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就去准备吧!”展灵修淡淡说完这句话,便心情很好的闭上双眼,准备睡觉做个好梦。
“告辞!”柳心悠微笑咬牙挤出这两个字,连礼都不见了,转身就揉绞着手里的帕子,离开了这座清静的水榭。
等在水榭外的碧水,在见到她家小姐脸色难看的出来时,她便上前忙扶住她家小姐,关切的问:“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了?您脸色怎地如此难看?”
“没事,我们先回府吧。”柳心悠是出了那座水榭,就撕破了那方手帕,此时她心口憋闷的难受,感觉气血都要上涌了。
展灵修,我柳心悠发誓,以后定然要与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柳心悠带着人离开后,那名小童便捡起了那撕成两半的帕子,转身进了水榭那左右两面来清风的亮敞静心轩榭。
进去后,他低头走到展灵修身边,双手恭敬的奉上那块破损的素色罗帕。
展灵修伸手拿起那被蹂躏的很惨的罗帕,放在面前轻嗅了一下,面纱后的薄唇微勾笑说:“长素,你可知,在这个世上,最醉人的便是女儿香?”
小童长素低头脸红道:“师父,修道之人,不可犯戒。”
“可为师却动凡心了,注定难成大道。所以啊,长素,你要好好修道,等为师成家后,这国师之位,便是你得了。”展灵修难得说这么多话,也不打算与长素解释什么,只是握着那帕子闭上了双眼,淡淡说了句:“退下吧!”“徒儿告退!”长素低头恭敬退下去,他今年已七岁,是被师父三年前捡回来了的。
当年他师父带他回来时,就与他说过,让他好好修炼,将来让他当承天国的国师。
可当时他只以为是师父在说笑,如今听师父说动凡心了,恐怕当年的戏言,也是要成真了吧?
柳心悠回家后,就晕倒了。
唐芊吓得可是不轻,为柳心悠诊脉后,发现她女儿是气急攻心,才会晕厥的。
柳亭回来后,听说他女儿被气晕了,当下就要去国师府找展灵修算账,可却被唐芊拉住了。
最终,柳亭是没去国师府,可他却去了上尊大长公主府,他要去兴师问罪,问问展君魅这都教养的什么儿女,女儿男女不分把唐信修当媳妇儿养大,儿子又把他女儿给气晕了?
他们一家人,也就上官浅韵是正常的,展君魅那爷仨,简直是一个比一个更可恶。
上官浅韵闻听柳亭怒气冲冲的登门兴师问罪,她还不知道她儿子把人家女儿气晕了。
只是怕展君魅和柳亭吵起来,她便急忙赶来了。
结果,展君魅根本没和柳亭吵,因为他直接把柳亭打倒在地了。
柳亭此刻深受体会,什么叫文人与武将之分,文人从来是君子风度动口不动手,可武将却是蛮不讲理全仗着拳头硬。
君子与莽夫遇上,吃亏的永远是君子。
展君魅一见上官浅韵到来,便一脸无辜的说:“这事可不赖我,是他一来就指着我怒骂,我头疼,才给他一拳,让他冷静下来的。”
上官浅韵示意下人去扶起柳亭来,转眼看向展君魅问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展君魅一点没隐瞒的如实说道:“那臭小子把他家丫头气晕了。”
臭小子,展君魅这个父亲对展灵修的爱称。
上官浅韵一听这话,就感到头很疼,这刚把顽劣的女儿嫁出去,怎么儿子这边又出事了?
柳亭捂着肚子,脸色阴沉的瞪着展君魅,咬牙切齿道:“姓展的,你最好管好你那儿子,他要是再敢欺负心悠,我一定……”
“你一定什么?难不成你还能带人去砸了国师府?”展君魅已经走到了上官浅韵身边,对于柳亭愤怒,他倒是颇觉得意道:“还有,我儿子能欺负你女儿,你该感到荣幸。要知道,我那儿子可是懒的就差要辟谷了,他能这样好兴致的费精神欺负人,可见他待你女儿是很特别关照的。”
柳亭脸色泛红,双眼怒瞪着展君魅,忽然感到一阵气血上涌,他张口吐了一口血,便昏厥过去了。
“柳亭!”上官浅韵惊叫一声,便推开展君魅这碍事的男人,疾步走过去,让下人扶起柳亭,她为柳亭把了把脉后,便皱起了眉头,转头怒瞪了展君魅一眼:“你对他一个文人,就不能下手轻点吗?”
“我没下重手,是他太弱不禁风了。”展君魅很委屈,他那一拳又没夹杂内力,力度也最多三成,怎么会知道柳亭这么不经打,竟然还吐血了。
上官浅韵已经什么都不想说了,柳亭也不全然是被展君魅打吐血了,而是有一半原因是被气的。
柳亭被送回丞相府后,唐芊可是和她儿子抱在一起哭了。这叫什么事,父女两个都是竖着出门,横着被抬进来了的啊!
柳卿是难得男子气概一回的想去找哪家父子算账,可唐芊却拉住她的宝贝儿子了,她怕她儿子也会有去无回啊!
就这样,展家和柳家的仇结大发了。
而长安城里也在传,这展家父子就是大小恶魔,不想死的,最好对她们父子敬而远之。
三日后,柳心悠再次登门国师府,她只带了一些材料来,借用了国师府的厨房,做了一盘水晶似的软糯糕点。
展灵修那日回家可被他母亲训了一顿,也知道了柳心悠被他气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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