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希禹看着看着这满眼的红色还有些头疼,他眯着眼,向于初鸿问道:“昨天晚上,父皇都做了什么?”
于初鸿的手掌紧贴着白希禹光裸的后背,上下轻轻抚动着,他嘴角弯起,问白希禹:“小白不记得了?”
白希禹摇摇头,他只记得昨天宫宴上放在他眼前的酒水里都加了枣花蜜,让他非常喜欢,于是不免就没控制住多喝了几杯。这种情况在之前是绝对不会出现的,可能是因为现在他知道无论如何于初鸿都会在后面护着他,所以行起事来也肆无忌惮了些。
可是这样很不好,毕竟于初鸿不能永远陪着他,他以后的世界里能依靠的人依旧都只有自己。
于初鸿看着眼前这个人乌黑的眸子,便知道白希禹这是不知道又神游到哪里去了,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对他道:“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吧。”
于初鸿是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又夹杂着一丝也许白希禹永远都不会明白的悲苦。
白希禹并不擅长去琢磨人心,又或者是他早已经懒得去琢磨这个东西了,他伸手在于初鸿的胸膛上戳了一下,问道:“父皇不会是背着儿臣又成亲了吧。”
于初鸿却对他这个用词很不满,抓住他四处点火的爪子,声音低沉又喑哑,问他:“什么叫又成亲了?父皇什么时候跟别人成过亲了?”
“您后宫的那些妃嫔啊,不然父皇你后宫里的那些妃嫔难道留着当摆设好看的?”白希禹道。
那些妃嫔对于初鸿而言确实不过是个摆设,不过这时候他也没办法跟白希禹解释,告诉他那些人我是为了你才留在这后宫里的。
于初鸿觉着眼前的这个人大概是醋了,他不由得笑笑,对他说:“那不一样的小白。”
其实白希禹倒是相信于初鸿的话,一个连儿子都不说亲生的皇帝,他后宫里的妃嫔们不是摆设还是什么,他刚才的话不过是顺嘴说出来的。只是至今他都不明白,为什么于初鸿可以一眼就认准了自己,他待后宫的妃嫔们永远都是一副冷淡表情,怎么就能将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视若珍宝,况且他还知道这个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可是这话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来。
于初鸿觉得眼前这个孩子多半可能是到了青春期了,有事也不跟家长说一声,总喜欢在肚子里憋着,他开口问白希禹:“你现在清醒了?”
白希禹没说话,但看他那一双瞪得像铜铃一般,多半是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白希禹不明白于初鸿问他这个做什么,昨晚不过是喝了点酒,能有什么不舒服。不过马上他就要知道于初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了。
“正好父皇现在有个地方不太舒服,想让小白帮父皇一把。”于初鸿一个翻身,覆在了白希禹的身上。
不等白希禹说出拒绝的话来,于初鸿直接伸手带着三个小家伙儿一同奔赴极乐。
结束后,于初鸿在他耳边低声道:“小白,父皇想要的人一直都只有你一个。”
白希禹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床上闭着眼睛低低地喘息着,听着于初鸿的这句话,他眼皮动了动,半睁开,问道:“从儿臣小时候就父皇就这么想的?”
于初鸿丝毫不觉得尴尬,直接承认道:“是啊。”
qín_shòu啊!白希禹已经无话可说了,直接闭上眼睛,不再看于初鸿。于初鸿将衣服穿好下了地,将昨日那两套喜服仔仔细细叠好放在了床头。然后弯下腰亲了亲白希禹的额头,对他说:“父皇去给你拿吃的来。”
于初鸿走后,白希禹睁开眼看着床顶上挂着的这一堆红绸,依旧觉得有些辣眼睛,他偏过头,正好看见于初鸿放在那里的两套衣服,他并不能看见整套衣服的全貌,只是那上面的花纹……
“这两套衣服……”白希禹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两套喜服有些眼熟,可一时间又想不到他是在哪里见过他们。
这个世界原本的剧情如今已经被彻底打乱,白希禹也不能断定什么时候能再给宋梓颜送个光环去了,还有之前她和宋梓颜一同中了恋春香那回,也不知道总部能不能给那次算作一个光环,毕竟那是在原剧情里没有的。白希禹想到最后叹了一口气,搞不好这个世界都要白白度过了,他躺在床上发呆,想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到底值还是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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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顺十八年,秋。
户部尚书宋恒克扣、贪污赈灾粮款白银三十万两,罪大恶极,诛其三族,于三日后在午门处斩,而颜妃宋梓颜亦被打入冷宫,赐鸩酒一杯。
传旨的太监将圣旨交到宋梓颜的手上,宋梓颜煞白着脸恭敬地接过那明黄色的圣旨,虽然是她父亲做下的错事,但如果没有她这个做妃嫔的女儿,想来他的父亲也不会那般过分。
这几日在冷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如今这个天气已经步入深秋,凉风顺着那些门窗上的缝隙钻了进来,宋梓颜手里拿着酒杯,叹了一声:“本宫这一生,到底求的什么呢?”她进宫这几年虽是从来没侍寝过,什么样荣华富贵却是都已经享过了,到终了竟觉得合该这样了。
“娘娘!”清荛在旁边拉着宋梓颜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
宋梓颜劝道:“别哭了清荛,等本宫走后,你便去找个心地好点的主子。”
“不要,奴婢要跟着娘娘!”
“傻孩子……”宋梓颜举起手中的酒杯,仰头正要将其中的酒水饮下。
宫殿的门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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