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燕京了。”乌山寨的大哥抹了一把额头和眼皮上的汗花, 再次看了一眼那座高大的城门, 极高大, 极雄伟, 这是他一路走来看到的最为壮观的城门了。
“大哥,那就是京城吗?”有小弟遥指着城门问道。
大哥点点头:“应该就是了。”
自从和仙子分别后,大哥先安排了几个兄弟护送柱子回乌山寨养伤, 然后他就带着兄弟们,领着三百奴藉人往燕京走, 这一路全靠着两条腿走来, 终于走到了啊。
大哥寻了一块石头,踩在上面, 看向身后跟随的队伍:“兄弟们,我们马上到燕京了,先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该喝水的喝水, 该撒尿的撒尿,弄完了我们再进城。”
三百多人呼啦啦的坐了一地, 走了快一个月,这些人都彼此熟悉了,尤其是奴籍人,不再像刚开始时那么拘紧了, 那时候他们听到大哥说休息也不敢随便坐,如今是一听到可以休息,就直接坐下来了。
从畿北道走到燕京, 路途可不是一点儿半点儿,那是千里迢迢,奴籍人本来就是穷困潦倒才自卖自身的,一个个都瘦干干的,身体底子不好,中途就有一些人生病了,所以也耽搁了些日子。
大哥解下水囊,咕咚咕咚的连喝了三大口,喝完了水,大哥交代兄弟们看守好祁老狗,他先过去问一问路,去问问守城兵知不知道太子府怎么走。
燕京是一国首都,入城的检查自然很严,大哥一跑到城门前,立马就有两个守城兵持着长矛对准了他。
“停下,排队,检查。”两个守城兵喝道。
大哥赶紧掏出仙子给的太子府令牌:“两位军爷,我不是歹人,我是良民,我只是想过来打听一下太子府的所在,勿怪勿怪。”
一位守城兵接过了令牌,的确是太子府的令牌:“既然你持有太子府的令牌,怎么会不知道太子府的所在?说,这块令牌是怎么得来的?”
大哥连连摆手,还后退了一步:“不是不是,是有人让我和我的兄弟们押解一个人犯来燕京,说是直接交到太子府就成了。”
“押解人犯?”两个守城兵对视一眼,这事他们可不敢阻拦。
“行了,既然是押解人犯,那你就直接拿着令牌去太子府吧。守城兵把令牌交还给大哥,“太子府不在城中,在城郊,你沿那条路走。”
守城兵指着一个方向:“一直走,走到岔口往右拐,知道右是哪边吗?”
“知道知道。”大哥高举右手。
“行,往右拐,一直走到头,就可以看到太子府了。”
“多谢多谢,多谢两位军爷了。”大哥连连道谢。
大哥回了临时休息地:“起来吧,我问清地方了,不用进城,就在城郊,省事了。”
不用进城,就不用排队,不用交钱,不用被搜身,当然是省事了。
三百多人再次集合排队,有序的跟随大哥前往太子府。
一路走到太子府前,大哥向守门的兵卒递上了令牌,然后没有等多久,就被人领进了太子府。
三百多人被临时安置在了府中外围的空旷处,有兵卒送来了净水和馍馍,但也有更多的兵卒站在四周看守,不许他们随意乱走,就在这里等待太子的安排。
大哥和兄弟们围坐一堆,喝着净水,吃着馍馍,边吃还边小声的嘀咕太子的大气,连人都还没见着呢,就有供应食物,这作派,可比那些大官们大气多了。
正吃着馍馍,突然就感觉到了大地的震动,而且震动越来越动,越来越明显,大哥和兄弟们立时就惊跳起来,警惕的看着四周,结果就看到四周看守他们的兵卒们一动未动,好似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地动吗?”大哥和兄弟们在嘀咕。
这时远处突然又传来呼喝声、金戈声,甚至还有马嘶声,大哥和兄弟们的神情更加紧张了,他们还好,只是紧张还没慌,但那三百多的奴籍人就吓得惊叫起来。
“不许乱叫,这是操场上在练兵,不关你们的事,你们老实待着就行。”一个领头的兵卒大声喝道。
奴籍人在几十根矛尖的威胁下,又抖抖缩缩的坐了下来。
大哥和兄弟们惊疑不定,练兵?
这里不是太子府吗?
谁会在府邸里练兵啊?
他们不会是走错地方了吧?
就这么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个时辰,终于有人过来传话了。
“敢问,哪位壮士是乌山寨的领头大哥啊?”一位小侍人客气的问道。
大哥壮着胆子走了出来:“我是。”
“太子殿下召见,请大哥带上那位人犯,随奴婢过道。
“好的。”大哥一手拎起瘦了两圈的祁老狗,“请带路。”
跟着小侍人一路往里走去,大哥不着痕迹的四下打量,发现越是往里,防守越是严密,到处都有持矛守卫的兵卒,说是太子府,但感觉更像是将军府。
“请稍等。”领路的小侍人突然停下了。
大哥微微一愣:“啊?哦。”
小侍人朝大哥行了一礼:“奴婢唐突,要教一下壮士,等会如何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哦哦,多谢多谢。”大哥赶紧还礼。
小侍人就简单教了一下大哥,告诉他到时候眼睛不要乱瞄,就盯着脚前的地砖就行,然后跪下后要磕头,磕头后一定要称呼“太子殿下千岁万安”,而且回话的时候不要说你啊我的,称呼自己就该叫草民。
大哥都仔细记住了,还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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