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么一走动,陆浅葱又分不清谁是谁了,只好晕乎乎道:“我姓陆,小字浅葱。”
两姐妹的目光很冷,江之鲤将她们提了回来,道:“快天黑了,回去罢。”
陆浅葱道:“晚膳……”
“不必了。”江之鲤勾起一边唇,朝她露出一个有些痞气的笑来:“今后可没有人救你了,好自为之。”
说罢,他挥了挥手,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陆浅葱不再强留。与江之鲤相处了几日,她知道他有个习惯,每天天黑后他都会回房歇息,绝不出门一步,天微亮方醒。
她只好望着他们离去。夕阳将他们五人的身影拉得老长老长,于秋风中负剑而行,颇有几分萧瑟的江湖豪气。
突然,跟着江之鲤走远了的红衣姑娘突然回过头来,冷冷的盯着陆浅葱,伸出猩红的舌头一寸一寸碾过红唇。陆浅葱分不清她是沉鱼还是落雁,只知道她的眼神十分森寒。
陆浅葱正奇怪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她,那红衣姑娘却又若无其事的调开视线,迈着妙曼轻盈的步伐走远了。
夜幕降临,南方的天气有些湿冷,陆浅葱感觉到了一丝寒意,便返身回了客栈,让伙计烧了两桶热汤,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的气息。
陆浅葱叹了口气,江之鲤已经找到了他的同伴,那么她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
乌山镇山青水美,钟灵毓秀,就暂且定居在此地罢。
第二日,陆浅葱去了县衙一趟,暂且在本地落了户。
路过当铺时,她虽是万分不舍,但还是选择把自己仅剩的一只金玉镯子典当了,加上耳朵上那对半旧的明月珰,零零碎碎一共典当了二十多两白银。
接下来,陆浅葱便开始四处打探住宅。她想找一处临街的店铺,不需要太大,但一定要有地窖,最好还带个院子。
她想重操母亲的旧业,以当垆卖酒为生,不求大富大贵,只愿平淡无忧。
这样,也不辜负阿娘的一番期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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