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玉乃是金石玩家间口口相传的独特法门。将璞玉贴身而藏,精心呵护,经过长时间的盘玩佩戴,璞玉方能破茧重生成为蝴蝶,玉逐渐蜕去了粗躁的土壳,恢复了往昔的灵性、润泽、色彩,灿烂光华绽放在掌心,方算是盘活了一块玉。
吴孟海格外嘱咐道:“盘玉并非旦夕之功,非要持之以恒才行。而且盘玉本身有着极大的风险,稍有不慎就会毁掉玉石,无论是磕碰划痕还是油腻污渍,都会极大的损伤玉髓,进而破坏宝玉。”
沈清明听杨旭说过这方面的东西,吴孟海说的的确是实话。
吴孟海用恳请的语气说:“我知道沈爷是江湖豪客不拘小节,但是看在这玉的面子上,也请务必多加小心,平安待到玉石成型那天。”
沈清明又好气又好笑,问他:“你这是关心玉石,还是关心我呢啊?”
“关心玉石,更关心你。”吴孟海从一个小黑匣子里面掏出个小药瓶,递给沈清明,“沈爷,这是盘玉时常涂抹的膏药,您仔细收好,每天想着给玉石涂上几次,保证是有益无害。”
沈清明说:“突然对我这么好,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吴孟海谄媚笑道:“权当是我给沈爷赔罪,还望沈爷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高抬贵手,饶了我老吴这一次吧。”
沈清明这气在喝茶的功夫就消去大半,如今也没暴揍吴孟海一顿的yù_wàng了。收下膏药,说:“下不为例。”
“如有下次,天打五雷轰!”吴孟海赌咒道,“做买卖赔破产,娶媳妇头顶大草原,买方便面没有调味盐。”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多在这打扰吴老板做生意了。”沈清明拱拱手,离开了吴孟海的小店。
他刚一出门,却被两个女子当面拦住,看着她们面容姣好的份上,沈清明回想起来这两人正是薛动的侍女。
想到薛动,就不得不提到薛小久,薛小久在死地行动中反水投靠了秦家,险些害死林生。而这薛小久,正是薛动的孙女。
虽然没和薛小久正面交手,但是,沈清明总感觉还会再见到这个女人。
侍女深深施礼,对他恭敬的说:“沈天师,请暂移尊步,我们家老爷有请。”
沈清明叹了口气,问:“你们家老爷找我又要做什么?要是再强扯着我说什么言术士如何如何,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侍女对着他只是浅浅的微笑,没有正面回答他。
沈清明万般无奈,天师协会毕竟是薛家的地盘,只能客随主便。
不出所料,薛动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地方等着他。时至初冬。薛动的宅子还是温暖如春。
薛动见他来,抬手示意左右退下。然后慢悠悠的对沈清明说:“沈天师,旬日不见,可还安好啊?”
沈清明说:“托您孙女的福,身上没丢什么零件。”
薛动听了哈哈大笑:“小久是个苦命孩子,爹娘走得早,全靠我这么个老头子一手带大,宠坏了她。沈天师还请不要记恨小女啊,等我见了她,一定好好教训她。”
“薛老爷子肯宠她,我的言刀可未必肯宠。”沈清明如今腰杆硬了许多,不温不火的回敬道,“外面太乱,还是劝她收敛一些比较好。”
“好一个我的言刀未必肯宠!”薛小久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落在沈清明的面前。左手的短刀直指沈清明,刀尖抵着他的鼻尖。
沈清明完全没在怕,笑吟吟的问:“薛老爷子,这是哪一出?”
“小久!无礼!”薛动一拍木桌,喝道,“把刀收起来!真是成何体统!”
薛小久不情愿的哼了一声,稍稍挪开了短刀。
薛动长叹口气,缓缓的说:“今天本来是叫你来给沈天师赔礼道歉的,你倒好,居然直接拿刀指着人家。你啊你啊,等我死了你可怎么办?”
薛小久拿了杯水放到薛动手心,半是撒娇的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嘛?居然要给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小天师道歉?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的孙女啦?”
沈清明也说是啊,要道歉也是秦庭出来道歉啊,薛小久充其量是个从犯,关她什么事?
薛动看出两人的疑惑,说:“沈天师乃是我恩公之传人,你却与他刀兵相向,如果真是伤了沈天师,你让我如何与恩公交代?”
沈清明赶快替薛小久解释,死地之中她没有为难自己,双方只是在隧道里面有一面之缘,之后就各自分开行动了。
薛动听了之后,表情稍微舒缓了些,嗔怪薛小久道:“幸亏你没有和沈天师当面对峙,要是你伤了沈天师,我一定要你好看。”
“说起来薛老爷子消息灵通,可知道林生逃出来了吗?”沈清明问,“相比于我和薛小姐之间的矛盾,她恐怕更要对林生说一声抱歉吧?”
薛动先是点头再是摇头,说“林公子福大命大,自然是逃出生天。不过这道歉嘛.....绝非一两句话说得清楚。”
沈清明好奇道:“难道薛老爷子找我,只是为了一句薛小久的道歉?”
薛小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薛动说:“除此之外,的确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和沈天师商议。两天之前一个自称公孙短的男人来找过我。”
听到公孙短,沈清明顿时来了精神。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公孙短也是言术士。”薛动眯着眼睛,偷偷观察沈清明的表情,“他说,大师兄近日要对你下手,希望我能看在先师的份上帮你一把——将整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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