家希望一员能征善战的悍将前去震慑横山,甚至于控制横山,以便能使得陕西路安抚使马兴能迅速解决定难军李氏,从而完成朝廷三路伐辽的大战略。
楚王赵敬担心萧定被留在了汴梁成为上四军的指挥之一,这样关键的位置,他自然是不甘心被荆王赵哲的人掌握的,自然也是想将萧定早早请出汴梁。
新任的河北安抚使崔昂在白马与萧定一席长谈,立马发现这员名震北辽的悍将,压根儿就与他的想法不一致,把他仍然留在天门寨,以萧定的威望和背景,只会让崔昂难以顺利施行他的战略计划。换一个一般的大将,崔昂说不定一刀砍了就砍了,但萧定,他砍得了吗?既然指挥不动又杀不得,那自然是要请走的。
而刚刚走马上任的陕西路安抚使马兴呢?本就就是一个一直看定难军李续不顺眼的人物,认为正是因为定难军的桀骜不驯,心存反意,这才使得帝国西北不靖,只要拔了这根刺,则帝国西北安,从而能对北辽形成战略上的大包围。不过陕西路这些年在主和派章廓的带领之下,万马齐喑,军无斗志,也急需一个像萧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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