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9号。
他们约好见面的地方,在黄埔大道上的暨南大学斜对面,一家小得基本上看不见招牌的咖啡馆,位置处于一栋破旧的大楼其中的二楼。
孟铮总的遵循自己的原则:见面必须要在熟悉的环境里。当然,对方是不知道的,因为这个位置较处于市中心,无论从广州的哪个角落到这里的距离都差不多,让别人看来,他不过是选了其中一个折中距离的地方见面而已。
这个年代,大家看起来都很忙,都犯不着跑太远。
他选这里,是让自己觉得安心。习惯而已。
当然,周边熟悉的环境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的服务员换得相当的频繁,生面孔对于孟铮这样一个比较常来的客人,自己觉得比较安全。老板还是认识的,一个小个子干干净净的男人。基于某些原因,如果我不跟他打招呼,他会用挂着对所有客人的体面的微笑来面对我。
孟铮比那位孟女士先到,那个有着一付男人嗓门的女人,看来时间观念比较不靠谱,足足比他晚来37分29秒,至少他的电子表上是这么显示的。
他坐的那个位置,正好对着咖啡馆的的玻璃门,门口左手边就是通向一楼的楼梯。当看见身着一身灰色套装的女性走上来并推门进来的时候,便很肯定的冲她摇了摇手。果然,她径直向孟铮走了过来。事实上,他们电话里边没说过见面的约定,但孟铮的感觉就是tm的灵敏,跟猎狗闻过动物的气味一样的反应:就是她了,她就在前面。
“孟先生,我想请你去新加坡,帮我找个人,告诉我要多少钱?”
她坐下来,从包里掏出一包女士烟,抽出一支叼着点上,动作有点粗鲁,抽烟的姿势却非常文雅且娴熟。孟铮有点讶异的看着她雪白的牙齿叼着烟嘴,心里面想着她是否经常去洗牙。脑海里甚至冒出一付画面:她坐在牙科医生的桌前,嘴巴成o型张开,让冰凉的铁具在口里晃来晃去……
孟铮不得不承认,有时候自己的思维跳跃得比较厉害。
他在想,自己得抽个时间去检查一下脑科,或者是换一个新的心理医生。现在的心理医生已经快被他逼疯了。
对面的同宗伸出她骨架较大的手在孟铮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hi,孟先生!”
孟铮当然听见她跟自己说什么了,不过就算她将烟灰缸敲在孟铮头上,他也没打算回答她。
这不是耍酷,只是对于这个问题他没反应过来,其次,他正在打量这位同宗的外貌。他喜欢端详人的外貌并去揣摩对方的心理,这一招有好几个心理导师教过他,其中就有最近快被他逼疯的那位。
这位同宗的整个外形看起来就有欧罗巴人血统,这可能也有先入为主的概念,个儿很高,174cm以上吧,体重略微超标,130斤以上,年纪大概32-35岁之间,皮肤黝黑,眼窝深陷,眼球略带点褐色,鼻梁高耸,脸颊很窄,显得鼻子有点突兀,嘴唇很薄,嘴唇抿着的时候两边嘴角稍有点下撇,有一个坚强的下巴,嘴唇张开法令纹十分明显,发际很高,发色微卷且略带点褐色,很自然的垂在肩上。灰色的套装包裹的身体十分的丰满。
但用孟铮的审美眼光来说,他的同宗五官分开来看每一个部位都不错,但整张脸看起来却像是一辆豪华的轿车下边装了4个大卡车的轮胎一般,十分的怪异。不过,基于职业道德,他从来不会对我的客户有任何想法,哪怕她长得让男人看一眼就想进入她身体的那种。当然,他不是兔子,只是客户就是客户,干活收钱,但他n的抵死的卖艺不卖身。
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啊!
再说了,想让你有艳遇的想法胎死腹中,方法太多了,孟铮自认为掌握了最有效果的一门:只看让你恶心的部分。
“你中国话说得很好嘛!”
她嘴角向上撇了撇,笑容有点让孟铮毛骨悚然。
“我是高加索人,格鲁吉亚人,知道么?嗯,我7岁就来过中国,现在来的次数更多,因为工作原因。”
孟铮点点头,玩弄着手上的火柴棍,不置可否。
“我本来想就在新加坡请人,你知道,那边有很多欧美的高手,但我的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你的一位朋友,叫乐哥的,但他叫我找你,他说你是最好的。”
孟铮同宗看他没有继续追问她为什么来中国混混的兴趣,就将手中的大半支烟在烟灰缸中掐灭,同时用她相当标准的中国话解开了自己心中的一个疑惑。
“哦,哪当然,中国的祖先开始种田酿酒的时候,我们的欧美高手朋友们的祖先在树林里扯跟藤荡来荡去研究钻木取火。”孟铮将手中的火柴棍丢进烟灰缸。他有点恨自己的嘴,总是说出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
“对不起,我没有其他意思。”
“我知道,那么,你要我去新加坡?找人?他欠你钱啊?或者是你男朋友?骗人又骗钱的那种?真可怜……”,他最后一句话是说那个“假如存在”的男朋友。
他更加恨自己的嘴了。
不过他还是决定,不管了,自己这么说得开心怎么来。老子前段时间才接完一单生意,小小的赚了一点,这就叫家有余粮心底不慌。
妈的自己经常跟一些洋鬼子聊天,听起来个个京味十足的普通话,但你要是跟他说上一句好玩的俗语,死洋鬼子面无表情的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搞的原本好笑的事情最后变得哭笑不得。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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