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川赶紧抱住老婆:“夫人那时其实是盼着为父的对吧?要不然就凭你身边那几个人,还能叫我进的去?”
谢氏脸上一红,旋即锤他:“就你话多!”
“好好好,不说话了,就抱一抱啊。”陆平川将头放在谢氏肩头,静静地待了一会,“闺女才回来一年不到,就要嫁人了。我这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柔儿,你说豫王会对阿颜好吧?”
谢氏心里一酸,宽慰他道:“我瞧着豫王表面上是个厉害的,其实私下里早就让阿颜吃的死死的了,对咱们又恭敬,老大老二那个样子他也不恼,脾气也是顶顶的好。最重要的,他身份贵重,虽是皇子却是太子的亲兄弟,将来不会惹来什么乱七八糟的麻烦。陪阿颜,是最最妥当不过了。”
陆平川笑道:“你呀,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满意。”
谢氏点点头:“他可不就是我女婿了吗?”
说着又有些发愁:“阿颜这么快定下到是我没料到的,本来今年是要先张罗扬哥儿的事,可是阿颜这一回来,博哥儿又要科举,就想着放一放,过了年再说,谁知道豫王一下子跳出来。你说说,扬哥儿的事咱们也得抓紧才行了。总不能妹妹都嫁了人,哥哥连个亲事都没说下。”
陆平川笑笑:“扬哥儿是个有主意的,如果不是他自己瞧上,你给他说个天仙他也能给你退了信不信?”
“对了,那个木家个郡主怎么这些天都不见来了?”谢氏的心思已经开始在这些女孩身上打转了,“其实我瞧着那姑娘是个极好的,跟阿颜又谈的来。”
陆平川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木云清的样子,道:“我怎么觉着扬哥儿跟清远郡主关系不太寻常?别是早就暗通了款曲?”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谢氏啐他一口,嗔道,“再口无遮拦看我怎么收拾你!”
陆平川嘿嘿笑起来:“我这不是跟你说悄悄话呢嘛?”
“我懒得理你!”谢氏推开他,整了整衣服,道,“我得去老太太那儿回话,两位老人家可是一直等着呢。”
陆平川也站起来,道:“我陪你去吧,二弟一家恐怕也在,公主不是个软和的,二弟也弹压不住她。”
谢氏冷笑道:“二弟若是想弹压还能没辙?我看他是早就被公主收了心,做驸马上了瘾。若不是他们对爹娘还算孝敬,我早就要发作他们了。”
陆平川点点头:“咱们占了一个长字,少不得委屈你些。不过早晚他们是要出府去的,总不能时时处处让他们当家做主。”
“所以他们今儿盯着在老太太那儿,其实还是想当这个家?”谢氏忍不住有了些怒意,“这些年扪心自问,我哪里亏了他们半分?阿颜十年不在家中,梅姐儿的吃穿用度样样都是比照着嫡小姐来的。可阿颜才是咱们陆家的长房嫡女,嫁的又是皇家,难道他们还想挑理儿?”
陆平川道:“你也别先自己炸了毛,不是还有我了吗?再说,你瞧着今日豫王的那些个东西,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自然还是着落在公中的。你且放心,无论怎么说,阿颜都是咱们陆府头一份的,别说梅姐儿一个二房庶出,便是记在了继夫人名下又如何能与阿颜相提并论?就连扬哥儿、博哥儿,也不会跟阿颜争什么。”
谢氏这才顺了点气,点点头随陆平川一路往老太太的迎晖院去了。
这边陆欢颜领着北堂曜到了花园,只给他看有一片临时围起来的小空地,道:“鹿和狐狸都暂时养在这里,不过我怎么瞧都不如京郊那个动物园,就连你附上都不如。可是要委屈他们了呢。”
北堂曜瞧着四下无人,嘻嘻一笑将人拉过来:“那么你就快点长大,嫁给我,就把他们都带回豫王府了。”
陆欢颜赶紧甩开手:“要死了要死了!这里可是我家,你作什么妖?给我端庄一点吧,我的王爷!”
北堂曜委屈地收回手,道:“我这不是想你么。”
“我问你个事。”陆欢颜正色道,“刘得胜是怎么死的?”
北堂曜皱眉:“今儿个大好的日子,你怎么非要说这么扫兴的事呢?”
陆欢颜道:“他是逐风堂的人,我能不能问呢?”
北堂曜眼珠转了转:“原来如此!我还说刘得胜抽的什么风,自己混那么多年才进了司礼监,竟然胡乱折腾。原来是背后的主子等不急了。”
“你什么意思?”陆欢颜正要细问,忽听后面脚步声响,转身看时,竟是陆彦扬和陆彦博牵着两只白鹿过来了。
一番见礼,陆彦博笑道:“王爷你这两只鹿从哪里得的?真是漂亮!”
北堂曜道:“就是燕山深处,本王在哪里留了人,日夜搜寻,用了三个月确定了它们生活的范围,又用了一夜亲自抓捕到的。”
陆彦博好奇道:“我竟然不知燕山里还有白鹿,书上说白鹿多在南方,没想到竟不尽然。”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陆欢颜道,“二哥你只读了万卷书,还没行万里路的典型。”
陆彦博听了第一次没有立刻反驳,若有所思地看着两只低头啃着地上草根的白鹿,点点头:“阿颜说得对。”
陆彦扬吃惊:“你没事吧?”
陆彦博抬头瞪他:“我当然没事!阿颜说的没错,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就是见识太少,将来有机会我定要游历四方,增广见闻。”
陆彦扬见他书呆子气又上来了,也不理他,只笑着对北堂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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